泸城一座位于古元大陆西齐国的一个边境城市,有一条大河穿城而过将泸城分割为东西两个城区,由于是边境城市过往人群那是络绎不绝,同样使得这里龙蛇混杂,帮派林立,每天都有帮派为了利益火拼,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件更是多不胜数。这不今日西城区白马帮马疯子手下的一个小扒手就给人当街活活打死了。
要说这事起因也是怪这小扒手胆太肥,居然摸走了鸿天楼三少爷夏易铭的一块贴身玉佩。这块玉佩可是那三少爷在拍卖会上花了五百两银子拍来的,已经贴身带了一年有余了,据说此玉佩还有冬暖夏凉的奇效,深得三少的喜爱。
这不那个倒了大霉的小扒手一大早在菜市场就给鸿天楼的人给堵住了,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顿揍,结果力量没控制好人给打死了,人死了不说,玉佩还没着落,小扒手的身上和落脚点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鸿天楼的人一气之下把马疯子在菜市场的一个档口给砸了个稀烂。
这下子也惹恼了马疯子,这鸿天楼是从州府通城发展而来的一个外来门派,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堂堂一西城区的大佬给人这样打上门来扫了颜面,这个场子可是要找回来的。这下子西城区这块可谓是剑嚣跋扈,风雨欲来,两路人马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大干一场。
正所谓话分两头表,黄昏时分泸城北边一处叫黑岗子的乱葬岗上,一个老农打扮的老人和一个衙役模样的男子正在填埋着一个土坑。“哎!这个可怜的娃子,我看可能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给人扒个精光不说,死了连一个帮忙来下葬的亲朋好友都找不到。”老农叹气道。
“这个世道不是天灾就是人祸的,就拿泸城来说象这娃子般无依无靠的每年不得死上个十来个?再说了这娃子本身是个偷儿,混道上的本身就不是什么本分人,这些家伙能有几个善终的?”衙役男子在一旁不以为意的说道。
“行了老冯,知道你想念你那搬去州府的孙子了,算算日子也有这娃子般年纪了吧?不过眼下这天也快黑了,这黑岗子晚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赶紧干完了回去喝一杯去。”说罢两人不再言语,草草将坑洞填埋,收拾起各自工具结伴往泸城方向行去。
一轮弯月不知不觉中爬上空中,这黑岗彻底黑了下来。入夜后的黑岗分外地森然,一堵堵简易的土堆杂乱无章的横列在这方圆不到三里大小的荒地上,风打在石头上发出呜呜的声音,更远处不时还能听到野狼凄厉的嚎叫声,突然一处新堆的土堆内响起一阵细细簌簌声响,彷佛土堆里有什么东西正努力的往外拨弄着石土。声响陆陆续续持续了半响,一只略显苍白仿佛人类手臂般的物体破土而出,紧接着一串哗啦啦的声响,随着土堆上方不断脱落的石土一个瘦小全身苍白的身影显露出来。
如果早之前的老农和衙役还在场的话,他们就一定能惊讶地认出这正是他们黄昏时埋的那个小扒手,这是诈尸了?只见那个瘦小的身影动作十分僵硬地从石堆上滚落地面,头朝上四脚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大约一炷香的光景,咔嚓一声仿佛骨头碎裂般的裂响声从那个瘦小的身影上发出,接着各种让人听着头皮发麻的咔嚓声不断响起,而地上那个原本僵直苍白的身体渐渐变得红润和充满生机起来。
“呵呵,终于遇到一个有灵根的身体,天不亡我啊!牛鼻子老道按照约定这个身体归我了,放心你我现在神魂连为一体,就算没有誓言约束我也会竭尽全力找到解决之法的。”瘦小的身影口中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彷佛在和某人交谈着。
“哼!算你两个老魔头运气好,居然是个三灵根,如此资质也确实不能继承我的道法,我堂堂太一道剑尊贺一鸣自然也会遵守誓言,将这具身体相让于你。”瘦小的身影口中居然发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牛鼻子老道,这片天地仙灵气极度贫乏,我刚刚运行了整整一个大周天居然只能达到练气一层恰恰入门的阶段,看来此地真是我们早先分析的凡界无疑了。”瘦小的身影继续嘀咕着。
“那玉佩带我们疯一样的穿梭于时空不下十个来回,就算真的来到凡界也不是不可能的。好了,为了安全起见以后我们就直接用神魂进行交流,刚刚你夺舍这具身体时对我的神魂也多少有点影响,我需要回复下,莫道友你好自为之。”另一个声音此时明显兴致缺缺,说完就此沉寂了。
结束了短暂的交谈后,瘦小的身影开始四下活动起他那僵硬的身体来,同时勘察着附近的环境,不多时一根半人高断了一小截的木头棒子和一件粗布衣出现在他手中,他也不嫌弃直接将粗布衣套于身上,右手一捏法决,一阵清风突然拂来,径直吹散了瘦小的身影身上的土秽之气。一张雅气未脱隐隐有些英俊的脸孔显露出来,但与之伴随的确是一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睛。稍微的整理了一下仪容后,一个样貌俊俏穿着一身肥大宽松式样布衣的年轻小生就这么怪异地出现在这森然的黑岗子上。
刚刚一连动作后,小生的脸上泛起不自然地潮红。“可恶,这鬼地方,短时间内一点法力都补不回来,现在就一个去尘诀法力就见底了,看来以后不能轻易使用法术了,不过这次能活下来就已是万幸了,以后慢慢适应吧。”小生叹了口气后又摇摇头不去再想。
此时的黑岗还是那么阴森但丝毫不能影像到此时小生的心情。“哼!天不绝我,想不到我莫飞还能重生一回,北辰仙帝你等着,还有躲你后面的那个,迟早把你揪出来。”低声说完,那个自称莫飞的小生拄着那根不知哪里寻来的木头棒子,头也不回地向着泸城方向一瘸一拐行去。
入夜后的泸城今日是特别的安逸,这不西城这边不知为何很多店铺都早早的关门歇业了。西华街上泸城最大的酒楼望京楼此时大门直接紧闭着,前院子里两帮人马泾渭分明的坐着。左边清一色穿着灰布服饰的正是来自通州府通城鸿天楼的人马,而与之对峙的是一帮衣着各异犹如市井脚夫之类的江湖人士,如果是泸城本地人士在此一定会认得这是西区最大的黑道势力白马帮和坤帮的人。
鸿天楼的人马衣着整齐干净,眉宇间不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傲然之色,而白马帮和坤帮的帮众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却给人一种狠辣的感觉。前院内两帮人马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彷佛随时都会火拼起来的样子。在这种压抑的气氛渲染下,望京楼的卖艺姑娘和小二们早就躲到后院里去了。
“吱呀!“偏门厨房的木门被推开,一名小厮端着一个托盘颤颤咧咧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托盘上面托着一壶精致的酒壶和两道下酒的小菜,心里慌乱如麻的小厮下意识的压住四处张望的冲动目不斜视直奔至二楼正中的一间包厢处,刚一推开门,一陈欢歌笑语声居然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