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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2)

第二十七章快被大水淹没时我们仰望着星星 (2)

他伸手到第一只抽屉里,拿起那叠钞票,分成一扎一扎。是五十块和一百块的钞票,分成每一千元一扎。他想自己点过了十扎。

“为什么我没有把保险箱关起来?”他的心在自言自语,并且颇为踌躇。

作为回答,响起了那极端异怪的话:

“你平生有过一万块钱现金么?”

啊,经理想到了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他所有的财产都是慢慢地积聚起来的,而现在归到了他的老婆名下。一共值四万元以上——不过她要夺过去。

他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很是迟疑的,然后把抽屉推进去,把保险箱门关了,一只手还放在锁钮上。这锁钮很容易锁上,从而断绝一切的诱惑。他仍然在迟疑。后来他走到窗前,拉下窗帘。然后试试早就锁好的大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叫他这么疑心重重。为什么他要动作起来这么轻手轻脚的,他走回保险箱的那一端,仿佛是要让胳膊休息一下,并且要想想。然后他又去开了他那间小小办公室门上的锁,打开了灯。他还打开了办公桌,坐了下来,展开了他那样异怪的念头。

“保险箱是开着的,”一个声音在说,“恰好是那么点儿裂缝,锁还没有锁上。”

经理乱糟糟的念头里挣扎着。白天里的纠葛一桩桩一件件如今全都涌上心头。他又想到,这儿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啦。钱可以解决一切。但愿他有这笔钱,能有嘉莉啊。他站起身来,站得笔直,眼睛看着地板。

“这个办法行不行啊?”他的心在问。作为回答,他举起手来,搔他的脑袋。

经理可不是傻瓜,会被这样错误的主意引入迷途,不过嘛,他的情况也特殊啊。酒在他的血管里流动,酒爬进了他的脑袋,看事情就发热,也给一万元与他前途的关系染上了一层色彩。他从中看到了无限的前途。他能赢得嘉莉啦,哦,是的,肯定能够!他能摆脱老婆啦。还有那封信明天早上也得商谈啊。他就不必要回答这封信了。他走回保险箱那里,把手按在锁钮上。然后他把保险箱门拉了开来,把装钱的抽屉往外拉。

抽屉一拉出来,拉到了他的眼前,再丢了它不管,这就仿佛太傻了。啊,你能和嘉莉安安生生地活上好多年啊。

天啊,这是怎么啦?平生第一遭,他这么紧张,仿佛有一只严厉的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慌乱地往四下里张望。一个人也没有啊,没有一点儿声音。有个什么人在人行道上慢吞吞走过。他把钱箱和钱都放回了保险箱里,然后再一次把保险箱门半关上。

有些人从来没有在良心上动摇过,他们对那些心灵上比较脆弱的人在责任与欲念的冲突中如何战栗,是难以理解的,除非给真切地描绘下来。那些人从没有听到过那动摇的心灵嘀嘀嗒嗒,发出可怕而又清晰的声音,“你偷”、“你不得偷盗”;“你偷”、“你不得偷盗”,这样的人是不懂得判断的。这样的心灵冲突不光是敏感的天性高度发达的人可能发生。人类中最愚钝的一类人,欲念把他拉向邪恶,这时候会有一种正义感出来提醒他,而这样的力量和他作恶的倾向是成正比例的。我们要记住,这也许不是出于对正义的认识,因为对正义的认识从来不是由于动物对邪恶出于本能的畏缩。人类在接受知识的指导以前,仍然首先由本能来引导。只是本能在提醒着罪犯——正是本能(在那里,高度发达的理性是不存在的)使得罪犯怀有危险的感觉,害怕做错事的感觉。

这样,凡是第一回陷进过去从没有犯过的罪恶的那一刻,心总是动摇的。思想之钟会嘀嘀嗒嗒传出它的希望以及它的否定。对于从未经历过这种心灵的人来说,下面发生的事只能因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事才使得他们动心。

赫斯特渥特把钱放回去以后,他的天性又回复到了轻松和坦然的状态了。没有人在看着他嘛,他只是孤单单一个人啊,谁也不能说他想过什么,这件事完全可以由他自己做好。

晚上的酒意还未全消。在这无名的恐惧之后,额头上还是潮滋滋的,手还是抖抖的,身上还散着酒气,脸红红的。他没有留意到时间正在消逝。他再一次思忖了一下他当前的情况,他的眼睛看到的还是那一堆的钱,他的心想到的还是这钱会起什么作用。他踱回他那间小小的房间,然后到门口,然后又到了保险箱边上。他把手按在锁钮上,打了开来。钱正在这里!看看总没有什么危险嘛!

他再一次把抽屉拉开来,把钞票往上提。钞票又光滑,又扎得紧紧的,又便于携带。总之体积很小,他决定了要拿这些钞票。是啊,他要拿。他要把钞票放进他的口袋里。然后他打量了一下,发现那里装不下。他那个手提包!当然,他那个手提包。可以装进去——全部装得进,谁也不会想到什么。他走进小办公室,从解落架子上取了下来。他现在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走到保险箱那里。为了某种原因吧,他不愿意在那个大房间里放进手提包。他先取了钞票,然后取了当天的零星收入,他全都要。他把空空的抽屉关上了,把铁门几乎全关上了,然后站在边上思忖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心的动摇,几乎可以说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事,但又是绝对真实的。赫斯特渥特不可能直截了当地干。他须得为此而想想——考虑一下,决定一下是不是最好的办法。他被热恋嘉莉的欲念支配着,被自己家里一团糟的情况支配着,因此老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可是,话虽如此,他仍然在动摇。他并不知道这样会给他带来什么祸害——会多么快便懊悔不迭。这个局面,其中真正的是非善恶这一套伦理观念,他可一次也没有想到过,而且在任何情况之下也决不会想到。

把钱全放进手提包以后,一种厌恶的感觉突然袭来。他不干——不干!想想看,这会造成什么一种丑闻啊。警察?警察会追踪他。他得逃跑,又往哪儿逃呢?哦,给法律追捕的一个逃犯,这有多可怕!他把两只钱盒拉开了,把钱全都放了回去。在慌乱中,他忘乎所以,把钱放错了钱盒子。他拉开保险箱门的一刹那间,他以为他想起了怎样放错了,于是又一次把保险箱门打开,两只钱盒给搅混了。

他把钱盒取了出来,整好了,如今恐惧感消失了。他为什么要恐惧啊?

钱还在他手里的时候,嘀嗒一声,锁锁上了,弹簧响了!是他干的么?他拉住了锁钮,使劲地拉。锁上了,天啊,如今他是脱不了干系了,那是明白不过的。

他认识到保险箱肯定已经锁上的这一刹那,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全身发抖。他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立刻打定了主意,如今可拖延不得啊。

“假定我把这个放在保险箱顶上,”他自言自语地说,“然后离开,他们还是会知道是谁拿的。我是最后一个打烊的,而且还会发生别的事情。”

他立刻变成了个说干就干的人。

“我必须逃脱开去。”他想。

他急忙忙走进他那间小小的房间,取了他那件薄外套和帽子,把他的办公桌锁上,一手抓住了那只手提包。接着他熄掉了所有的灯,只留下了一盏,然后把大门打开,他尽量摆出他往常那种对自己信心十足的神气,不过毕竟那种气派几乎消失了。他如今已经很快便感到后悔了。

“但愿没有这样干得好,”他说,“这是做错了。”

他稳步地在街上走着,跟一个他认识的、正在试推各家门户的警察打了招呼。他必须出城去,而且要快。

“不知道火车开的时间怎样?”他想。

他立刻掏出了手表,看了一下,快一点半了。

在第一家药房门口,他停了下来,他看见里边有一间长途电话间。这是一家著名的红房,里边有最早装好的私人电话间。

“我要用一下你们的电话。”他对夜班的办事员说。

办事员点了点头。

“请接1643。”他查到密歇根中央车站的号码后对电话总局说。他很快接通了售票处。

“往底特律的火车什么时候开?”他问道。

对方对开车的钟点作了解释。

“今晚上没有了?”

“卧铺没有了。唔,也有的,”他接着说,“三点钟有一辆邮车从这儿开出。”

“好,”赫斯特渥特说,“几点钟到底特律?”

他正在盘算的是,如果他能到那里,并且过河到加拿大去,他就可以及时赶到蒙特里安。听说中午可到那里,他心里一宽。

“梅休在上午九时前不会打开保险箱,”他想,“在中午以前,他们不会找到我的行踪。”

然后他想到嘉莉,要是找她的话得赶快,她非得跟他一起走不可。他跳上了一辆身边的马车。

“到奥格顿公寓,”他急忙说,“只要你跑得快些,我加你一块钱。”

马车夫快马加鞭,马奔跃前进,还是相当的快。一路之上,赫斯特渥特思量着该干些什么。到了目的地,他急匆匆走上台阶,打铃叫醒女佣。

“杜洛埃太太在家么?”他问。

“是的。”大为诧异的女佣说。

“对她说,要她穿好衣服,马上到门口来。她丈夫在医院里,受了伤,要见她。”

女佣急忙上楼,看到这个男人紧张、郑重的神情,便信以为真。

“什么!”嘉莉说,一边点着了煤气灯,一边找衣服。

“杜洛埃先生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里,他要见你,马车在楼下。”

嘉莉急急忙忙穿好了,很快下来了,除了必要的东西以外什么都给忘了。

“杜洛埃受了伤,”赫斯特渥特说得很急促,“他要见你。快!”

嘉莉晕头转向,信以为真。

“进去。”赫斯特渥特说,一边扶着她上车,跟着自己跳了上去。

车夫掉转车头。

“密歇根中央车站,”他说,一边站立起来,说得声音很低,嘉莉听不见,“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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