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霜点点头，换了双鞋进去。
安老夫人放下报纸，露出笑容，“霜儿回来啦。”
叶柳霜点点头，微笑，“奶奶。”声音清冷。
看着叶柳霜上楼，安老夫人叹了口气。
这孙女儿，真以为她看不出来……
——
叶柳霜写完作业，又刷了些题。
走到阳台，坐在椅子上，紧紧抱着抱枕，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注视前方，眼神空洞。
良久，一滴清泪从那桃花眼中缓缓留下，流到下巴处，滴下去。
那双桃花眼失去了光彩。
女孩儿依旧呆呆的望着前方，眼泪越流越多。
终于，女孩儿将脸深深埋在膝盖处，无声哭泣……
这样的情景每天都会上演。
遭人嬉笑、呆呆注视、无声哭泣。
但是……
女孩儿抬起头，那双桃花眼中似乎有了光。
陆沉珏。
她在心里默念。
“谢谢你。”她轻声开口。
——
这天，季悦早早起来，白色长裙，简单洗漱过后，小跑到女儿房门前。
站在门前，季悦有些迟疑，而后，终于下定决心，轻轻敲门。
房门……没有开。
“霜儿，妈妈进来了。”季悦说了声，轻轻开门。
窗帘没有拉开，没有温暖的阳光照进来，就连床头柜上的小台灯，也没有散发它的小光芒。
大床靠墙，女孩儿抱着膝盖，蜷缩在小角落。
女孩儿不知是没有感觉到，还是不想抬头，只是蜷缩着，像孤独的小兽，像易碎的瓷娃娃。
“霜儿。”季悦轻声开口，语气中难掩颤抖。
女孩儿抬起头，双眼空洞，抿着唇。
季悦的心，似被大力扯开，她强忍泪水，努力扯开一个笑容，“霜儿，妈想带你去个地方。”
“行吗？”小心翼翼，似怕惊扰了女孩儿。
女孩儿的眼神渐渐聚焦，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又有几分真心？
“妈，我不想出去。”声音有些沙哑。
季悦早已想到她会拒绝，却没想过放弃，“就当，妈妈求你，行吗？”
语气有些恳求。
似是不忍母亲的低声下气，叶柳霜站了起来，腿有些酸，不免摇晃了下。
“小心！”季悦惊呼。
叶柳霜早已站稳，慢慢走到床边，下床。
叶柳霜微笑，“妈，我换下衣服。”
季悦点点头，“那，妈在外面等你。”
语落，轻轻离开。
坐在沙发上，季悦手中拿着茶杯，手指不经意摩挲杯口。
面前是自己爱看的电视剧，却没有心思注意。
脚步声传来，季悦微微侧头，有些失望。
女孩儿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牛仔裤，黑色帆布鞋。
低马尾，整个人有些低沉。
还是这件装扮。季悦想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女儿不再穿那些色彩靓丽的衣服了，只是黑色，永远的黑色……
她爱穿黑色的衣服……
她眼眶有些泛酸，轻抚叶柳霜的黑发，“霜儿，走吧。”
叶柳霜微笑点点头。
——
叶宅门口
男孩儿站在门口右手握拳，将右手抬起，似要敲门。
但……又像同性相斥一般，久久没有靠近。
听到里面的脚步声，男孩儿如惊弓之鸟跑到一旁躲起来。
直到女孩儿随着母亲上车，男孩儿才缓缓走出。
面容稚嫩，还未张开，却不掩其俊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