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姑娘被打的很惨,有好几个脸上都破了皮。不过,没有人哭出声,之敢小声的啜泣。这让林凡看着很心疼。虽然这些姑娘被欺负了,但没人向他抱怨,反而有些不希望林凡去追究,去为她们出头。
她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因为生计险些卖给牙行。现在在林凡的庇护下,甚至还能得到一份工钱,她们不想为林凡惹事。她们只是“贱女”,就算被那群泼皮打一顿那也只能自己吃亏。报官都报不了的。
被泼皮骚扰,反抗后被打吗?林凡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好言好语的安慰好这群姑娘以后,林凡来到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头,林卫阳早已在房间里面等着了。
“查出来了吗?”林凡表情严肃,问着面前的林卫阳。
“查出来了,为首的叫赵三,是北城的泼皮。”
“姓赵?和赵家有什么关系没?”
林卫阳拿起一卷麻布,上面有更详细的情报,林卫阳递给林凡,一边接着说道,“赵三和赵家没关系,但他之前和管家有过接触。”
“管家?”林凡对这些家族没什么印象。
“管家就是奴行大商家之一,开有管氏奴行。”林卫阳只是点到为止。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发生后让林卫阳去查到现在只有两个时辰罢了,林卫阳怎么会连赵三以前和管家有勾结。
“主人,小人之前就是管氏奴行的,见到过赵三几次。”林卫阳连忙解释,他怕被林凡误会。
林凡听到这里恍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个赵三和管家之间有什么勾结?”
“以前赵三都会在城里欺负新搬来的没背景的外乡人.....”说到这里林卫阳停顿了一下,平缓了一下语气,有点激动的接着说,“如果他们有子女的话就会下套,非要把他们弄得家破人亡去卖子去不可。林卫龙就是这样被卖到管氏奴行的……”
“赵三领一个过来能赚个不少。”
他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却又语气整个黯淡下来,他又想起了在奴行的日子。
林凡听完就明白了,这个狗王/八蛋的,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管家给官府上贡,护着一个甚至多个这样的赵三,不断地获得“自愿”卖身契的青年男女。
而这次,估计也是管家下的令,来阻止他做宣传。
林凡脑子一热,传令让木齐召集军队,在下面等他。果然,什么时候都会有社会败类。林凡一直信奉的准则————以德报德,以暴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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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一处靠着墙根的平民屋子,几个人在那里争论着什么。
或许,谈不上争论,只能说单方面的哭求。
一个妇人倒在地上哭,头上的包巾掉在了地上,头发撒乱,被泪水打湿,蒙在脸上。
一个汉子一脸难色,带着恳求和讨好的语气说道,“赵老爷,还有一千五百文最迟下周就还给您。俺保证!”
赵大人就是赵三,正一脸狞笑的提着一个哭的很厉害的,大约四五岁的男娃。
赵三身后,还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泼皮,像两尊小塔。
这一转手,他们能挣一千文,又能喝顿好酒了。往常他们就这般,高利贷的手法,压榨甚至如此直接把孩子卖了。
将孩子递给其中一个,他拍了拍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还不起,那就卖了你们孩子还。”
末了,赵三还放下一句,“就算报官也没有用。”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倒在地上的女人忽然爆发似的大喊,“还俺的儿!”然后,有些踉跄的爬起来想去追她的孩子,却被身后的那个大汉一把给推倒了,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俺的娃!俺的娃啊————!”她没力气站起来,她扭到了脚,只是爬着过去,似乎还想追。
这时,他的男人也反应过来了,三步并两步,闷不作声的往那个泼皮身上顶。这一撞,那个泼皮往后退了两步,但立马稳住身形,一把揪起他,狠狠地摔到地上。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肩头,整个人在地上滑行几米才停下。
“hei——tui !”赵三回过神来,笑嘻嘻的走上来,在他身边吐了口痰,“怎么,舍不得你这宝贵儿子?你这时候舍不得了,借钱的时候呢?”
那个男人想反驳什么,却被赵三一脚踩在了脸上,话只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大彪,人别打死就好了。”说完,他转身走了,要赶紧把这个娃子给卖了换钱。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还不忘回头说道,“大彪,一会儿记得德翠楼喝——”
“砰!”金属和肉体碰撞的声音传出。
“诶呦!”赵三退了一步,嘴里痛呼着,定眼一瞧,嘴里的声音也小下去了,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两个银甲大汉站在里坊口,身形高大,比他的两个手下还要高壮一圈。
刚刚赵三就一头撞在其中一个士卒的胸甲上。
“军..军爷。”赵三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军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他还是递过去两角银子,碎银子,大概能换五六十文铜钱。
两人对视一眼,不过,没收。
其中一个,看着场中纷纷,大声问道,“谁是赵三?”
这明显就是来找赵三碴儿的,赵三正堆笑想拖延一会儿,没想到在地上呜咽的妇女一指他,抢先答道,“他就是赵三!”
“军爷,不知道找小人有何差使?”赵三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是就好。”那军卒也没想向赵三解释什么,一把扭住赵三,杜绝他逃走。
街坊陷入一片安静,只有男童啼哭的声音。他已经被那个泼皮放下,现在抱着妈妈哭呢。而之前不敢出来的邻居都在暗处探出头,想要看到底怎么了。
很快,林凡到了,看见了眼前一幕。
他一句话没说,上去就是一拳,正中赵三鼻梁,这一下,鲜血四溢。不过,赵三可不敢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惹到大人物了,林凡的身后密密麻麻的站着数不清的人。明晃晃的银甲和尖刀晃的他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还是堆起了笑,“官爷,小人是管家……”
他话没说完,就被林凡打断了,“这还笑得出来,赵三,你也是个人才啊!”看着赵三咧着牙一脸笑着,黄浊的牙齿被鲜血染成了奇怪的颜色,林凡不由得夸奖一句。
“不敢,不敢。”看着越发和颜悦色的林凡,赵三心稍微松了一丝,连忙“谦虚”道。
“怎么回事?”林凡指了指地上抽咽的孩子。
“大人,没事,都,都是误会。”
“你不是要去管氏那里卖了这个男娃嘛?”
“我……我只是要吓,吓吓他们…..”赵三硬着头皮瞎说八道了。
这么明显的谎话,可就是没人站出来拆穿。就连那一家子都没人说话。
林凡默默叹了口气,这个时代有赵三,也是因为有这么多不敢反抗的人儿啊…..
“赵三欺压百姓,害多家家破人亡,处,斩,立,决!”林凡一字一顿,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