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姬宫的事情闹得响动很大,褚循是与提麟老祖一同过来的。
看到一身是血的提菩,褚循忙拉住她检查一番道:“伤得重吗?”
提菩摇了摇头,天后与提麟老祖打招呼的同时,说时迟那时快,提菩一剑便刺入了清姬右肩。
清姬一声痛呼,老祖拦着提菩。
提菩看着老祖道:“老祖也要拦着我?”
老祖:“孩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提菩:“她可曾饶过我?几次三番,这次竟然对团子下手。”
天后:“那孩子如今不也没事么?”
天后想从提菩手中救下清姬,奈何褚循一直拦着她。
提菩猛的将剑抽了出来,血染红了清姬浅绿的宫裙。
“这一剑是你伤我儿子的。”提菩说完,又狠又准的刺入她左肩,又说道:“这剑是报天火之仇,我不杀你,你好自为之。”清姬痛到差点晕过去。
天后怒气攻心,气急败坏道:“你挑断她手筋,让她如何自处。”
提菩怒视天后,口气强硬道:“她要杀我儿子的时候,她召唤天火烧我的时候,想过我如何自处?我不杀她,是因为给我儿子积德。”
从褚循来后,清姬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缓缓说道:“褚循君,我伺候你几千年,为什么你记得的只有她?”又指着提前道:“我以为这会一直这么安稳的过下去,为什么你又出现了。”
天后没想到褚循动作为这么快,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沉声问道:“褚循君,你这是做什么?”
褚循将手放在清姬头顶,化去她所有修为,沉声道:“以后,你便一直在这清姬宫,莫要出来了。”
清姬撕心裂肺的冲他叫喊道:“你这么狠心,完全不念几千年的相伴之情?我一心只为你,你便这样对我?我恨你。”
最后三个字像是倾尽了全身力气叫喊了出来。
收到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天帝正好遇上遇要出去的提菩母子两人,亦听到清姬最后的那一声喊叫。
人还未到,声先到:“怎么回事,这清姬宫弄得乌烟瘴气。”
又阻止提菩离开,对她说道:“你先莫走,理清楚这些事再离开也不迟。”
刚要离开的提菩,抱着团子停了下来,走到院中的天帝,扫视了眼院里的人,口气不太好的说道:“人倒来得齐,丹穴山、提麟老祖都来了,谁来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个情况。”
没人应声,天帝又问向天后:“天后,你说。”
天后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都不清楚么?那在这里闹腾什么?清姬为何伤成这般模样?”天帝怒声道。
“那便我来说好了。”提菩向前走了几步道。
“首先,清姬不该抓我儿子,以至于让我儿子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再者,她不该将我引到太初宫召唤天火毁我真身,欲致我于死地。”
帝后对于那次天火的事,是有所耳闻的,只当是异像并未多加询问,没曾想,这些个事竟然是清姬做出来的。
“至于丹穴山的事与物,那都是丹穴山的事了,与我无关。”
天后追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些事,是清姬所为。”
提菩:“她抓我儿子,是刚才所有人亲眼所见,至少天火之事,虽无证明,但是她亲口说出的。”
天帝又问向褚循道:“褚循君,又是为何?”
褚循:“她修习《伽迷令》。”说完将《伽迷令》拿出来,又将那个带来的仙婢推了出来,这仙婢帝后均认识,是清姬贴身仙婢。
“废她修为,是要解除她施在我身上的《伽迷令》术。如此解释,天帝可还满意?”
此时的清姬已经晕了过去,天帝喃喃自语道:“这些事,都是清姬所为?”他又看向宛凤道:“《伽迷令》前段时间丢失,是在清姬这里?”
宛凤点了点头。
团子在提菩怀里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满地狼藉,又看到他娘亲身上热红的衣裳,惊呼道,口气还像个大人:“娘亲,你怎么又受伤了?这才不见你多久,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呢?”
看着元气满满的团子,提菩放下心来,拍拍团子道:“无事,天帝陛下,若无他事,我先回提菩山了。若之前提菩冲撞了天后,在这里向您赔罪,想必天后也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清姬宫的事闹得过大,天帝不得不下令,清姬公主永世不得出清姬宫,此事就此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