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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最后一舞?

在场的女孩们好像都受过珍妮弗的冷嘲热讽,看到她落魄的模样,很多人发出了嘲笑声。珍妮弗受不了委屈,逃回了酒店。我看着爱德华,正好他也温柔的看向了我,我朝着他摆出了胜利的笑容,他知道了我的恶作剧,微低着头,一抹浅笑出现在他的嘴角。

得到他的回应后,我的内心轻松了许多,转头发现排在我前面的竟然是查理,原来这群队伍不只有女孩,爱德华真的是男女通杀啊。

“你也想和爱德华跳舞吗?”我看着查理,不解的问道。

“别开玩笑了,朱迪。我只是想和爱德华先生聊聊,”查理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他”爱慕“地看了一眼爱德华,掩住嘴巴悄声说,“如果你真的能和爱德华先生跳舞,你可以帮我传达一下消息吗?你就告诉他,我很尊重他,特别想要见见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他?”

“你真是太天真了,爱德华先生不是谁都可以见的。”查理骄傲的说道,语气里都是对爱德华的憧憬,他真的魔怔不轻。

幸运儿选拔开始了,杰克给排队的人派发了各种颜色的手花,查理得到的是一朵染成黑色的茉莉,我拿到的是一朵淡绿色的雏菊。杰克经过我的时候对我眨了下眼,他悄悄地告诉我:“别担心,朱迪。我会让你梦想成真的。”

杰克满怀把握将抽奖箱递到爱德华面前,爱德华开始在箱子里抽取出一朵花,以此来决定今晚谁会与他共舞。全场的人都在屏息关注着他,他丝毫不为所动,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主角。可我身边的人不这样,尤其是查理,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朵戴在手臂上的黑茉莉,嘴里在小声的祈祷,我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爱德华和查理共舞的画面。

当爱德华抽取到花朵时,杰克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他愧疚的看着我,我知道今晚我不是那个幸运儿。我感激的看着杰克,让他不需要感到抱歉,杰克却灵机一动,他没等爱德华将花朵拿出给众人看,就抢先一步截下,接着快步走到我面前,将那朵绿色的雏菊拿了出来。

杰克当着众人兴奋的宣布道:“恭喜朱迪小姐。”

人群里发出阵阵喧嚣,有失落的嘀咕,有质疑的反问。杰克笑的像个孩子,他装成大人的模样,绅士般伸出手臂,我挽着杰克走向爱德华。杰克手上的那朵雏菊除了颜色,其他的和我的根本不一样,排队的人群慢悠悠地解散了,我截胡了别人的机会,我不敢看其中的任何一位,尤其是查理。

“谢谢你,杰克。”

“不要客气,今晚一举成功,将我们老板拿下。”杰克开心的说道。

当我们走到爱德华身边,杰克却一改八卦的神情,严肃地把我交给了爱德华,杰克压低声音,深沉地向他老板汇报道:“老板,我帮您把朱迪小姐带来了。”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逃走了,我们的小把戏没有瞒过爱德华,他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叹着气说:“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不知道朱迪小姐愿不愿和我跳支舞。”

“我愿意,十分愿意。”我迫不及待的回答,谁会拒绝这么完美的爱德华呢?

爱德华看着我兴奋的像个傻子,眼里也盛开了笑意,谁说爱德华今晚很生气,他明明和我一样,快乐的不得了。

他挽住了我的腰,拉着我慢慢靠近他的胸膛,右手轻柔的牵起我的左手,那阵像白雪一样清冷的香味又向我袭来。

“以前跳过舞吗?”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如果广场舞也算的话,那我应该跳过吧。我点头,不敢看向他,此刻我的脸涨的通红,为我的心跳声感到抱歉。可是撒谎的下一秒我就踩到了爱德华的脚,我立马抬头看向他,他只是温柔的看着我,丝毫不懊恼。

“对不起。”为我的笨手笨脚。

“没关系,我第一次跳舞也是这样的。”爱德华宽慰地说道。

围在我们周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大家肯定会说爱德华今晚和一个笨蛋共舞了,如果珍妮弗在场,不知道她会怎么嘲笑我。

爱德华看出我的犹豫,他温和地说:“我现在要向前迈出右脚了。”

我配合着他的脚步顺利的完成了第一个舞步,爱德华鼓励地说:“很好,现在是左脚。”

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我慢慢渐入佳境,配合着爱德华我撑过了音乐的第一小节。

“右脚向前,现在往你的右边走一步,很好,”爱德华的声音比音乐动听几万倍,“你很聪明,朱迪。”

月光下,爱德华完美的不像话,他就像泡影,一触就破,他不属于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杰奎琳说的对,即使他站在我面前,也是那样遥不可及,我抓紧爱德华的手,他冰冷的不像话,我的火热丝毫没有融化他。

“明天还能见到你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爱德华的语气里充满抱歉,他说:“明天也许不能。”

“可是.....”可是我快离开了,而这正是爱德华想要的,“那以后也见不到你了?”

“恐怕是这样。”

“为什么?你很忙吗?”我希望他不是因为讨厌我。

“不是,不怎么忙。只是我不太喜欢见人。”他耐心的解释道,我情愿他说很忙,他没有撒谎,想见他的人太多了,他任何人都不想见,包括我。

“那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我恳求他给我电话号码,样子像是在广场上骚扰漂亮姑娘的痴汉,爱德华沉默不语,我接着劝说,“如果你不想接电话,那我只给你发信息。你不需要常回复我,只要偶尔看看就行。”

不要忘记我就行,可是爱德华却失落地说:“对不起,我没有电话。”

我想起爱德华为我扬起的笑容,爱德华只对我的温柔耳语,如果之前我因为这些还抱有一丝信心,那么现在那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小地基彻底崩塌了。他根本就不在意我,甚至连个像样的拒绝我的理由也不愿意给。

“可是如果我离开了,我怎么才能联系你呢?”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果无缘的话,那就无须强求。”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眼神里没有一点点留恋。

我敢肯定,今晚过后,他不会记得我的样子。音乐还差一秒停止前,他就松开了我的双手,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我看着他点头,转身离开,消失在夜幕之中,留下一群为他失魂落魄的人。

我留到了狂欢的末尾,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中途有人邀我共舞,被我无声的拒绝了。一切好似一场梦,只有我不愿醒来。

回到酒店二层,诺亚正倚在北端最末尾的那扇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察觉到我的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

他背对着我说:“什么时候离开,明天,还是后天?”

“我不走了。”

“为什么?”诺亚笑着回过头,露出诧异的神情,“被拒绝的还不够彻底吗?”

“谁说我被拒绝了?”我立马反问诺亚,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用不着别人说,你的眼神骗不了人,”看到我一身狼狈,诺亚开心极了,“我早就告诉你,可惜你就是不听劝。不管你在这儿呆多久,都不会打动爱德华的。”

“谁说我是为了他留下。”我心虚的回答道。

“那你是为了谁,”诺亚把手指放在脑袋上,思考了一会,突然灵感一闪,他玩笑般的说道,“不会是为了我吧?”

“想的美。”

诺亚的笑声传遍了走廊,他说:“挽留你时,你只想着离开。现在让你离开,你却想留下。为什么?”

“因为你们酒店服务不错,风景还行,虽然吃的不好,但是很便宜。我仔细想过了,我这样的穷光蛋,留在这儿打发时间也不错。”我找了一堆合理的理由搪塞诺亚。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儿人很帅吧?”诺亚笑道,自信满满的指着自己。

“嗯,也有一点这个理由吧。”我勉为其难的说。

“很荣幸,我能成为朱迪小姐留下的原因之一。毕竟在外面,你很难找到和我一样完美的人类。”诺亚开心的说完,看了一眼窗外的满月,转过头严肃看着我,“早点睡,朱迪。记得做个好梦。”

“你也是。”

诺亚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当我正要开门,走到半截的诺亚回过头,他站在黑漆漆的走廊上熠熠发光,黑暗中传来他清甜的声音,他说:“朱迪,如果你真的要留下,请记住,我是可以让你信赖的人,我保证,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的。”

“谢谢你,诺亚。”

转眼,他也消失在黑暗中。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我站在窗边看着底下的派对场所一片狼藉,空无一人。目光所至之地全是爱德华出现过的地方,一闭上眼,心里所及之处全是爱德华的模样。我的睡意全无,也害怕睡一觉醒来过后会忘掉一丝一毫关于他的记忆。

正当我心绪惆怅之时,珍妮弗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走到了后院,她一路直行,碰倒了长桌上的瓷器花瓶也不见停下来。她经过了阴森森的羊肠小道,没有理会那块写着“生人勿进”的标牌,闯进了那片不见天日的树林。

我担心珍妮弗的状态,匆匆出了门,可是酒店一层不见一个员工。周旋了一会,我只好也跑向后院,后半夜的山上冷的瘆人,除了派对上遗留下的那几盏将灭未灭的残灯,周边的一切全被黑暗吞噬了。

等我来到那条通向树林的黑色小道前,又看到了那堆骷髅头,无数双巨大的黑眼洞静静的盯着你,寒气在它们顶上蔓延,惹得我起了一身疙瘩。

珍妮弗白色的背影慢慢被半人高的荆棘掩盖,我来不及细想,匆匆闯进了那片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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