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夜在手机那边沉沉“嗯”了一声。
温露露虽说不算是特别了解裴今夜，但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也算是明白，裴今夜是相当保护着小白的，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什么，也绝对不会让小白和媒体八卦有什么牵扯。
然而这次……
温露露哪怕不是“主使”，心里也是挺愧疚的。
她伸手轻轻戳了一下面前的墙，声音也是软软的，“…这件事，应该也是因为我的关系，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让小白为我做这些……我也不应该这么说吧，总之就是真的很抱歉。”
裴今夜没有出声。
温露露还以为他生气了，一时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想想，要是自己十分在意的人，明明是不想让他曝光的，结果还因为那个人曝光了一些，肯定是会不舒服的。
何况裴家这一大一小的，都帮了自己很多次了。
她叹息，语气比起刚刚，已经不是软的了，而是带着撒娇——
“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以后一定不让小白做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
裴今夜这边，刚签完了最后一个字，名贵的钢笔，在男人修长的指间，笔尖，却是在纸张上顿住。
“夜”字最后一撇，本来就是属于那种刚劲有力的笔画，硬生生在最后一个笔锋上加重了数倍的笔墨。
裴今夜的首席秘书，站在边上，下意识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从国外到国内，她跟了裴先生已经有7年了，从未见过裴先生可以在工作的时候走神。
更不要说是刚刚分明是一份上亿的合约。
她敲门进来的时候，裴先生就正好在打电话，因为合约需要他亲自过目和签字的关系，所以秘书还是送进来了。
不知道手机那边的人是谁。
竟可以让裴先生这样走神？
裴今夜的确是走神了。
温露露甜甜的声音，和自己道歉就算了，她竟然还在和自己撒娇。
男人捏着手机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压抑许久的念头蠢蠢欲动。
他直接合上了合约书，让秘书拿走，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等秘书从办公桌走到门口，关上门，又是差不多30秒的时间。
温露露以为自己是在生气，简直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一直在那边娇滴滴撒娇。
裴今夜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是吃这一套的？
身心愉悦到不能自拔。
以至于他不想开口，只听着她一遍遍说着——
“裴今夜？我知道小白对你很重要的，哎呀，但这件事，怎么说呢，我也是无辜的呀，你别生气好不好啊？以后一定是不能让小白有任何曝光的机会！”
“你说话嘛，嗯？说句话嘛。裴今夜？”
“反正也的确算是我的错吧，都是我的锅，我都认了，你说话嘛，好不好呀？你这样我很无奈啊。”
“不然我欠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好不好？我答应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呀？”
她的呀字，尾音拉的长长的。
丝丝入扣，从手机那边传到了自己的耳中。
裴今夜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结，眼神已是不自觉暗下来。
他想要换个地方，让她这样和自己撒娇。
”怎么都可以？“他忽然反问，“嗯？你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