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沈如双，屋内众人微微一愣。
冯氏反应快，连忙用眼神示意她，面儿上挂着笑：“双儿也算是咱们候府的大姑娘，这及笈礼也是咱们候府的排面，若是办的糙了只怕传出去旁人会议论的。”
老夫人没有开口，冯氏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沈如双的日子在沈颜媃的前边，如此一来就要委屈媃儿了。
“媃儿你说呢？”
沈如双用余光看着坐在上座的沈颜媃，努力抑制眼中宛若利刃的目光。
一时间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沈颜媃的身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向沈如双，四目相对间，她虽然不喜沈如双，可到底这及笄之礼是女儿家的头等日子。
“我瞧着，双儿和媃儿的日子也近，不若就一同吧。”
谁都知道这庶女和嫡女同台只能是陪衬，风头上若是压了嫡女可就是失礼，沈颜媃和沈如双一同办及笈礼，那就是要沈如双做衬的。
冯氏低着头，在没人看清的地方，她目光一沉。
让双儿做配，这可比简办还要不如。
这日后在京中贵女的圈子里，让双儿怎么做人，果然老夫人偏疼孟氏的孩子。
“双儿啊，你的及笈礼就挪一挪，一同办个大的，也好让旁人莫小瞧了咱们襄阳侯府。”
“祖母……”沈如双还想挣上一番，话到嘴边却被冯氏那阴沉的目光吓得堵在了嘴边。
她还是第一次见母亲这般眼神。
“怎么，不愿意？”
老夫人挑眉道。
“双儿还小不懂事，老夫人莫怪，只是这自古以来也没有嫡女庶女一起办及笈之礼的先例，这难免委屈了双儿。”
冯氏话音刚落，老夫人便皱起了眉头，区区庶女能和嫡女一同操办竟说是委屈。
若是孟氏还在，哪还会有冯氏母女的出头日，这都是沈致远给惯的。
老夫人心意已决：“这事儿啊就这么定了，怎么，老身说话已经不顶用了吗？”
冯氏知道她这是在用身份压着自己，若是身为主母那她可以一争，可她只是个妾。
“是。”
见冯氏已经开口应下，此事便没了回旋的余地。
沈如双心头一沉，饶是她再有心思，也不过才是个十四岁的姑娘，眼底难掩恨意。
“祖母，还是我与大姐姐分开办吧。”
“哦？为何？”
冯氏也看向她，眼中带着疑惑。
这二姑娘不是一向不喜欢双儿，如今却为她说话？
沈颜媃不想让冯氏怨上祖母，也知道爹爹疼爱沈如双，她不想爹爹不开心。
“大姐姐生的美，可媃儿……”
老夫人见她一副失落的模样自然心疼，若不是那天花，她的媃儿也不至于日日以纱掩面。
若真是一起办了，到时候免不了比较一番，倒真是委屈媃儿了。
“便如媃儿说的，冯氏你看着办吧。”
“是！”
冯氏的声音听着便舒缓几分，看着沈颜媃有些复杂。
她终究是孟氏的女儿。
…
“人呢？”
“回主子，属下无能让他…跑了。”
“跑了？”
黑衣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露寒光，慢慢地渡步来到他跟身前，蹲下身子。
“你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吗？你让他跑了，还回来做什么？”
那声音很轻，却带着森森冷意，吓得那人浑身一僵。
“求主子饶命！”
男子勾唇一笑。
夜里寒光乍现，血沿着剑锋滑落在地。
嘀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