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休想跑。”管事看到这个情况。当然不肯放他们走,心下决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两个。刚伸手要掐法诀。忽然间面前初见道紫红色的花瓣。将他击中。
花瓣咋看上去柔软芬芳,刚触到他,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浑身上下无数条小血痕。割破了他的法袍。回头一看,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寻芳,她慌张的放下施法的手臂,吓的一跳。
哆哆嗦嗦的摸出个玉佩之类的东西。下一秒。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传送符。师兄。”
“不,不管她。”他心里蓦地有些诧异,眼前情况又来不及深思。只能让剩下的人围攻两人。待地上出现一道雪白的残影。空气中出现了大片凝结的冰团。正辉诧异的挥开面前的水汽。
“正禹,你在做什么?”
容荇也看到这边的状况,脸色一顿,目光凝视着地上的二人。她眉头微蹙:“你怎么动了手?”
正禹听了,脸色大变:“师叔!容荇师叔,我不是....”他掐着膝盖,指着谁都不是,心里只恨自己动手时间不对,叫正辉逮住。这下可无法收场了。他心里正苦苦思索如何对付。谁知施语阳已经爬上来,哆哆嗦嗦行了礼。
“师姐,事情是这样.....”
她一将方才的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听她讲完,又见事情经过讲的严丝合缝,容荇顿时眉头紧皱,对正禹说:“我虽然是内门弟子,可是外院事情又有管事负责,这件事情我不多言,待会事情我会告诉循余,怎么处罚,我相信门规自有定论。”
......
这天晚上。曹阳就知道事情原委。她在竹园枯坐许久,听到蹇世博已经闭门,前来找施语阳。
“你们暂时别去正殿了。我也听过那个掌事很混账,已经不知道欺辱了多少弟子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此时不怪你们,外院形势本来就是鱼龙混杂。”
“要不是心性不纯粹,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多年还守在外院?”叶长笠手里抱着一摞玉简进来。他目光对上施语阳,她慢慢摇了头。“他人呢?”
“闭门了。”
听到这句话,叶长笠起身就朝他那件灵屋走去,夜里修炼的人不少,因此闭门后,很少会有人去敲门。他定在门口。听到里面悄无声息,一双眉头紧皱。
施语阳知道他白天受伤,但是自己的扁鹊技能一是对宿主本身作用较大,二来是对扁鹊造成的伤害有治疗效果。她想给蹇世博刷几层标记,可是屋里门窗锁死,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哐哐。”
※
扣门的声音传来,蹇世博脑海里如同针扎一样,他大叫一声,体内的灵台竟然摇摇欲坠,竟然有崩塌之迹象。整个人面色发白,嘴唇颤动。她闭着眼。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是.....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疼啊。”他跪在当中,神魂似风中摇曳的一盏烛台,隐隐要熄灭。蹇世博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想用手去护着神魂。却被狂风骤雨拉开。他大喝道:“何人!”那声细微的声音湮没在风声中。转瞬即逝。整个人勉强站起来,却被卷入乱流之中。
“.....”
“醒来!”
一声大喝,他陡然惊醒出来,眼前景色瞬间变化。
少年的眼里残存了丝清明,只感觉自己恍惚之间,周围万物都不见了,什么灵台,什么滔天巨浪通通消失。只余下两盏烛火。周围暗的吓人。
眼下看到地上碎裂的烛台,心里觉得十分诡异。然而来不及细想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下腹丹田处刀搅撕裂一般的痛,他弯下身子,胸腹似乎受到重击似的。叫人几乎不能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魂不定的挪动到蒲团上。深吸一口气,忽然的,口里滚入腥甜的气息,他张嘴呕出了大口的鲜血。
“咳...咳”大口的呕着血,眼前一片混沌模糊,身体出现这样的状况。他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稍微挪动几分都觉得困难。只能趴伏在地上不停的呕血。
他慌乱惊吓之间,竟然注意不到外面不停敲门的声响。
屋外禁制闪了闪,显示有人来访的痕迹。但屋内毫无动静。站在门外的几人都忍不住奇怪,蹇世博回来就闭门,众人以为他还在修炼中,于是都默契的不去打扰。
但是过了几息,人依旧没有出来,施语阳首先察觉不对。他撇开其他人对曹阳说道:
“直接打开这个灵屋.....”
曹阳有些意外她这么着急,说:“蹇世博一向粗心大意,说不定他没听见,你要是担心,不如我们再等一会儿。”屋外有人触动禁制,里面人能够察觉。他如果知道他们再门外,肯定会开门。
几人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施语阳这下发觉不对劲了。叶长笠干脆对两女说:“我去找师兄,你们在此等我!”
几人都应了,他匆匆离开了镜湖,又过了不到半刻钟,正辉提溜着个丹药房的弟子赶来。他衣带翻飞,走路生风。用的是疾风术。裹着那个弟子,二人脚步飞快的赶到了蹇世博屋子前。路上已经和他解释过前因后果。正辉没有多话。心里却冷笑连连:
“正禹那蠢货,早就按捺不住了,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急不可耐的找了这些弟子的麻烦,循余一日在渡紫峰,这里的外院就从没安生过。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他还怎么护着这帮废物。”
有了司严的事情在先,静余还能遮得住吗?
他面上不露分毫,双手手势灵活,飞快的在胸前掐了个法术。
只听见”砰“的声巨响。旁边灵屋的弟子都纷纷出屋子,互相询问起来。又看到正辉,连忙行礼喊‘师兄。”他人却不耐烦,没有理会这些人。
等屋门打开。众人定睛一看,地上几乎躺了个血人....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地上的血迹堪堪凝结成粘稠的一团。蹇世博呼吸微弱。远处看过去,竟像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