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疗养院。
明面上是转为各种政坛大佬养老的地方,实际上是只对SDO成员提供的医疗场所。
为了应对愈发危险的血裔和多变的侵染体,SDO每年向医疗倾斜的资源达联合国下拨的行动资金的12%。
12%看似不高,但实际上联合国所提供的资金每年有着数千亿的美金,除去技术研发,资源购买,基地保修,员工工资,战死抚恤金,战场的后续处理……
在除去这些以后百分之十二已经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了。
“您的右手骨折以完全康复,夏宁先生。”
雪夕年如是说道。
在一个月前这个男人在一次漫展上遇到了阶段二的目标“乌鸦”,在与其的搏斗中被扭断了右臂骨骼。
看似狼狈,但实际上只身一人面对血裔还能存活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才只断了一条胳膊更是足以证明他能够成为饕餮小队的队长靠的绝不是运气。
“嗯,多谢了。”夏宁活动着右手,连续一个月的石膏封闭让这只灵活的手臂显得有些迟钝“他们……找到了吗?”
“很遗憾,在接到您发出的警报后组织的人第一时间赶往了现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样啊。”听到目标没有落网,夏宁不仅没有恼怒,反倒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个少年的目光直到现在还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那份失去至亲的愤怒,那种不被理解的苦楚。
还有……
夏宁拿起手机,打开之后上面的壁纸赫然是白发红瞳的韵天清。
漆黑的夜空下,她背负着恶魔一样的蝠翼却如同天使一般伸出手抓住下落的夏宁。
这张照片是夏宁从当时头盔上的摄像头剪切下来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保存一个血裔的照片。
但她真的很有魅力。
她是如此的清纯,如此的美好。
就像是……一个天使。
“目标紫海刺水母。”雪夕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夏宁把手机重新锁屏,然后重新放在了床头柜上面。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哥哥!”×2
两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急匆匆的推开了门,然后一跃而起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夏宁的身上。
“可真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呢呜呜呜……”
“就是啊,明明小风那么可爱的说……”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夏宁拍了拍两人的脑袋,算是暂时安抚了她们的情绪。
这两姐妹分别是木清研和木清雪,算是夏宁的远房表妹,因为来沧海市上大学的关系暂时住在夏宁的家里。
“唔~哥哥你都不知道,之前这里的守卫都好凶的,直到你彻底恢复了才让我们进来。”木清研说道。
“就是就是。”木清雪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一点都不近人情,超讨厌ò?ó的。”
“你们啊,人家也不过是秉公办事罢了,毕竟这里的存在也是不能轻易公开的。”夏宁说道。
其实要不是因为这两姐妹是SDO职工亲属,而且青峰疗养院的存在也并不保密的关系她们已经被拉去洗脑了。
毕竟能躺在这所疗养院里的,那都是在战场上和怪物们真刀真枪厮杀过的,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守卫了人类社会的英雄。
然后夏宁又和合这对双胞胎说了很久,直到一个小时以后她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夏宁先生。”在双胞胎走后,雪夕年的声音再次从病房顶部的音响传来“裘叔度指挥官已经在疗养院外等待很久了。”
“什么!”夏宁连忙走到窗前,果然看到自家上司的车就停在路旁“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曾特意叮嘱妾身不要打扰你和家人之间的交流。”
“我知道了。”夏宁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然后一路小跑来到楼下。
当夏宁到达疗养院出口的时候裘叔度正一脸惬意的靠在座驾上,开着车窗等待夏宁。
“非常抱歉,我……”
“用不着道歉的。”裘叔度温和的打开车门,示意夏宁进来“多和家人交流一下感情其实挺好的,尤其是我们这种走在钢丝上的人。”
夏宁心头不由微微一暖,裘叔度虽然对待血裔一直极尽可能的赶尽杀绝,但在对待下属的方面他一向是视如己出。
“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裘叔度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你想先听哪个?”
“……先说好消息吧。”
“不错,要是我也肯定先听好消息。”裘叔度点了点头,从后排座位上拿出一个文件夹“恭喜你升职了,夏宁少校。”
SDO虽然是国际性组织,但组织里却也默认了其内部成员军衔和所在国家相互共通。
国家的将军可以指挥SDO,而SDO职员想要晋升也需要国家的授勋才可以。
这也是权力的交换,毕竟SDO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若不放弃一部分难免会有功高盖主的风险。
但却也有不同的,比如同样是少校但SDO 的少校哪怕比起普通的上校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和平时期的将军和战争时期的将军还是有点差别的。
而看着这份文件夹夏宁却皱紧了眉头,因为他知道裘叔度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既然好事如此夸张,那坏事也一点不会太过简单:
“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个。”裘叔度神色复杂的拿出另一个文件夹“前往英国支部的调职书,本来这种事情应该轮不到你的,但我通过以前战友的关系打听到你惹到了组织里的某位大人物……欧洲是血裔出没最频繁的地区,而英国支部则是员工死亡率最高的地方。”
闻言,夏宁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一个前线的战士,不管怎么想都没有机会得罪组织里的大人物吧?”
裘叔度苦笑着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找遍了关系也只打听到那位是工作在撒哈拉的科研人员。”
“科研人员吗?”夏宁沉吟片刻,然后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算了,没关系。反正我早在加入组织的那一天就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