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快,转眼间便是第四年当初小男孩已经有七尺高了,元墨虽然也长高了,但只高起易漠的肩部。
女子打坐在地铺上,左手拿着绿豆糕,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见她一身简单的素白长锦衣,淡粉色的栀子花从裙摆延伸到腰部,一根白色的宽腰带是系着红色的麻花勒紧细腰,显示出了窈窕的身段。
两指夹着信封,淡淡地看了一眼。
易漠推开门,声音带着期待:“师父!我们可以出发了吗?药物已经准备好了。”
元墨起身,挑了几封信放入荷包中,轻声道:“嗯,走吧。”
易漠跟随她,眼中带喜:“师父可不可以变成小狐狸啊。”
她一派漠然,道:“不成,会发现我是妖。”易漠有些憋屈的语气:“可是师父,我想抱抱你。”
元墨看向他,四目相对。
少女透着孩子气的眼睛与他对视,薄薄的嘴唇呈现出可爱的粉红色,奶香味的体香被风吹到鼻中。
易漠顿了一下,只觉得嗓子有些干燥,还有一颗蠢动的心在不停地加速跳着。
“师,师父……”
“神经病。”元墨说完,平静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易漠愣了一下,忽然间便转化为笑意。
两人抵达到了一张信封上所记的地址,他们到时天却黑得差不多了。
这里是淮南的一个小巷,每家每户的人都会在门口挂着一个灯和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的是鸡、鸭的一些家禽的尸体。
易漠安奈不住耐心,便问:“师父,这次是什么精?我感觉像老虎精。”
元墨打量着周围,嗅探空气中的味道,闻到淡淡的妖气时就已经知晓。
“是云豹精。”
“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豹白天休息晚上活动,爱吃家禽,信封上已经说了是云状灰色斑点的动物。”说完,觉得前面有些暗,怕他摔着了,便点把火在指尖照亮。
“这里是云豹经常出现的地方,我们找一处房躲躲。”
易漠:“躲哪?”
元墨看着周围,按信封上说的找了一间只挂着灯门口却没摆着肉的屋子进去。易漠跟随。
“这里,他们准备好的,只要没肉摆在门口,那云豹精会冲进来以人肉为食。”元墨在屋内找了一个椅子舒服地坐下。
易漠也连忙找把椅子端坐在元墨旁边紧挨着她。“师父,一会儿你坐着看着我收拾就行了,只是可惜没有带绿豆糕来,看戏有些单调了。”
元墨斜视着他,轻挑着眉。这个猖狂的小子。
小巷里原本诡异的安静忽然间刮风,一种压抑的气息让人感到不安,风的声音似乎掺夹着像女子凄惨的哭声。
屋外的灯被强风吹刮灭了几盏,一个快速的身影在周围撺掇。
易漠有点紧张地握紧拳头,紧盯着门外。元墨则是淡然无色,眼神捕捉到刚刚跑过去的身影。
因为巷子里有些安静,没人敢在夜晚发出声音,只听见妖吃着东西的咀嚼声。
元墨没耐心,站了起来,踢了一下椅子,发出“哐当”的声音。
云豹警惕地收手放下肉,快速地朝元墨那间屋门口跑去。
见门外没有什么肉,便知道又是那些人请的道士灭他的了。他讥讽一笑。
这些人还不明白我的能力吗?这些道士只会进入我的肚子,想伤我一分一毫?呵,除非老天开眼。
云豹一想到又要干死一个道士,便兴奋叫了几声。
像鸟叫声存在着诡异的气氛里显得格格不入。
它用利爪用劲地抓着门,想让屋内的人产生畏惧它的心理。用里的推开门,脚下的尘灰散在空中。
它嗅了嗅。妖?这些人请道士不成却请妖?无论如何,谁也别妄想杀死我!
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的易漠。带着一对隐风藏雪的眸子正带着奇怪的笑意看着它。
云豹有些怒了。他这是在挑衅自己!
体长一米零六,尾长九十厘米,它肩部较高越有八十厘米,脚下的利爪让人看着心慌,生怕一爪下去,自己就命丧黄泉。
“与你同行的妖呢?有本事一块上。”云豹呲呲犬齿,凶恶道。
易漠调侃戏谑的语气回它:“师父不用出马,我一人便可以制服你。”
“哈哈哈哈,小子,你tm还是太年轻了,老子在这几年了,什么人没见过,比你大的都被我吃到肚子里消化出来几年了呢,你还不够我塞牙缝呢。”云豹听后,嘲笑他。
说完长方形的眼睛朝一间房看去,瞧见了一个女子的人影,“里面那房间是妖吧?”
易漠听后眼神没有刚才的戏谑,冰冷的血瞳眯着眼紧盯着它。语气有些危险道:“你敢动她,我会杀死你更惨。”
那一字一句如利刃般威胁着云豹。
云豹见状,乐了,“呵紧张什么,你不想我碰的东西啊……我偏要激怒你!”
它目光晦暗不明,伸出利爪朝那房间袭去。
听闻此言,易漠眸子划过一丝狠意,施出攻击,掌心呈现出明光朝它胸口拍去。
“找死。”
云豹察觉到他的动作,快速地躲过了,那明光打向墙,裂开密密麻麻的裂缝,几块石头落了下来,砸到地上哐哐响。
云豹不禁叹息。这小子下手真是不留情面,看来那妖碰不得。
易漠皱眉,为自己刚刚的失误有些不悦。竟然未打中……真是该死……
他的血瞳比之前阴狠了不少,屋里漆黑一片,血瞳里的闪过一抹异样的红色,注目却犹如掉入冰谷。
他勾唇一笑,一抹狠色落入云豹的眼里。
云豹神情顿了一下,看易漠的眼神不再是调戏和嘲讽。他,低估了这个小子的能力。
两人一个打一个躲,因为云豹速度快,躲过倒是自然,但还是抵不住易漠的攻击,被伤到了几分。
元墨细嚼慢咽地吃着东西,听着门外的打斗,表情淡淡地继续听着,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
躲来躲去的云豹精抓住易漠分心的裂缝,快速地伸出利爪朝他抓去。当易漠反应过来,已经被抓伤了肩部。
易漠只觉得血液流出,辛辣的触觉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啧了一声。
云豹见他受伤,得意地笑了:“如何?不行了吧?”易漠扶着左臂,冷漠地看着他。
元墨听见他受伤,不坐以待毙,推开门,指尖点上火,修长的玉手延伸出尖爪,眼神漠然地扫过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