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火柴的小女孩离开后,阮媚儿向旁边一位卖水果的大妈打听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买水果吗?新鲜的水沙蛹果(一种长在沙漠中的虫果,会需要沙中水源而自行移动。圆球状,拳头般大小,全身长毛,通体金黄色,不易被发现。快要成熟时,毛发会慢慢褪去,变成通红色,表皮变得比石头还硬。彻底熟透后,会在夜晚龟裂,然后会爬出幼虫。为果时,汁多肉肥,可口香甜,十分受欢迎)。”
“我问那些是什么人。”
“限时优惠,三十蛋一斤,要不要来点?”
她们两个都各说各话,鸡同鸭讲。
“我不买!”阮媚儿放弃了,刚要转身走人,大妈又开口了。
“天霸王府。”大妈耷拉着眼皮道,“天照城西门,三旗统帅,天锤姚补晟的独生子姚士心。”】
王杰:补晟?补肾?!什么鬼?不就一个儿子吗?用得着补吗?
【魔都依山而建,由高而下,分为三大块。最顶峰的城郭叫魔宫,为魔都政治权利的中心,大名吸溜殿下的城堡。吸溜家族的人有个世代相传的遗传病,那就是天生会流鼻涕,无法根治,只能靠不间断地吸溜。】
王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遗传病?
【往下,处于中间阶段的城郭便是天照城,分东南西三个城门。东门统帅,天枪常腊喜。南门统帅,天弓郝芳丕。】
王杰:取名字,能认真点吗?
【三人各统步,骑,弓三军。维护一都十二城,三十六郭的安危。而处于魔都山脚下的,便是贫阳城,密密麻麻的房屋,墙挨着墙,顶搭着顶。拥挤着四十万普通百姓和商贩走卒。
“那个除了好事什么都做的恶霸,官二代姚士心?”阮媚儿挑起了眉毛。
“那个长相,那个做派,除了他,还能有谁呢?”老板娘拿着泡泡枪在驱赶惹人烦的长舌蝶蝇。蝶蝇,身体为蝇,翅膀似蝴蝶般多彩,飞行缓慢,极易捕捉,但如果要将蝶蝇拍死,它的身体就会散发出恶臭,而且气味还有至幻作用。雄蝶蝇为短舌,雌蝶蝇为长舌。】
雄性负责生育,基本都待在巢穴内。雌性则外出觅食,利用自己的长舌,吸取各种汁水,它们最多可吸取自身体重3倍重量的汁水。
“那他这么急急忙忙地去哪?”阮媚儿饶有兴致地打听道。
大妈笑了笑,“新鲜的水果。”
阮媚儿懂她的意思,“给我来三箱。”听了这么多情报,也该给人点好处。
“诶,”老板娘立马乐了,“他们每个月都会在春风楼举办聚会,都是豪商富贾,高官贵命。赶上他们心情好的话,会大撒花钱。相反,闹事伤人,就算杀人了人,也没人敢管。总体来说,还是阴风刮的多,我劝你最好不要靠他们太近。”说着,老板娘也把水果都搬上了马云之上。所谓马云,是一款运输用的电动小车,外形似马,内置云计算,可以把送到客人家,然后自己再原路返回,顾称马云。】
王杰:马云爸爸,这纯属巧合,可不是故意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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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回来?”汪伟似乎在酒馆门口干等了许久。
“找到目标了。”说着,阮媚儿从箱子子里掏出一个水果,扔给了汪伟。
“偷水果店?”汪伟挑着半边眉毛,“这难度也太高了吧?”他故意说着反话。
“滚!我的格局有那么小吗?”
“你的格局?”说着,汪伟摸着下巴欣赏着她的身段,“挺大的。”贼嘻嘻地贱笑。
阮媚儿白了他一眼,“快把水果搬下来!”
“你买这么多干嘛?”汪伟抱怨着,但也只好动手去搬。
搬好后,汪伟拍了一下马云的屁-股,示意它可以回了。但马云却嗷叫了一声,似乎在暗示什么。
汪伟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币,塞到马/云的屁*股里后,它才开心地走了。】
王杰:马云爸爸,你也去收购几个小说平台,或许他就不敢这么造次了,哈哈。
【“然后呢?”
“我要去趟春风楼,你另有任务。”阮媚儿回应。
“不,不管另一个任务是什么。”汪伟自然知道春风楼是什么地方,“以我对春风楼的了解,显然,你更合适留下。”说着,汪伟理理他的杂毛,便走了。
“喂!你知道要去干什么了吗?”
“那种地方,随便摸一圈,都是值钱的玩意,还需要目标?”
“当然。我说了,我的格局没那么小。”阮媚儿的脸上,浮现阴冷的微笑,“你给我乖乖留下。”
“好吧,我就勉强带你一起去。”汪伟耍嘴皮着,想要跟去。
无奈,阮媚儿只好答应。
月升小楼尖角,风吹酒杯微醺。春风楼内,笙歌辣舞,觥筹交错,色声贱语,莺莺燕燕,具是一派放浪。姚士心的猪朋狗友位于三楼雅阁,嬉酒玩妓,玩得不亦说乎。但姚士心却有点high不起来,一副寡欲无聊之貌。
“诶,你怎么了?”过来关心姚士心的,是自己的表弟,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才华横溢的郭末弱,因其文风狂傲而犀利,喜与人争,所以人送外号,泰迪。】
王杰:这样讽刺好吗?知道你喜欢鲁迅,但也不用这样偏激吧。
【“无聊啊~”姚士心仰头长叹。
“这么多姑娘,怎么会无聊呢?”郭末弱色眯眯道。
“庸脂俗粉。”
“不会吧?要求很高诶你。”见姚士心呵呵一声,郭末弱立马起身,“等等。”说着,他便四周一望,叫了句,“鲍鱼姐!”
“诶,郭大学士。”鲍鱼姐就是这家春风楼的老鸨,她立马就从郭末弱的膝下站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蹲在我下面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老鸨提起手巾,擦了擦嘴,“您叫我什么事啊?”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你们店里有没有新来的姑娘啊?”
“什么类型的?”
“清新脱俗的。”
“有!”说着,鲍鱼姐手往下一抓,立马提起来一位打着油纸伞,遮着脸的姑娘。
身段气质如何?从郭末弱嘴角边肆无忌惮流淌的口水便可见一斑。
“姑娘芳名?”郭末弱正直腰板,端庄气宇,礼貌道。
“雨巷。”女子的声音如纱锦般丝柔。】
王杰:什么鬼,你又要拿。。。诶?那个作者叫什么来着。
【“雨巷?多么有意境的名字啊。”郭末弱着迷地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多大啊?”
雨巷侧身低头,兰指抚唇,轻声燕语,“D。”
“哦,多么清纯的姑娘啊。”】
王杰:这也叫清纯?你以前都遇到些什么女人啊?
【“表哥,”郭末弱一直盯着雨巷,头连片刻也不舍得移开,“我有事走先。”
“什么事?”姚士心还是无精打彩。
“结婚。”
“现在?”
“此刻。”
“又?”
“最后一个。”
“这句话我听了十一遍了。”
“酒席就不请你了,记得把喜钱送来便可。”
“不送。”姚士心翻着白眼。
“告辞。”说着,郭末弱拉着雨巷,撑着油纸伞,赶着花烛热火燎春宵。
姚士心百无聊赖,准备要走,走到门口时,正好来了个无脸爷。看样子,还是个新手,甚是文质,显然是个落魄的识人,十分地迈不开颜面。
“滚开滚开!”春风楼的门护立马驱赶,“不懂规矩啊?也不擦亮你的狗眼敢到这乞讨。坏了公子们的兴致,我弄死你!”
无脸爷听了,便羞愧地赶紧转了身。街上路过的人,则投来刺耳的笑声。
“等等。”姚士心叫住了无脸爷。
门护见是姚士心,立马点头哈腰,打招呼,“姚少爷。”
“他是谁?”
门护感到有些莫名,但转念又一想,像姚士心这样的官二代,即使不知道无脸爷,那也属正常,“回爷的话,他就是个无脸爷。”
“那我呢?”
“您?你是姚士心,姚少爷啊。”
“我是爷,他也是爷,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面对姚士心的质问,门护的脑瓜子有点嗡嗡的,“他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您是玉体金尊,他是贫身贱骨。再说,我们店也不是善堂。您看他的样子,像是有钱的人吗?”
“钱的话,好说。算我头上。”
听姚士心这么一说,门护也是机灵,“哎呦,大伙看看。不愧是姚公子啊,乐善好施啊。”
路人一听,也是点头称好。
“算你今天撞了大运,还不赶快谢谢姚少爷。”门护对待无脸爷的态度,还是那么的傲慢。
那个无脸爷还是有些别别扭扭,“谢谢,姚,,少爷。给我两碗,,叉烧饭就好。”
“你倒挺会吃。”门护这么一挖苦,路人又齐声大笑。
“何止叉烧,美酒佳肴,小曲姑娘,随便你点。”姚士心微笑着,“进来吧。”
无脸爷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其他看热闹的路人也围在了门口。
不一会儿,好酒热菜就端了上来,见如此美食,就算里面都下了断肠毒药,无脸爷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他张牙舞爪,狼吞虎咽,生怕有人和他抢,生怕有人会反悔。吃着喝着,几十个姑娘挨个站在了大厅中央,虽不说国色天香,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那可都是绝貌美人,看得门口站着的路人不禁投下眼馋与羡慕的口水。
“姚少,人都在这了,您看您喜欢哪个啊?”鲍鱼姐热脸笑语。
姑娘们各个都朝姚士心挤眉弄眼。
“不是我,你得问他。”姚士心指着坐在偏角的无脸爷。
“啊?!”鲍鱼姐看着那个衣衫破烂,灰头土脸的无脸爷,不知姚士心意欲何为,但秉承客人至上的原则,“好了姑娘们,谁去啊?”
自然是没人愿意去陪一个又脏又臭,关键身无分文的无脸爷。
“你过来,”姚士心召唤无脸爷,“这里有袋金蛋,任你花使,但必须花光,不准带走。”说完,姚士心挺着肚皮,便上楼去了。
听到金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发令枪一般,姑娘们疯一般地扑向了无脸爷,从她们满脸的谄媚上,完全看不出无脸爷的身上,有丁点的臭味。看来,钱的香味,可以掩盖任何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