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儿瞪了汪伟一眼,“滚开!”话音刚落,姚补晟飞身出来,抡着大锤,身体反弯成月牙状,“弓月,辟地成壑。”然后砸向了大地。地面立马向两边裂开,而且越裂越大,接着,常腊喜跳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颗流星带着熊熊火焰,朝阮媚儿撞击而来,再近些才发现,原来是一把羽箭,“陨灭,箭火燎生。”郝芳丕被踢上了天空,他便顺势使出杀招。
幸而阮媚儿提前感觉到了危险,所以立马躲避,但炽热的箭气从左肩到右大腿,在她的紧身衣上划出一道口子。箭撞击到地面后发生爆炸,烈火灼烧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阮媚儿也被气浪弹飞开来,落地后,还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紧身衣虽然划破,但她却无伤,可见她的皮肉比钢铁还厚实。
王杰:你妹的,一到这种情节,我发现你很在行啊。
【“老姚,你受伤了。”常腊喜指着姚补晟的鼻子关心道。
姚补晟赶紧擦去鼻血,“小伤,不碍事。”
“你果然厉害,这都没事。”常腊喜夸赞起阮媚儿来。
“如果是真的天陨流星箭,那就未必了。”阮媚儿微笑着看了看远处走来的郝芳丕。
“虽然可惜,但事到如今,看来没法活捉了。”常腊喜重新握着枪,对准了阮媚儿。原来他们一直顾忌活捉,盘查,所以没有出杀招。
“说!你有没有同伙?”姚补晟大声喝问。姚士心站在远处,凝望着事态。
“为什么要我们家传的兵器,你和风魔族有什么关系?”姚补晟接着问。
“别和她浪费口舌了。”郝芳丕已经走到了姚补晟的身旁,“说!流星箭在哪?”
“如果说话就能解决问题,还要手脚干嘛。”常腊喜的吐槽让两人皱起眉头,但不可否认,他说的有道理。
面对三双吃人的目光,阮媚儿却掐起了腰,一副悠闲,“还没好吗?”
三大大帅面面相觑,那句话肯定不是对他们说的,那又是对谁说的呢?】
王杰:怎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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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平凡的一天,张洪一个电话也没接到,一张单子也没谈成,不过这是常态。他们公司也没有业绩要求,只要有个人坐在电脑前,听取客户需求,然后再反馈给日本负责人就好。工作简单的白痴,轻松地乏味。工作最大的挑战,莫过于没事找事,总之不能一动不动地发呆。
而张洪就没闲着,他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俨然一副忙碌的样子,只不过,他是在写小说。公司内部,除了总经理,没人不知道这个秘密。大家心照不宣的理由很简单,他们也在用别的方式打发时间。
在公司,柳霏霏虽然就坐在张洪对面,但她的眼眸里从来就没有张洪的身影。她还是硬撑着白富美的招牌,而张洪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屌丝。
上次柳霏霏去他家过夜,是因为柳霏霏的男朋友,也就是那个健身房教练竟然和女学员去看电影了。露出马脚的证据则是他忘了丢掉电影票根,柳霏霏发现时,表现得十分沉着冷静,但是趁男友洗澡时,查看了他的手机,找到了证据。然后一脚踢开浴室门,把手机砸在了对方身上,丢下一句,“秦耀北,我去你妈的!”便离开了男友家。
经过张洪温柔与渴望的慰藉,终于平缓了她内心的愤怒。然而,一个问题却一直纠缠着她,不论相貌,家境,陪秦耀北都是绰绰有余,为什么他从来不珍惜自己呢?她觉得自己为这段感情付出很多,委屈很多,获得的却很少。可她又不愿放弃,每次秦耀北向她低头道歉,哄她骗她后,还是会怪怪地就范,就像秦耀北天性沾花惹草一样。
胡丽虽然年纪比柳霏霏小,但主见却要更成熟,劝柳霏霏赶紧分手,不要再浪费青春这件事,她已经懒得再说了。可糟心的是,每次柳霏霏遇到事,还非要找她倾诉,而且每次都会问那个问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胡丽很想回答一句,“去死!”但她却只能叹口气后,重复之前说了无数遍的见解。
有时分手很简单,有时很难,但不论那个,都需要一个悟性。悟性到了,自然就会放手。悟性要靠一件件失望,悲痛去积累吗?当然不是有人悟性快,立马就能快刀斩乱麻。有人悟性慢,可能一辈子也下不了决心。所以,悟性是缘,是灵光一闪。就是这么邪乎。
由此看来,柳霏霏的悟性,还没到来。
下班后,柳霏霏硬要拉着胡丽去逛街。可胡丽说,她已经很久没陪男朋友了。柳霏霏却不懂是拒绝,大大咧咧要胡丽把男朋友叫出来,一起玩,她请客。
然后面对胡丽的一句‘那多尴尬’,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你好,我叫郭超。”
“哦,你好,我叫张洪。”
然后他们俩就尴尬地点点头,礼物性地笑了笑。
柳霏霏带他们去了中山北路的游乐城,那里有电玩,密室,攀岩,蹦床,卡丁车等等,保证通宵不会腻。游戏很快就消除了尴尬,拉近了他们四人间的距离。玩蹦床的时候,四人嬉闹成一团。柳霏霏跳的太高,失去了重心,结果一屁股砸到了郭超的身上。还好郭超平时爱锻炼,身体很健壮,要是换成张洪的话,必定眼冒金星。
接下来他们又玩了攀岩,张洪和胡丽累得够呛,他们俩去了二楼的按摩椅上休息。而柳霏霏和郭超倒是越玩越起劲,他们去了卡丁车,然后玩摇摆桥的时候,柳霏霏一直被甩下去,但她不服输,硬要抱着郭超同归于尽。
看着他们俩玩得那么开心,汪伟扭过头,幽幽地对胡丽说,“你不吃醋?”
“是我的,别人夺不走。”胡丽的脸上满是自信,然后看到柳霏霏他们摔得人仰马翻,不禁呵呵大笑,“你喜欢霏霏?”
“恩,挺喜欢的。”张洪故意用一种轻浮调皮的语气来掩饰。
但他心虚的眼神没能逃到胡丽锐利的眼睛,“你们不配。”
张洪沉默了,然后在沉默中叹息道,“还用你说。”
“至少现在的你,不配。”说完后,胡丽观察到张洪眼神中的落寞,“就不问问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张洪的眼睛立马亮了,然后瞪大着,带着渴望,盯着胡丽。
“男人味。”
张洪没有反驳,因为胡丽说得完全对,“站在一个女性的视角,理性地告诉我真相,什么样的雄性,有男人味?”
“如果你这么问的话,这就是两个概念。站在理性的层面,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雄性,最有男人味。”
“那感性呢?”
“自信。”
张洪笑了笑,“这么看来,答案还是一个。我曾祖父曾告诉我,钱能生胆。”
“虽然这个严峻的社会逼迫我们必须像你这样狭隘,但理论上来说,还有才华,勇敢等很多内在的,自信的代言词。”
“没有钱,才华就是牛粪上插一朵鲜花罢了。”张洪落寞道。
“别气馁,这个世界上口味独对的人多的是。对我来说,《格尔尼卡》,《空间概念》,《安娜的光》等等,都是牛粪上的鲜花。”
张洪用讶异的目光重新审夺着眼前这位脸上每个毛孔都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九零后,忽然间,好像从没认识过她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六零七零八零后用岁月的艰辛所积累的教训去诟病垮掉的一代时,其实,后者的思想层面则要更加超前,更加深远,但自尊的创伤让老一代很难放下偏见,去承认自己错了,从而选择相信他们,鼓舞他们,把未来交给他们。
看着张洪错愕的表情,胡丽噗呲一笑,“‘这些话不是我说的,网上抄的’,,,,是不是这样说,你会容易接受些。”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像,,,”
“不认识我?”
张洪点了点头。
“我比较喜欢装嫩。”
张洪不理解,这和装嫩能扯上什么关系。
“狂妄,放浪,单纯,冲动,这些都是年轻的标志。”
张洪明白了,有时候年轻人做傻事,或许只是为了向世界表明,他们还年轻,“青春无在乎年纪,在于心态。像我一样,从来不看书,自然就嫩拉。”
“照你的意思,书读的越多,心态就越老?”
张洪点点头。
“你一个写小说的人,从来不看书?”胡丽发表了质疑。
“除了语文课本,我基本没看过书。”
“那你的小说都是怎么写的?胡扯?”
张洪自然不能当面认同,“当然不是,是童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明白,往往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其实是心虚的表现。”胡丽的嘴角挂着皎洁的贼笑。
“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找他们。”张洪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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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过老子的五指山,没门。”夜晚,张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门口时,发现有个人在那来回踱步,从地上扔掉的烟蒂不难看出,对方等了好久了。张洪用了一句‘阴魂不散’向王杰打招呼,对方便有了这句回应,“妈的,老子的奖金全因为你被扣光了,但老子不在乎。”
“那你还来我家干吗?”
王杰一听,朝头一巴掌回应他,“你再不交稿,老子就要失业了。”
“有那么严重吗?”张洪掏出钥匙,开门。
“还不是老板的千金,她向主任絮叨你的小说怎么老是断更,主任自然就朝我实压了。写的乱七八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喜欢看。”
“我写小说,又不是为了她。”
“妈的,要不是因为她要看,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写啊?”说着,王杰跟着进屋了。
“你干吗?”
“老子要看着写!”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张洪抱怨。
“关我p事。”说着,她帮张洪打开了茶几上的电脑,“给我写!”
在这个全世界最大的女权国家,张洪不得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