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的一声枪响,第二阶段的比赛开始了,观众的加油声响彻天际。
“三号”
“九号”
“十三号”
“快!快!”
汪伟也在奋力地呐喊,“二号!二号!”连胡子翘边了都浑然不知。
常腊喜和姚补晟也在呐喊而相互较劲,郝芳丕倒显得清心寡欲。
一场比赛大概需要五分钟,而观众把余生五十年的气力都喊了出来,这就是赛鸵鸟的魅力。
最后,获得一二三名的分别是二,七,十八号。对于这样的结果,吸溜殿下很满意,以他的年岁,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一个‘和’字。
休整了一会后,终于要开始最终决赛了。在这之前,还有个让人紧张的环节,那就是三位大帅要决定要几号鸵鸟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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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你上场了。”阮媚儿带着囚犯们突破了一道道防线,但现在,有堵巨大的铁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囚犯中有个四米多高,六百多斤的巨人,所以阮媚儿便朝他示意道。
巨人摩拳擦掌,开始助跑,然后咚得一声,撞到了铁门上,可他立马贴着门晕了过去,但铁门却纹丝不动。
“哈哈哈,你们这帮白痴,”喇叭里传来了典狱长的嘲笑,“这道门是由霸金所制,火雷都炸不开,想要逃出去,除非你们会飞。”
经典狱长这么一提醒,囚犯们一起抬头向上看了看,围墙也就五米。
典狱长立马发现大事不妙,懊悔不已,“不对不对,你们还是撞门吧。”
“兄弟们,踩着巨人,我们翻过去!”然后大家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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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上!”赛场内,加油声络绎不绝。大家都全神贯注地聚焦到鸵鸟上,没人发现,天空慢慢地暗了下来。目前,七号骑手驾驭的14号鸵鸟领先,而二号骑手驾驭的4号鸵鸟紧随其后,十八号骑手驾驭的35号鸵鸟落了一大截,已然失去夺冠的希望。
“冲!冲!冲!”大家的疯狂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汪伟这时倒平静了下来,有种身坐钓鱼台的胸有成竹。这种自信不是莫名的,因为他对阿兹尔说的,那个搞幕后黑手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他买通了鸵鸟。】
王杰:不应该是骑手吗?鸟也能收买?
【鸵鸟和鸡算是难兄难弟,同样两只脚,外形也相似,虽然有翅膀,却都不会飞,这种苦衷便构起了它们之间的无障碍交流。前天晚上,汪伟带着笔鸡,潜入鸟棚。一见面,它们便热情地打起招呼来,而汪伟则给笔鸡带上脑波传输器,然后和鸵鸟们开始了交流。
这群鸵鸟来自土之国,一个叫沙碴的高地平原,本来无忧无虑。但现在却被抓来供人娱乐,除了奔跑,就只能圈在一个狭小脏乱,必须闻着自己粪臭的地方。如果老了,伤了,迎接它们的不是呵护,而是厨师的笑脸。
“我表示沉痛的悲哀及深切地慰问和关怀,我有个计划,可以让你们重获自由。为了证明我的诚心,我把我的儿子留在这里做人质。”说着,汪伟温柔地抚摸了一下笔鸡的头。
“gou?gougougougou!”不知道笔鸡说了什么,但希望不是脏话。它瞪大本就十分呆滞的眼睛,望着一群庞然大物围绕着自己,那种表情,可怜极了。】
王杰:哈哈哈,好有画面。
【比赛到了最后一百米的冲刺阶段,14号鸵鸟依旧领先,4号鸵鸟着急地叫了两声,翻译过来便是,“你丫别跑了,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
14号鸵鸟突然醒悟,“不好意思,一跑起来,两只脚就不听使唤,已经形成惯性了,怎么办?”
4号鸵鸟急中生智,“你蛋掉了!”
14号立马吓得低头去看,结果在离终点五米的地方,摔倒了。常腊喜懊恼不已,但姚补晟却乐开了话,还故意嘲讽道,“鸟,不行啊。”
常腊喜气得抓了抓他的光头。
“比赛结束,我们恭喜买到二,四号的幸运儿上台兑奖。”常腊喜的心腹段孛苫作为主持,朝台下喊道。
然后便有十七人上台,当然也包括汪伟。
领奖之前,段孛苫对每个人都提了个醒,所以大家领奖后,都无奈地表示要捐一部分钱给军队,还要说些违背良心的场面话,“他们日以夜继地维护我们的安全,实在是辛苦了。”
最后轮到汪伟了,他高举票根,猖狂极了。
“规矩你懂吧?”段孛苫面带微笑,小声提醒。
“我可以把钱全都给你,但有个条件,我要和腊喜大帅在这台上,拥抱合影。”
这个诱惑着实大,段孛苫欣然点头,“你是做微商的吧?”
汪伟挑挑眉毛。】
王杰:官方吐槽啊。
【汪伟朝场内几万人大声宣布,他将把一百万金蛋全部捐给为这次盛会付出辛劳的主办方,也就是东帅营时。全场一片鸦雀无声,连常腊喜都被惊到了,这可是他收到的最大一笔捐赠。
应段孛苫援引,常腊喜走上台,与汪伟热情拥抱,攀谈。但忽然,汪伟觉得手腕上多了一样东西,“大帅,您这太客气了吧?”
“你倒是好眼力,这个手镯可是用霸金所制,牢-不-可-破。”常腊喜的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你以为我也是个笨蛋吗?”
“哎!”汪伟故作懊恼,“看你这发型,我就应该知道你没那么简单。”
“哈哈哈哈,来人!抓起来!”随着常腊喜一声令下,从后台立马冲出来一对骑兵。
观众们不知所措地傻愣着。
“你要的,是不是它?”常腊喜朝段孛苫使了个眼色,后者拿出了一根银棒。
汪伟从袖口里也滑出了一根一模一样的,原来,他趁着和常腊喜拥抱的时候,偷走了他腰间的神枪,但没想到,是个诱饵。
“如果你不偷它,我也不知道是你。”常腊喜冷笑,“在我动手之前,你还有机会说一句话,所以你得想好了,说什么,可以救你的命。”
“小心身后。”汪伟的神情完全没受到手铐的影响,格外的轻松。
“什么?”
汪伟朝上抬了抬眉宇,这时,diu的一声,一颗小石子掉在常腊喜的头上,弹落在地。常腊喜回头一望,天空正飞来几块大石。人群中立马爆发了尖叫声,然后便是四处逃窜。
“封锁会场,一个也不许放走!”姚补晟一声令下,会场的出入口处,密密麻麻地出现了整戈划步的士兵,然后将整个会场包围了起来。
常腊喜不慌不忙地念出咒语,召唤出了天煞流星枪。然后枪指头顶一块大石,轻言一声,“寒光,苍茫百里。”说完,一道寒光从枪头射出,把石头瞬间打成齑粉。
可天上飞来的石头,大大小小,可不止一块。
常腊喜又手握神枪,细语一句,“凌风,横扫群山。”从左至右,朝天空那么轻轻一划,一阵狂风,把几块大石吹成了碎渣。
但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躲过了常腊喜的凌风,眼看就要砸中他。常腊喜把枪往回一拉,握住枪头部位,扭着腰,像打棒球一般,“月坑,星闪银河。”那快石头被打入到太空之中。】
王杰:月亮上的坑,都是他打的?太扯了吧?
【大石都被常腊喜轻松解决,其它星星点点的小石子他也就没管,但抬头遥望,又一个不小的黑点俯冲了下来。咚的一声,整个礼台骤然粉碎,常腊喜他们飞身起跳,还在半空时,发现四面飞散木屑中站起来一个霸气的身影,一根火柴闪耀着光芒,阮媚儿在万人惊愕下,登场。】
王杰:妈的,好帅啊!
【汪伟也早已趁机撕掉大胡子,脱掉外套和帽子,带上面具,来到了阮媚儿身旁。
常腊喜看了看汪伟的手。
“如果真想锁我,麻烦找一副没有锁孔的。”不愧是专业的,汪伟十分得意。“他果然老奸巨猾。”汪伟凑到阮媚儿耳旁,边说边观察四周情况,发现会场不但被步兵包围,最后排,也是最高的地方,都站着弓箭手。
“早跟你说过直接抢就得了。”
“那不行,我们是小偷,得尊重我们的职业操守。”
“那现在呢?”阮媚儿一句话呛了汪伟没话可接。
“操守败给了现实。”刚要走开,汪伟又皮了一句,“你一个人行不行?”
“你能帮我?”
“当然!”汪伟自信满满,“我尽量不让你分心啊,加油!”然后他便躲得远远的。
“等你好久了。”常腊喜看到阮媚儿十分高兴,“让我来看看打败西南两帅的女人到底有何能耐。”说着便开始提枪助跑,朝阮媚儿冲去。快到时,纵身飞起,抡着神枪,朝阮媚儿劈去。让他吃惊的是,对方竟然没有躲,而是双手交叉举起,准备硬碰硬地接住。
Tuang的一声,这自然不是金属和肉体碰撞能发出的声响,它是两股强大的气流撞击后的嘶鸣。阮媚儿的脚陷入土中,气流把她身后的草坪向两边吹开,扒土而出,形成一道沟渠。
有人竟然能赤手空拳接自己一枪,而且还是个女人。这莫大的耻辱让常腊喜气愤极了,他奋力把枪往下压,从他快要蹦出的眼珠就不难看出,他到底使了多大气力。
可阮媚儿还有抬头微笑的余地,然后向上一顶,就把常腊喜弹开了。
常腊喜摸清对方实力后,反而露出了悦然的笑容,他的脚刚一落地,没有半秒耽搁,立马又朝阮媚儿刺去。他的脚尖就像一把铲子,飞出去的同时,铲除一大块泥土,然后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姚补晟的脸上。
“你是故意的吗?”
刚才是力气的较量,现在又加入了速度。常腊喜的脸上,洋溢着酣畅的快感,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一样,放下所有包袱,自由地释放所有力量。
而这对几万名观众来说,却是灭顶的灾祸,人群中不断传出惨叫声。常腊喜又是一招‘寒光,苍茫百里’,阮媚儿轻松地躲了过去,但她身后的沙碉团却遭了殃,受害人中也包括了团长。
星墨立马扑了过去,团长倒在了地上,她左边整个肩膀全没了,“奶奶!”
团员们都围了过去,“团长!”
“妈!”
汪伟则赶紧去救治其他没人管的平民百姓,但人数太多,他根本忙不过来。于是他对着姚补晟和郝芳丕大喊,“放了这些人,他们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