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刚挂断了陈思彤的电话,高韩就打电话过来了,“知清,陈思彤是不是跟你联系过?”
“我觉得你这次不好好解释的话,你就完蛋了。”虽然是暂代助理,但也难保会不误会。
“那她知道这件事了?”
“知道了,你偏偏换了一个女秘书,你快给她打电话吧。”
“我打过了,她没接。”
“那她肯定过来了,你小心点儿。”她的脾气肯定是这样的,可能高韩也意识到了。
“那我先去避难了,我们后面再聊。”
“好,好好说啊。”
这两人连吵架都这么令人好笑,还觉得挺可爱的,相信生活中也是欢乐的。
不过一会儿,陈思彤就到了高氏楼下,正巧撞见了逃离的高韩,他一见到陈思彤就扭头就走。
“高总,您这是去哪儿啊。”
“哟,陈总,好久不见啊。”两人这见面打招呼的模式还挺官方的。
“你好你好,怎么今天有空到高氏来了。”
“别废话,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啊?”
“秘书是公司配的,再说了也就是暂代,我也是受害者。”
“你还不乐意了,连手机都叫人保管了。”
“没有啊,可能是开会的时候忘了拿。”
“老实点儿,高韩,我要是发现你跟你秘书有任何亲近的地方,我可不是在楼下了。”
“好嘞,陈总,您远道而来,想去什么地方?”
“我还没吃饭,去你家。”
“您这边请。”
“你别这样,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好的。”
这两人每次吵架的铺垫都做得特别足,以为要吵很大的架,结果就是拌几句嘴。
陈思彤把饭吃完了就匆匆忙忙的赶回玉山里间去了,因为看到了文静发的消息,店里来了很多人,个个都拿着相机,说是要见老板。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陈思彤赶到以后,看到大门确实有很多人,所以只能从后门进了,召集了店里的所有员工,应对这样的情况。
“有谁打听到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好像是来采访老板你的。”其中一个员工也是听说的。
“采访?怎么也没人通知,这样突然造访,我们什么也没准备啊。”
“那现在怎么办?”
“先把那些人带到里面来,堵在门口,要是有客人来了,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文静过去告诉这些人,得知是老板回来了,他们才愿意离开大门。
“你就是老板?”看陈思彤年纪轻轻的样子,不像是经营了这几十年老店的人。
“我就是这儿的老板,你们这突然造访,也太唐突一点儿。”
“不好意思,因为这家店最近挺火的,所以我们想来采访一下,这令人赞叹的玉山里间。”
“没想到这么快就名声在外了。”
“能问你一些问题吗?请问您是何时开始经营这家店的?”
“我也不过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接手的,都是前老板管理得好。”
“您可真是谦虚,我们得知,这儿有位叫月心的人,请问她现在在何处,我们想叫一下她,不知道方不方便?”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月姐的事情,可是,就这样让她静静陪着心爱的人吧。
“她不在,去远方了,好了,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我就先去忙了。”
“您经营的这家店是有什么故事吗?为什么会设立关于30年的书信屋?”
“你们请回吧。”陈思彤离开了,关于月心与林海的故事,她不想再告诉别人。
他们离开了,陈思彤拿着老板最爱的花,呆呆地站在哪里,她不知道说什么,关于她的故事,关于她的记忆,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渐渐忘记。
“月姐,你在哪里还好吧。”好久没有问出的问候,她还是说出来了,她承认,突然很想她了。
有了第一次的采访,后面这些人就不断地来找陈思彤,希望能够知道这里一直以来的故事,可是她都没有说起。
“思彤,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们关于月姐的故事?”文静看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不断上门想要采访。
“因为这是他们的故事,我不想说出来让他们做任何的言论,就这样,留在我们玉山里间,留在这个我们共同的地方,多好啊。”这也许是陈思彤的私心,倒也是她对老板的保护。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我会打发他们走的,你呢,就好好管理玉山里间。”
“谢谢你,一直这么帮我。”
“我们是好姐妹啊。”
文静是真心当陈思彤是家人了,一直默默在她的身边帮助她,这些小事,她不会让她烦恼。
也不知道文静跟他们说了什么,后来就再也没来过,连陈思彤都惊叹文静竟然这么轻易地说服了。
于一跟夏炜蜜月也快回来了,他们的假期可不允许再耍下去。
“回来了啊,玩的这么好,都黑了。”走的时候还是白白的,回来就黑了几个度了。
“健康色,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啦,对了,夏炜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先回去了,知清,我可能要搬走了。”早知道会面临这个问题,她搬走了,就剩下我还有陈思彤的东西了。
“没关系的,你以后跟夏炜可要好好的。”我快要憋不住眼泪了,一直在往回憋。
“我会的,只是以后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家里的窗户可能忘了关,你要是害怕就把灯开着。”她一遍又一遍嘱咐我。
“知道了,怎么还变成我母亲的角色了,我帮你收拾吧。”
“好啊,那你可要辛苦一点儿了,我的东西可多了。”
夏炜的家离得很远了,他们买了房子,还让于一的爸爸住进去,好照顾他,我很开心,于一可以碰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慢慢地收了好久,我好像是故意的,动作比平时要慢的多。
“差不多了吧,先搬一点儿吧,夏炜已经到了。”
“我再看看,忘了什么东西可就不好了。”
“没关系,忘了以后来拿嘛,我们还在一个城市啊。”
她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她,在门口说了一句,“拜拜。”没有再说什么。
屋子里突然一下少了很多东西,原来的三室一厅,现在成了一室一厅了,空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突然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