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说为郭璃做了许多事,只有王妃一事郭璃不知,没想到李昔在背后如此用心的为自己铺路,只是王妃有自己的考量。
郭璃道:
“这些我都知道,王妃做的也没错,我初来乍到,太过引人注目不好,陛下为我铺路,可惜我无福,我不想入宫,我可以终身不嫁,仕途为生,陪伴陛下,建立伟业。”
“陛下?你叫我陛下?郭璃,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考虑过我吗?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郭璃心道,你的确为我做了许多,但是这些对你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我在意的,是你无法对我全心全意。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我知道会有许多无可奈何,可是想要要身居高位,位极人臣都是为了自己活的高兴,如果自己委身入宫,得到权势和地位,却要忍受自己精神上无法接受的生活,要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那自己争抢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郭璃心思百转,不得不说道:
“我想的清楚,有些东西再怎么努力,也忽略不掉,难道我们就不能用另一种办法互相陪伴吗?”
李昔听了,走近郭璃,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激动道:
“互相爱慕,为什么要用另一种办法陪伴,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给你后位?怪我没有给你铺号好路?”
郭璃忽略肩膀上的疼痛,认真道:
“不是,我只是发现,我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我要唯一的爱,不与人分享的那种。”
李昔见她铁了心不肯入宫,急道:
“都是云南王王妃自作主张,不按我的安排,我要治她的罪,你放心,后位一定是你的,不会是其他人的。”
且不说云南王王妃的考虑,是为了郭璃好,就算她认自己为义女,自己也不可能做皇后,与李昔并肩,因为自己在他心中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再者,南澈帮了自己许多,自己又真能害了王府,暮晚对自己一片赤诚,她又与王府亲近,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府牵扯进来啊。
正想着,李昔大步往外走去:
“我这就去问云南王府的罪,他们竟敢违逆圣意。”
郭璃忙小跑上前,却拉不住他,只好从身后抱住他:
“不要”
李昔这才停下脚步。
“为什么,就因为她违逆了圣意,让你误会于我,生出退缩之意,我怎能饶了她。”
郭璃忙道:
“不管王妃的事,是我自己瞎想的。”
李昔没有转过身来,任由她在背后抱着自己:
“瞎想?”
“没错,中秋近了,我有些紧张,所以有了退缩的想法,你不要怪罪别人。”
“那你想好了吗?”
郭璃痛苦的闭上眼睛,听着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言不由衷的话:
“是我不该,我遵从你的安排,借中秋宫宴入宫,陪伴君侧。”
李昔此刻已经没有什么波动,只认真道:
“那就好,璃儿,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从前,我十分羡慕帝师,太傅还有贺候几对夫妇他们那样坚定不移,忠贞不二的感情,我希望我也会有这样的感情,我一直在寻找,直到遇见了你,别让我失望好吗?”
听了这番话,郭璃非但不感动,而是满心绝望,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头靠在他背上疯狂的点头,半天才挤出一个“好”字。
李昔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拥住郭璃,轻轻拍着郭璃道后背:
“放心吧,我会说到做到,日后一定立你为后。”
郭璃心中颤抖,是自己小看了这个时代,高看了自己,以为自己至关重要,睥睨古人,其实这场游戏开始之后,自己就没有说不的权利了。
李昔从郭璃哪里出来以后,一直高兴不起来,虽然已经打消了郭璃的疑虑,但那是自己软硬兼施的结果,并不是郭璃真正回心转意。
走着走着,到了听风亭,只听一个弱质女声问道:
“你是谁?怎么在姑姑家园子里?”
李昔闻言看去,是一位女子,容貌出色,却带着三分病容,惊讶捧心之态,颇有传说中西施之姿。
与郭璃的固执,不识趣,是另一种风姿,却也最是惹人怜爱,李昔心中升起几分兴味。
见他不答,张静兰又问道:
“你是姑姑家的客人吗?”
郭家的事,李昔都知道,想来这位就是郭夫人的侄女了:
“在下是暮晚的朋友,受她所托,给郭小姐送样东西。”
谁知张静兰听了,忙看看左右,走近小声道:
“你就是洁儿说的那个暮小姐的少侠朋友吧,我听洁儿说过,你是和洁儿说的一样,用传说中的轻功进来的吗?”
李昔点点头:
“还请这位小姐保密。”
张静兰忙点点头,点的忙了,头有些晕,用手指扶着头揉了两下:
“公子不用担心,你是郭洁他们的朋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对了,洁儿说她忘记问你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我转告她。”
李昔被女孩子一追捧,心中的不快,也去了很多,想了想,道:
“我叫木昔。”
“暮昔?暮小姐的亲戚?”
“不是,是树木的木。”
“好,我记得了,一定告诉洁儿,这里人多眼杂的,公子还是先走吧。”
“那就有劳姑娘了。”
李昔走了数十步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下,看到张静兰靠在亭子的柱子上,临水看着水中倒影,身姿纤弱,竟然有些心动。
谁知刚拐了个弯,,正遇上来找张静兰的郭洁,郭洁快速上前来:
“是你啊,你又替暮小姐送东西吗?”
李昔笑道:
“是啊,你在忙什么呢?”
“四处瞎跑而已,我要是会轻功,就能溜出去了。”
李昔本就想散散心,便对郭洁道:
“那我带你出去玩吧,你想不想去街上玩?”
郭洁又想起大家对她的告诫,很是犹豫。
李昔道:
“你别担心,我可以叫上暮晚一起。”
“那我们叫姐姐一起吧。”
“你姐姐今日很累了,就让她休息吧,咱们去就好。”
郭洁道:
“都是娘亲,要姐姐学这学那,姐姐天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