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人到时是七点五十七……谢君死亡时间是八点左右……”计文声音喃喃自语般的小。
“八点左右,八点左右,是指七点四十五到八点十五吗?”王泰问。
“垃圾玩偶!”慕塔喊。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黑白熊出面解释一下的。
呼噜声不断。
某黑白熊已经放弃了吗。
“算了,我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殿月无奈道。
“那个玩意儿可不算局外人。”arena耸肩。
“所以说……”常正,
“再想想当时的情景,”芸草继续引导,“有很大的背景音乐,天治多次撞门,我们因为背景音乐声音太大,也听不到什么。”
“音乐确实扰人心安……”志意可哭丧着脸。
“那……”
“看门陷阱到底是……”休有些担心的模样。
一时的安静。
“开门,同时安装在门檐上的枪射击。”最后是云琦起身解释。
“开玩笑吧……”慕塔嘀咕,“那么凶手是天治吗……”
天治同样愣在原地,脸色有着一丝苦涩。
“不会的,”殿月直摇头,“枪是在谢君那边的。”
“芸虽然也不想当这个恶人,”芸草声音轻轻的,“但请看看照片上的门枪位置吧。”
“什么啊喂……”
“请大家再看看照片上的枪摆放位置吧,”芸草望向学裁天花板的屏幕,“门,枪,两者之间的位置关系。”
“我看不懂……”休茫然,“枪就在谢君旁边,距离门有那么远。”
“休哥你的台词和表情全部是固定的吗!”白学着休,摆出茫然的表情。
“我还是……”殿月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其实……”常正要说话,
“门打开,以门轴为中心,门边移动划出的扇形垂线的延长线,枪正是在这其中的某条最合理的线上”芸草说。
“……”
“门被撞击,枪开枪,谢君死亡,门再撞击,木板掉下,酒精灯和枪一起掉下来,门再次撞击而被打开,枪身刚好和门檐发生撞击,接着枪位移至谢君一旁,这一切发生在我们视野之外。”芸草平静说。
“……”
“……天……天治……”
天治露出一丝苦笑,“抱歉,我该死……”
“那么……按照芸草的意思……”志意可脸色苍白,“凶手是……谁……”
“天治。”arena抱胸。
“这是不好的猜想,”芸草出声,“实际上芸不希望案件是这样结束的。”
“凶手……是……天治?”休退后了几步,声音有几丝颤抖,“是……假的吗?”
天治沉默了一会儿,“我,我也……”他说着,咽了口唾沫,“不太清楚……但我并非机关设置者。”
“这不确定。”arena开口。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杀害了谢君,那么……的确应该把我投出去。”天治苦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凶手。”
“诶?天治哥可没有要杀人念头啊!”白嘟嘴,像是认定凶手不是天治。
“先前有讨论过,”云琦犹豫道,“这种情况是视天治为凶手的。”
“那凶手……不……机关布置者到底是出于何意?”王泰有些愤怒。
“不明白……搞不懂……”休揪住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天治说自己不是机关布置者你们就认定他不是机关布置者呢?”arena皱眉。
“因为……天治不是那种人啊……”殿月摇头。
“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纠结,”天治诚恳地劝说,“既然如此,大家也累了,不要有心理负担,”他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我确实是凶手吧……”
“机关怎么弄得?总感觉不是这样。”桓询问。
“芸也不知道具体手法……”芸草摇头,“芸是错的也说不定,天治不能是凶手。”
“具体手法到底是什么啊,本大人看这种手法压根不存在吧!”慕塔的态度也突然坚决起来。
短暂的安静
“具体手法,”常见没人抢话了,抹了抹头上的虚汗,“我是门外汉,但能简单,解释。”
“套简,一直,呈拉开状态,提前,扣下板机,套简闭合,使得击锤,处于待发状态,一般来说,使用者用手扣动板机,击锤就会下来发射子弹,那么,”
啊啊啊这个人说话好使人绝望!
“用相对较为稳固的,绳线,环绕板机,以及,后面的击锤,用胶带固定一下,防止移动,”
啊啊啊啊语言的艺术!
“绳索,的,打结处应该固定在,背带一头的,胶布底面当中,当然,正反面,一般由使用者,自己,判断,决定,毕竟只是为了,区分方向,哦,多余的,部分要用,打火机,烫平,这种机关,一般对细节要求,比较高,不过可以回塞,到板机下面,但火焰温度不够,会留下,绳痕迹,凶手,大概选择的,前者……”
啊啊啊结巴的魅力!
此人应为绝望残党!
“额,那个,常,你不用详细地叫我们怎么做,只需要简单说说原理……”殿月苦笑。
“本大人不想听原理了,本大人想回去睡觉……”慕塔嘀咕。
“好……”常犹豫了一下,“有木板,和,钉子,机关其实也是简化的,反正撞击会牵动绳子,扣动扳机,枪便以此法,射击了,至于之后,掉落,大概是钉子,松动划过的,缘故……”
可不可以把常投出去。致一心痒痒。
“虽然我也没有听的太懂,但滚至谢君一旁的枪不应该有绳子残余吗?总不会烧得什么也不剩了吧。”云琦试着理解,同时提出自己的疑惑。
常僵硬地摆了摆手,发出衣服内部金属碰撞的声音,“有那种专门易蒸发的,柔软材料,我这里可以举,很多例子,在高温下,会消失,当然缠绕的太多,也不行。”
“凶手真的这么做了吗……好复杂的样子……”志意可灰心丧气。
“没你相信得那么复杂,只是常说话结巴你听不懂,实际上我也会,而且描述也能比常好。”致一说。
“我们可能迪化了,”休犹豫着,竭尽全力思考地涨红了脸,“凶手说不定没做这些。”
“但的确,至少,常说的这些所需工具,我们在照片中的残骸里也都看得到其模糊的原型……”云琦提醒。
“是哪个魂淡设计了这种机关啊!”王泰一脸愤然。
“他可完全没有受益点呢——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为零,”致一冷笑,“照你们这么说,你们能想到的只有两种情况了,一,天治是凶手,二,我们之中有个疯子。”
“天治不会做这种事情……”殿月声音重了些,“就我所了解,也一定是这样。”
都说了凶手要么是疯子。致一皱眉
“嗯……没有杀人动机的……很矛盾。”芸草似乎对自己提出的假设没有自信。
“天治有嫌疑是不假的啊,作为伤员莫名其妙前往外出散步,遇上计文一行人,并且也是他急匆匆地撞开门发动牵动装置。”arena竭力找出天治可疑的地方,想让投给天治这一行为变得合情合理。
“但……”
“大家,”天治见大家纠结万分,“都累了吧……现在也晚了……就早点结束吧……”
“天治……”
“没关系的,也许……”天治欲言又止,“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活下去。”
计文诚晓还是先前走了几步。
“请,不要这样。”
“你同样重要,你可是会死的,天治,但,在下,绝对不会……放弃你。”计文诚晓的神色愈来愈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