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越失落,司徒鸣有些心生怜悯,临走又加了一句“现在的魁界很美,你要是想,大可以再去看看。”
说的是含糊了些,不过这对孙越来说也足够了,他这样的年纪脾性,只一个很美就已经够想出三四种不同的魁界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已经一年过去了,见过白善席洗了回手,白善礼酿的酒已经能入口了,白笙毅依旧同刚开始一样稳稳当当,白笙昀整日都在陪着自己的孙儿学习走路,司徒鸣也被孙越同化,除了修炼,也整出了不少的幺蛾子。
前不久,两个人在远离大本营的一个山沟子里发现了几株野草,因为平时见的花花草草都是白笙昀用灵力生出来的,只长在几个人住处的周围,在其他处见到些花草难免生出些好奇的心,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孙越把它拔了出来,结果正整座山都塌了,差点被埋,好不容易躲过了山崩,又被守山的巨人追了三天三夜才算摆脱。
此时,莫兰正蹲在墙角吃着几个青涩的果子,漫天的大雪落在身上若是积的有些多了,就抖抖羽毛,若是不多,就继续啃着果子,眼神呆呆的,落到这个世界之后,起初神智不太清醒,也认不清司徒鸣,只一味的靠着熟悉感靠近他,经常跑丢,丢的远了就被什么力量给吸到了司徒鸣身边,没有少被孙越梦游丢锅里洗澡,而今清醒过来,却是将一切都看透了,吃着果子看看雪,陶冶一下情操,做一只有气质的鸟儿似乎也是不错的。
只可惜这雪下着下着便不下了,而降雪的那两个人也修炼回来,看着满地的果核,各自酝酿着不同的情绪。
“死肥鸟,你偷我果子,看我不把你炖了。”孙越最先爆发,抱起莫兰就开始拔毛,自从褪过几回毛后,莫兰惜毛如金,哪里忍的了孙越在这拔毛,硬生生把孙越扇到流鼻血。司徒鸣早就看惯了这一切也没有理他们,找了个果子安静的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就听见白善礼房间传出来声音,因为酒总是酿不好,他哪里经常能听到瓶瓶罐罐破碎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平常的话,噼里啪啦的也就一会的事,这次整个果子都啃没了,他那儿反而噼里啪啦的更响了。
司徒鸣朝着那个房间看去,只听到轰的一声,白善礼房间的上头出现了一团青气,司徒鸣当然认的这青气,连忙扔了果核去追那把剑,孙越紧追在后。
许是感应到了有人朝着自己来,那古刀也不跑,直朝着人来,司徒鸣看准时机握住了这把刀,却是握住了刀刃,鲜血流了出来,白善礼才算出来,从司徒鸣手里接过刀又默默的进了屋子。
“四师傅这些日子是怎么了,为什么对那把刀如此痴迷。”孙越问。
“不知道。”司徒鸣回答。
看着鲜血直流的手,司徒鸣没有再和孙越多言,而是独自去包扎一下,去找了白善礼,此时的白善礼用带着神秘符文的布条把这把古刀抱个严严实实的,唯恐这把刀透了点气。
“要走了吗?”司徒鸣问。
“不然呢,在这陪我们个两百年,你这辈子都荒废了。”白善礼说。
“放心吧,他们我会照顾好的。”司徒鸣说。
“你现在要担心的可不是他们,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刚才你也看到了,这把古刀戾气非常,凶灵极难驱除,你若是后悔还来的及。”白善礼说。
“答应过的事,不会变。”司徒鸣说着握住了这把刀,虽然入手冰凉,但有了符文的保护,再加上这一年自己实力见长,倒也无大事。
回想一年前那天,白善礼仍旧记忆犹新,那天他喊退了孙越,单独和司徒鸣对话,只说孙越入魁界需要他的一番帮助,还未说如何帮,这个孩子便点了点头,彼时,古刀正是戾气大盛之时,连累那一酿酒的好坛子被轰个稀吧碎,这孩子看到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而如今看着这个孩子手持这把古刀已然早就准备好的样子,又觉得远胜当年的自己,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失落感。
白善礼看了眼面前的这孩子,想起了前些月自己问的话虽然驱灵非你不可,但你也可以不帮,为什么还要帮孙越,当时得到的答语是他帮过我,我也会帮他,人之常情。
“我要怎么做。”司徒鸣说。
“你只需要一直握着就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看到剑灵,这个剑灵太过凶恶,遇到可直接斩杀,”
司徒鸣手握古刀,陷入冥想,不久就见到了一个浑身青气的人朝着自己冲过来,瞬时间设了个冰障挡住了他,在这个剑灵的世界,剑灵就是这里的主宰,进来是险,杀剑灵是险上加险。
“我还以为进来的会是谁呢,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不知道是我高看了你们,还是你们小瞧了我。”剑灵隔着冰障说。
“不高,不低,正好。”司徒鸣说。
剑灵被激怒,一拳打破了冰障,另一拳想要打在司徒鸣的脑袋上,司徒鸣抢先一步挡住了他的拳头,没了冰障,司徒鸣闻到剑灵身上的味道,隐隐作呕,如果说白善席身上的味道可比一个榴莲,那么这剑灵身上的味道简直就是数十数百个榴莲堆在了一起。因着被熏的有些过,司徒鸣放松了警惕,让这剑灵得了空打了个正着。
此刻的司徒鸣只想让这个地方降一场雨,冲冲这存了几百年的臭气。
因为这剑灵实在太臭,司徒鸣不想同他打近身的,特意离的远了些,造了几个冰人先挡着,这地方太过昏暗,剑灵熟悉本土作战自然得势些,司徒鸣造了五个,没到一分钟四个都成了碎冰冰,眼看最后一个就要保不住,司徒鸣决定用大师傅最喜欢的那个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