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之内,古郎和金云依旧睡的死沉,青冥老人和兰飒老人各自端着一杯水悠哉悠哉的喝着。
“唉,你觉得这两个小子那个厉害些。”兰飒老人说。
“那个带金色眼镜框的吧,金易焕说过他,天赋异禀。”青冥老人说。
“他是金易焕的干儿子,金易焕当然不会说他的坏话,我看那个叫古郎的不错,有脾气,有血性。”兰飒老人说。
“那又怎样,我就看那个金云好。”青冥倔强的维护自己的选择。
“古郎好。”兰飒老人说。
正在两个老人为谁更厉害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蓝色的身影冲了进来,倒在古郎和金云的身边,青冥和兰飒见状上前搀扶。
“这么大年纪的一个人了,走路都不知道慢点吗?”兰飒训斥刚刚被扶起的晚山老人,本以为晚山会和他犟嘴,可是没有,晚山眼神呆滞,流泪不止,嘴巴微张,口水顺着唇角流了下来,身体抖动的厉害。
“好可怕……。”晚山老人扭头看着青冥老人说,眼神中充满恐惧。
青冥老人也失去了刚才斗骂的心态,沉重的说道“出什么事了。”
依着青冥老人的问话,晚山老人把森林里的事又说了一遍。
“这怪不得你,你只是一个预言师,预言未来一角可能会发生的事,不是暗网军。”青冥老人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安排狐蛋去引他发现那只陀煌的狮子,试探他的人品,并不知道那座宅院的事。”兰飒老人说。
晚山老人点了点头,神情恍惚,下意识的抓住了青冥的手。
“那那座宅院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坟地突然变成宅院的离奇事,看来魁界真的要变天啊!”兰飒老人说。
“在那个地方是必死无疑。”青冥老人说出了这句话,三个老人意识到了什么,试探没有结束,晚山老人没有逆天改命,那个孩子还有未来……。
本来浑身发抖,泪流满面的晚山老人忽然大笑,“天命不可违……不可违啊!魁界的未来什么样管我老头什么事啊!我只不过是个要死的老头。”
晚山老人并非等闲之辈,连他都害怕的地方,如果那个孩子能活着出来,生命力之强悍可想而知,待有一天长成,对魁界而言福是大福,祸也是大祸。两个老人不再说话,呆呆的看着晚山老人,这一刻,他们是打翻了妈妈瓶瓶罐罐的小孩,愧疚,无助,害怕。
等冷静下来,三个人又重新围坐在篝火旁,屋子没有结冰,他们也不用裹着一条厚厚的被子。
“这件事我们已经管不了了,儿孙辈的事就让儿孙去管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青冥说。
不等多时,四姐妹进来,看着躺在地上拥抱着对方流个哈喇子的两个大男孩,心情有点复杂。
“把他们两个叫醒带走吧!”青冥说。
听自己主子命令,桃千茵先去摇了摇金云,金云醒来慌忙远离古郎,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司徒鸣,揉了揉眼睛问“我偶像和肥鸡呢。”
至于古郎,他没有起身只说“别喊我,让我再睡会。”
桃千茵见古郎没有起来,也有些无奈,就再摇了摇,还是没动,最后诺诺上手直接扇了两巴掌,古郎才算醒过来,人醒了,起床气也来了,面对诺诺开始发牢骚,“你是不是傻啊!为什么要扇我。”
诺诺回应“不……是你傻了。”
古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青冥有些不耐烦,大声说道“好了,把他们送走吧!”
听青冥老人驱客,古郎也醒了,看四周没有司徒鸣和莫兰问“小狼崽子和肥鸡呢。”
“他们已经走了,总有一天会再见他们的。”兰飒老人说。
“哦!”古郎回答。
“偶像不可能走了不管我们,还有你们为什么要迷晕我们。”金云问。
“就是啊!”古郎还没有完全苏醒,没有听明白金云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有道理下意识的附和。
三个老人谁都没有回答,只是单纯的看着他们,桃千茵聪明,知道主子不想多说话,就接下金云的问题说“那个小男孩确实不在这里,至于为什么迷晕你们,是因为你们的话太多了,可以走了吧。”
金云闻言有些犹豫,想再问,三个老人的冷漠让他生怯,他没有继续问,听桃千茵的准备离开。
古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抓着金云的胳膊也准备走。四姐妹最后跟上,出了封印层。
一切看似都将归于平静,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
古明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担任校长以来,每日都是奔波在朝中大大小小的会议和学校琐事之间,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了,这样想着就默默为自己收拾好了行李,顺便叫来了副校长张章。
张章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校长此刻正在收拾着东西哼着小曲,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校长你找我什么事。”张章问。
“小张啊!今年多大了。”古明手里拿着自己喝水用的水杯和枸杞说。
“三十五。”张章回答。
“三十五了,没结婚吧!”古明问。
“没有结婚。”张章老实回答。
“想不想体验一下校长的位置。”古明笑嘻嘻的拍着张章的肩膀说,吓的张章腿软了一下,差点瘫倒。
“不敢……一点都不敢。”张章狂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想法。
“真的吗?”古明再问。
张章改口说“偶尔会想,但也只是偶尔。”
“怎么能是偶尔想呢?你才三十五岁啊!”古明笑嘻嘻的再问。
古明的笑在张章的眼里就是恶鬼的笑,阴森恐怖,这次张章彻底被吓坏了,连忙哭着问古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古明看着哭的像个孩子的张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古明曾今和张章同上过战场,在战场上古明亲眼所见,张章就像是嗜血的机器,不知疲倦,不知死亡,直接一战成神。那时候的张章才三十岁,是刚出学校的年纪。而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被自己吓哭了,那自己岂不是比敌人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