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解开封印。”司徒鸣问。
“现在就可以。”兰飒说。
一番话下来,此时的房间里早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古郎和金云抱在一起睡的依旧很香,外界的一切和他们无关。
青冥和兰飒一同起身放下了被褥,晚山喝了口水,摆弄着篝火。一切都太和谐,和谐的就像是一家人。
“走吧!”青冥朝着司徒鸣招招手,示意司徒鸣跟着他走,司徒鸣的精神有些恍惚,这个场景真的好熟悉,就像曾今爷爷一样,那个时候他还很皮,唯一能陪他皮的就只有爷爷,有时候皮过了,爷爷就会用不理睬,用打手势的方式告诉自己你皮过了。
跟随着青冥和兰飒,司徒鸣来到了一处空房间,和刚刚去的空房间不同,地面有些诡异的图案,如同鬼画符一样。
“你知道你多幸运吗?当初高层为了防止魁人和封印师相互勾结提前为小孩解开封印,让封印师必须住在地下一层,创造出自己独有的封印法,设定一个孩子一只素蝶一条通道一个封印师,互相都不封印对象归灵蝶选,谁都不知道对方身份的规则。……而你的出现破坏了这个规则,让我们团结起来用同一种封印法。”兰飒说完笑了笑,被青冥一眼瞪了回去。
“这是解封的法阵,你站在中间,什么都不用管。”青冥说。
司徒鸣依照青冥的说法站在了法阵的中央,看着面前的两个老人做着奇怪的姿势,法阵发出乳白色的光芒,渐渐沉睡。
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司徒鸣觉得自己头痛剧烈之极,恍惚间睁开眼睛,却是一抹红出现在眼前“嗨,小宝贝,你弄丢了我送你的礼物,我好伤心。”
司徒鸣疑惑自己为什么在这,旁边的人又说话了,“这是你的内心世界,我平时就住在这里。”
司徒鸣这才注意自己身边之人红女。面对红女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比如“你究竟是什么。”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你了。”红女说。
司徒鸣并不觉得她是什么不重要,从所知道的历史来看,能把具有灵性的动物变成灵兽的只有那个创造魁界的神秘人,可是她也可以,并且和普通的灵兽不一样,不受规则限制,莫兰实力不弱,也能被她变成一只鹰。在司徒鸣所熟知的女人她是最可怕的。
红女说着要靠近司徒鸣,被司徒鸣躲开了,红女也不恼,依旧嬉笑着。“猜猜看,我住你身体这些天是谁陪着我。”
司徒鸣惊讶,除了红女,还有人住在他的身体。
“看看吧!他可比你长的成熟多了。”红女说着远处出现了一束光亮,而在光亮中出现了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人,那个人倚着笼子休息,看身形,应该是个少年,禁不住好奇,司徒鸣上前查看,每靠近一步,司徒鸣都觉得汗毛直立,身体忍不住的害怕。
最后一步,司徒鸣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却忍不住的想逃走,可是怎么都迈不开脚,笼子里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看到司徒鸣,爬向了他,隔着笼子,里面的人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淡棕色瞳仁,精致的五官,那一点都是长大的司徒鸣。
“嗨,你好,我叫司徒鸣。”笼子里的人说。
红女来到司徒鸣身边说“他长的可快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大,也不知道你怎么把他喂这么大的。”红女抱怨的说。
“他是什么。”司徒鸣问。
“他曾今是你灵魂的一部分,不过现在已经和你无关了,他已经自己成长成一个个体了,就等着你来代替他了。”红女说。
“什么意思?”司徒鸣问。
红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司徒鸣,每个人的眼睛都会表达不同的感情,而在红女的眼睛里,司徒鸣从来没有看出有什么感情,笼子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出来,握住了司徒鸣的手,司徒鸣只觉得手心凉的出奇,而笼子里的人笑了笑,又把手收了回去。
“哎呀,今天你出不去了。”红女说。
“没关系,我可以等。”笼子里的司徒鸣说话温柔,一言一行如同皎皎君子。
眼前的一切渐渐消失,司徒鸣醒来,面前的老人看着司徒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司徒鸣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后背极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背过手去抓什么都没有,足足疼了两分钟才消失,而此刻的司徒鸣却已经是满头的大汗。
“果然不会普通,不过也该是这样。”青冥说。
司徒鸣见他们望着自己的背后,也扭头望去,金黄色的羽翼闪烁着光芒,点点落雪落在羽翼上,转瞬即逝,司徒鸣才注意到屋子里落了雪。
“我们已经解除了你的封印,你去见晚山吧!”兰飒说。
司徒鸣收回了翅膀,点了点头,便朝着来时的方向去。
“老头,你说晚山是放他走,还是逆天改命。”兰飒说。
“逆天改命,你见过那个妄想逆天改命的人好死过,又有那个真的改正过,晚山他也老了,人越老就越惜命。”青冥说。
“那你的意思就是会放他走了,……也是如果他真的想要逆天改命又何必让我们为他解除封印之后再试探一番,如果是按照预言为小孩解开封印,逆天改命无疑是一定违背下一个预言的,这样做完全没有必要。”兰飒说。
“我说过吗?你说的吧!”青冥赖皮的说。
“一把年纪的人了,连个小孩子都不如,该说不敢当,怂……。”兰飒嫌弃的说。
“把那只死老鼠偷我的东西还给我。”青冥硬声说道。
小屋里的冰雪融化,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打起了呼噜,早已经把被褥轰开,本来用来取暖的篝火也熄灭,晚山老人依旧在喝着杯子里的水,他的水像是喝不完一样。
“出来了,他们两个是不是又在叨叨着什么。”晚山毫不在意的说着。
“没说什么。”司徒鸣回答。
晚山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