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关上门,莫兰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肚子圆滚滚的,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肚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司徒鸣也不想理是什么人来敲门,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司徒鸣的小床完全可以放的下一只鹰一个人的,只不过莫兰的鹰品和睡姿实在不敢恭维,司徒鸣选择放弃自己的小床,睡在趴在桌子上睡。
半夜十二点,时钟发出哒哒的声音,水箱里的小金鱼吐着泡泡,泡泡接触到水面瞬间破灭,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泡泡浮出水面。
“砰,啪,啊啊……。”一系列的声音逐次发出,惊走了吐泡泡的金鱼,扰乱了人的梦境,司徒鸣打开灯,揉揉眼睛适应光线,就见原本躺在小床上的莫兰变成了身着金色风衣的少年,少年身材极瘦,依稀可以躺在少年身下莫兰的翅膀。
“嗨,偶像,那个……我叫金云,还有浮城那次我看到了你救了好多人,好厉害。”少年躺在床上表达着见到偶像的激动之情,丝毫不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你先起来再说吧!”司徒鸣说。
金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用什么样的姿势和自己的偶像表白,当金云起身之后,身下的莫兰终于喘了口气,莫兰从来不是受委屈不还手的鹰,当即决定给金云一个教训,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刚准备要扇金云两巴掌的时候,金云已经跑走拥抱自己的偶像。
莫名成为别人偶像的司徒鸣的有点懵。
气不打一处来的莫兰看着这场面两个翅膀掐着并不存在的腰,有节奏的打着脚趾。眼神里满满都是我就这么看着你们俩。
“偶像啊!我注意你很久了,今天终于和你说上话了,你都不知道我跟踪你跟踪的有多苦”金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
司徒鸣“……。”
莫兰“……。”
等金云平静下来,司徒鸣身上已经留了他不少的鼻涕眼泪。
司徒鸣为金云打了杯水,刚送到金云手上,就听一声哈喽,莫兰站在金云的头顶,弯着身子盯着金云的眼睛打招呼。这个叫金云的人显然胆子不打,一惊之下把水全部泼到莫兰身上,莫兰忍无可忍,连扇了金云几个嘴巴子,一鹰一人就这样闹着,司徒鸣淡定的喝了口水,安静的看着他们闹。
闹够了,莫兰傲娇的飞到司徒的肩膀死死的盯着金云,仿佛这样做,金云会更受伤似的。
“偶像,你养的灵宠怎么又肥又凶啊!”金云摸着自己被打中的脸皱着眉头说。
莫兰可是少有的美男子,只不过成鹰之后毛发旺盛再加上刚吃的多了些,就成了金云口中的又肥又凶,莫兰紧紧的瞪着金云,准备再次发难,只不过这次司徒鸣没有给他再次胡闹的机会,直接取下来,抱在怀里。
“金云,在浮城时指挥南导组安浮城的指挥官,五大家族之中排名第二的金焕易的养子。”司徒鸣说。
“对的……偶像你也知道我啊!好开心”金云看司徒鸣知道他,高兴的手舞足蹈。
要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实在是太难了,倒不是因为他是谁谁的养子,实在是因为他这个人太有特点了,全年纪级排名第一的成绩,稀有的天赋是他站在众人巅峰的筹码,而在实战的时候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魂吓哭,众目睽睽之下被其他大家族的家仆抢走女朋友则是他落入深渊的理由。
“你刚刚说了浮城还有跟踪?是怎么回事”司徒鸣问。
“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在指挥其他人安浮城,三度仪显示出现了特殊的巨大灵力波动,然后……那个当时我出了点小状况,我以为灵力波动什么的又是我的那些手下干的,就偷偷把三度仪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查看,然后就看到了你一个干翻了所有妖怪,然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金云说着扶了扶自己的金色眼睛框,羞涩的笑了笑。
“再然后你就一直跟着鸣了。”莫兰语气不善的说。
“放心,我不会说出来你是冒牌货。”
空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莫兰认真的对司徒鸣说“我们要不要杀人灭口。”
浮城那件事在场的只有诺羽,诺羽因为救命之恩并没有对外人说,东魁无归城的妖非同一般小妖,能打败他们的力量也绝非一般的力量,魁界局势不明,提前暴露自己实力深浅,祸大于福,所以司徒鸣没有和任何人说,而此刻这个陌生的少年确实知道了。
“杀谁啊!我帮你啊!”金云激动的问,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金云无疑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在人海之中显的如此突兀,对于他的存在,司徒鸣显的有些措手不及,是真粉丝还是间谍,谁又能确定。
莫兰已经动了杀机,司徒鸣抚摩了下他的额头以示放心,接而对金云说“我困了。”
现在依旧是黑夜,金云本来就是不速之客,而此刻司徒鸣有意送客,金云也感觉到了,为了给偶像留个好印象,金云乖乖的退出了房间,走时还不忘说“我会永远支持你的,无论你做什么。”
在他走后,莫兰挣脱司徒鸣的怀抱一路跟上。
金云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究竟是朋友还是豺狼,一切都是未知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凌明破晓之际,空气有些冷潮,司徒鸣打开窗户,莫兰垂头丧气的倒挂在窗户上方。
“猜猜我为什么会在这。”莫兰说。
“跟踪失败。”司徒鸣说。
“也不算失败,至少我把他送到家了。”莫兰死守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说。
为了防止莫兰死缠烂打,司徒鸣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在这里安稳生活下去吗?”莫兰说。
“三度仪……找到家人……唤醒白卿。”司徒鸣说。
“不用我说,你也看了不少关于魁界之事的书,了解差不多了,你该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莫兰难得的认真说。
“没在这里之前,我也觉得现在的我是不可能。”司徒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