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惺委屈,“师兄我哪有跟她吵,分明就是她说教我的。”
“谁骂你了!我说的是事实!赶紧给他的妻子道歉,然后我们给予些补偿。”
郁惺气笑了,“道歉?给予补偿?他自己出来作恶,惹到小爷我头上了!还想杀了我,我不能杀他吗?”
祁钰:“那你为何杀他儿子?”
郁惺沉默了半晌,看了眼自家师兄后才道:“师兄,我那是不小心的,是他儿子死死地抱住我的手,不让我走,还咬了我一口,我下意识将他甩了出去,谁知那小孩就断了气。”
祁钰听他的解释眉头越皱越紧,“我带你去见见那孩子的母亲。”
说罢他便要拉起郁惺的手。
郁惺立刻避开,语气微冷,“我不去,我杀了她丈夫和儿子,她现在怎可能想见到我,想杀了我还差不多。”
祁钰:“你怎知她不愿见你?”
郁惺:“因为我杀了她丈夫和儿子。”
祁钰:“你不愿见她,可她想见你。”
郁惺眉头一皱,冷笑一声,“见我,该不会是想杀我吧?”
祁钰:“我不知她是否想杀你,但她一个弱女子,想必也是杀不了你的,而且你说自己杀她儿子是无意为之,可她却说你不是无意,而是你找到了她儿子的藏身之处,将他抓出来杀了,你和我去见见她,把话说清楚。”
郁惺沉默良久,才委屈道:“师兄,你不信我反倒去信一个外人。”
一旁站着的苏洛星听见他这句话立刻道:“你这个杀了人的罪犯哪里有可信度。”
郁惺转头对他微微一笑,眼里毫无笑意,“我是罪犯?”
这半年来苏洛星被他这样威胁惯了,根本就不怕,“难道不是吗?”
郁惺:“在这江湖中,但凡是个有点名气人手中都会沾点人血,如果照你这样算,那在这江湖中岂不是人人都是罪犯?”
“我……”苏洛星无语凝噎,她看向祁钰道:“阿钰。”
“师弟你莫要与她争了,你随我去见见。”说完伸手又去拉郁惺的手。
郁惺这次没躲,任由祁钰拉着自己往屋里走。
他真的不理解那个女人的思想,自己当时没发现她,他以为那女人跑了,结果她竟然跑到医馆里来哭诉?
她是觉得自己不会杀她?
在虚莲所说的杂货铺里,系统对虚莲说道:【大人……288号系统在那个少女身上。】
虚莲一边看着光屏里的画面,一边嗑着不知道哪来的瓜子,敷衍的回复道:【嗯嗯,知道了。】
001:【大人不去把它抓回来?】
虚莲:【不急不急。】
001无奈,自己怎么就摊上个把任务一拖再拖的主神?
郁惺进到屋里便见到一个美艳却看似柔弱的妇人。
妇人见到郁惺的那一瞬间,眼里似乎露出了杀意,转瞬即逝。
郁惺挑挑眉,他知道这女人会点武功,但也不可能杀了自己。
虽然郁惺这么想,但也还是提高了警惕。
祁钰走到妇人跟前,对他行了一礼,道:“我知道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我在这给你说对不起,也许对不起并不能磨平我师弟对你的伤害,但……”
祁钰话还没说完,就被郁惺强行打断了,“这是我做的事,师兄你道什么歉?”
祁钰:“你不肯与她道歉,我便代你道歉。”
郁惺:“不用师兄替我道歉,你们两个出去,我和她那这件事情了解了。”
“不行,你要是再对我动手怎么办?”妇人坚决不同意。
郁惺冷笑:“既然怕我杀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茬?”
妇人:“我夫君让你杀了,你要给我个交代。”
“哎呀呀,这妇人问题很大啊。”在光屏前观看的虚莲评价道。
自己丈夫被杀了,不逃命,也不去报官,竟然跑到杀人凶手面前要交代?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001:【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位面,和之前那个少女一样,都是外来的灵魂,并且也绑定了系统。】
虚莲:【她和那个少女有可能是一起的,比如她们串通好了,为的就是夺取那个……】
001:【郁惺。】
【哦,夺取郁惺的气运。】说完虚莲挥挥袖子,便到了医馆外。
来的时候他提前隐匿了身形,一般人看不到他。
虚莲就大摇大摆的进入了祁钰几人所在的医馆里。
刚走到郁惺所在的房间,便看见那妇人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向郁惺的胸口刺去。
郁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仅没躲还伸手抓住了匕首的刀刃,将匕首微微向右移了些,然后把匕首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胸口,他嗤笑道:“现在可不是我要杀你,而是你要杀我,为了保住我自己的性命……”
话还没说完,郁惺便抬手掷出一根银针,直直没入妇人的眉心。
在那一瞬间,虚莲看到那妇人的魂魄离体,离体之后的魂魄逐渐透明。
虚莲挑眉,她似乎要前往另一个位面了,这可不行,他这个位面还没玩够,还不想跑去另一个位面抓人和系统。
虚莲快速接近她,一掌将她打回身体里,再耗了些能量把她的身体置于假死状态。
原本等着去往另一个位面的林珊却回到了系统空间,【怎么回事?不是要前往下个位面吗?】
系统空间内响起了冰冷冷的机械音,【我们被主位面的人发现了。】
【什么意思?主位面的人不是和你一样的工作吗?】林珊和系统签约的时候系统是怎么说的,它还说只要自己和它签约就能复活回到原本的位面。
【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实际只抓它一个系统,没有林珊的份,她会被送回她原本位面的身体里,这和系统承诺的复活是一样的。
但是不能光它一个系统害怕啊,这样太丢系统了,它要让宿主和它一起害怕。
林珊不安地问到:【那我们该怎么办?】
系统沉默了,虽然刚才没见到人,但就凭那一掌,它感觉到了那人很强,根本不是它能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