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商柠点点头。她对这个柳浮图实在是不感兴趣，一个想要把她兄弟抢走掰弯的男人，在她心上和大魔王没什么区别。
苏衡的脸上都是揣测之意，待他眸中迷雾开始清明，他抬起头看着心猿意马的商柠，笑道：“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真的是柳浮图。”
“怎么？”
“这些死者身上的共通点就可以解释了。”苏衡拉住商柠，继续往那幽深小道里头走去。
商柠听着他低沉的声音，身体不自然地冷颤。
苏衡不管商柠的反应，只是将里头的关系给她作简要的分析：“当年的柳氏也算是如日中天。就在这个时候，却爆发了丞相叛乱一案。八品小吏不可确定，兵部尚书与那张宣确实都是举报者。”
“你是说，”商柠有些迟疑道：“这些人都是陷害柳浮图他老爹的？这地下一霸在复仇。”
“不可否认，但需确定。”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诡异的笑。隐藏在昏暗之中，就好像等待猎物上钩的狼。
商柠回过神来时，正巧看到这个耐人寻味的笑，顿时后背所有的汗毛通通竖起，她惊呼：“别打我主意啊，我这人很弱的，肩不能抗...”
反对无效。
被再次拖走的商柠，得到了一身破旧衣衫，还有一个软绵绵的包袱。
“干嘛？”她没声好气地看着苏衡。
苏衡伸出修长精致的手指，在商柠的脸上抹了几道一旁的香炉灰。随后，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又道：“这地下集市真正的暗王并不是柳浮图。”
商柠小小的脑袋里面有大大的疑问。
她自然知道这地下集市的王是谁，当年名冠京城的花魁明娘，问题是明娘和她这副装扮有什么关系。
苏衡转过身，在被打晕的摊贩身边放了一盏银子，转过身又道：“这位半老徐娘，最喜欢看到落魄姑娘，尤其是年纪轻轻就身怀六甲的。”
我呸。
这人还真是喜欢坑她，他这么喜欢扮孕妇，为什么不自己去，反正都长得这般美貌无双了。商柠捏了一把手中软绵绵的包裹，嫌弃地甩到一旁。
苏衡无言，在店中打量一圈，想要寻一件适合当夜行衣的衣裳。
未等他们再说什么，一阵脚步声成功地使两人瞬间起了警戒心。急促而又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应当是不少的一支队伍。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遇到地下集市的守卫，他们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明姑姑，这儿没有人。”
“都是废物，柳浮图也是个废物——”
女子尖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声音之中满满都是气恼。这个声音，商柠绝对忘记不了。明姑姑，明娘，也算是她的长辈之一。
小时候商柠倒是一直见她。从某个时期起，明娘就不再来老奇头这里了，商柠推测两人大概闹掰了。从前商柠一直觉着，这人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后娘。
脚步声愈来愈近。
明娘冷嘲热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谁的铺子，去问问里头的商贩，有没有看到入侵者...”
商柠倒吸一口凉气，看了一眼身边默默无言的苏衡。
在守卫进来的一瞬间，商柠转过身一把抱住苏衡，另一只手迅速抓起一把香灰，对着苏衡那精致貌美的脸洒了过去。
守卫在进来的那一刻，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对浑身脏乱、全脸是灰的男女正紧紧地抱在一起。准确的说，那女子正像一个树懒挂在男子身上。一旁堆着杂乱无章的衣衫，还有一个倒在地上不醒人世的商贩。
“出事啦——”那守卫在目瞪口呆之后，转过身往后头喊去。
“什么事？”明娘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一对...狗男...女在里面偷...情呢——”
“什么？！”
商柠听到明娘越来越近的声音，一把揪住苏衡的领子，佯装情意绵绵道：“夫君，你怎么样？脑子没被砸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