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被毒死的？”
商柠看着那双伤口，若有所思道。
按照经验来看，商柠用树枝挑开刘斐的袖子，看向他猪蹄一样的手，发现他的指甲果然是灰黑的。
刘斐的脸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就连嘴唇都是肿的，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他的家人并没有觉得他青紫的嘴唇是中毒的迹象。
苏衡看着那伤口道：“是你干的？”
“呸，”商柠没声好气道：“若是姑奶奶干的，为什么还要告诉你。我看啊，这种手法倒像是弱女子做的。”
这猪头是在青楼与人打架之后，回到家重伤不治翘辫子的。如果可以说明这毒是慢性毒的话，一切就可以说清楚了。
苏衡看着陷入沉思的商柠，嘴角含着一丝揣测的淡淡笑意。
商柠在思考过后，突然嬉笑道：“你看，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去，御史大夫只要派兵去搜查红袖楼就可以了”
“不行。”
商柠：“为什么不行？”
“红袖楼乃是各朝臣享乐之地，不可能说搜查就搜查。”苏衡不以为意，他转过身，往外头走去。
商柠跟在他身后，脑子里面一阵疑惑。原来这大荆王朝，还有这匹大灰狼不能做的事情？
苏衡走出门外，侍卫柯省已经拿着衣裳在等他。苏衡脱下自己身上雪白衣袍，换上柯省手中的玄黑色外衫。商柠看着他一系列操作，完全想不明白。
她路过柯省的时候，听到他对后头的侍卫说：“这衣服已经脏了，即刻烧掉。”
商柠：嗯？！
她远远望着苏衡的背影。这大灰狼，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洁癖，性格缺陷还真不是一点点严重。
商柠乖乖地爬上那奢华夸张大马车，反正这地方侍卫如此多，她也不可能遁地离开。
“今晚，你换个男装。”
等苏衡把她送回郡主府，她将要下车的时候，身后这大灰狼突然出声道。
“干嘛？”
“去红袖楼。”
苏衡说罢，还未等商柠说些什么，那马夫就是一鞭子，马车扬长而去，留下一个莫名其妙想要打人的商柠。她商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别人叫她干啥，她就得干啥？
不远处，快速行进的马车里。
苏衡目光冰凉地看着抽鞭子抽得欢乐的车夫，冷声道：“我这次，也没有说完。”
时间，地点，什么都没有说。
车夫转过头，憨憨一笑：“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俺娘说了，哄小姑娘的时候，要保持神秘，俺这不是在帮大人嘛——”
苏衡的嘴角微抽。
他真的很想把这个车夫卖到边疆，去搬石头修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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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来，一切都变得格外寂静。
商柠穿着管家搜罗来的男装，正往自己脸上贴胡子。
这女扮男装还真的是哄孩子，商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就这样子，保准一眼就被认出来。
一旁的绵儿正笑嘻嘻地看着她的举动，见她很是无奈，便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大包东西。商柠定睛一看，竟是人皮面具。
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会有人皮面具？
绵儿笑道：“这还绵儿上一个主人，就是那个叫绵儿羊角辫的主人留下的。郡主，你用着试试。”
这一个给婢女取名叫羊角辫的人，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商柠一把接过，本着“估计没啥用”的想法，带上那面具。嗯？嗯嗯？竟然出奇的贴合，现在看上去倒是像一个纨绔呆萌小公子了。
“很好。”
泼皮挤眉弄眼笑道：“小娘子，给爷唱一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