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反抗吗?
现在的怨气还没有那么重,长期的奴性也让他们现在还没给反应过来。
但是有人催熟了这股子怨气。
而现在,这股子怨气的发泄点,还不明确……
玛塔摇了摇头,这家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玛塔混进了派送食物的长队中,就这样,无论是前面是农奴还是贫民,甚至那些农民和乞丐他都没有抢着插队什么的。
倒是中间有好几个地痞来找他都被打断了几根骨头。被不明原因的扔到了前面。
而慈善家,原本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
甚至于好几次都对玛塔招手想要给玛塔开一个小灶。
排到肉粥的人都扯着有着黑滋的牙,笑呵呵的去了别的地方吃。
终于到了前面,慈善家站的要比正常人高,这样的家伙即便是做慈善家也不可能是干的好事。没有后续原因不可能这样做。
玛塔肩上扛着的猫娘闻到空气中的味道接近了之后极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远离。但是玛塔即便之前再惨他也是食尸鬼首领。
普通的食尸鬼一个打好几个人都没问题。更别说食尸鬼首领这种精英小怪了。如果这种精英小怪不扎手的话那还是精英小怪了吗?
猫蹲在猫娘的身上,安安静静的,当然不排除玛塔做了些什么的可能性。
玛塔一只手从慈善家手里接过来了肉粥,慈善家笑的很灿烂,就好像自己作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想要干的事情一样。
玛塔只是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接过来了冒着热气的肉粥,喝了一口。
“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过味道这么好的肉粥了。”
慈善家:“好吃多吃些,这里还有……”
说话的时候慈善家的眼睛不捉痕迹的撇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
玛塔笑了笑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人。”
慈善家露出来了疑惑的表情。
“哈哈哈,你还需要多长时间呢?两个月?还是三个月?”玛塔笑道。
慈善家呵呵呵的笑起来。
“不长……不长……”
玛塔喝尽了粥,站在他身后的人也有些等不及了。
“呐~其实我并不喜欢那些繁琐的礼仪,但是吧,这一次。”
玛塔稍微弯下来了一点点腰,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嘴角几乎上扯到了耳朵根。
直面恐惧。
猫娘停止了无意义的扭动几乎上僵直,猫好像惊醒了一样,直觉提醒它应该逃跑,但是身体却毫无动作。
即便是没有看到玛塔正脸的人都不自觉的背后发凉。
直面恐惧的慈善家瞳孔收缩,玛塔的笑容好像在他眼前无限的放大,即便是每天面对常人无法忍受的场面。
但是这时候慈善家还是感觉到了脑壳在猛地一瞬间有着破裂的疼痛。
“咯咯咯……”玛塔笑着退场。
剩下‘慈善家’一个人站在原地,汗流浃背。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很难再露出来,维持的住。
直到玛塔走了很长时间之后,慈善家才继续手里的事情,队伍并没有暴乱,但是抱怨声和讨论声还是四起。
有不少人想要在这个时候搞事情。
慈善家也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事情,本来慈善家就对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他本来就是利用这些东西的,很少有人比他还了解这些东西。
两个月吗?
两个月……
玛塔又吃了一顿好的,猫……被他吃了……猫娘……现在是女巫的实验体。
虽然出去一趟没有什么大收获但是,至少有一部分小女孩应该承担的实验被猫娘承担了。
“玛塔啊……我想养只猫……猫~”
玛塔恰着肉……
不知道说什么。
“玛塔像王国宣战吧,那只猫我一定搞到手!时间……定在两个月后。”
玛塔恰着肉,问道:“认真的?”
一个人向一个王国宣战,认真的?
就算是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打下一个王国的,不然……女巫早就已经恢复原本的国度了。
“计划……该收网了……也快了……”
玛塔:“这么着急吗?”
女巫没有说话,只是刻印在猫娘身上的东西越来越完整。
玛塔:“你是知道了什么吧……”
女巫沉默了起来。
知道了什么?什么呢?
“……”
————
身穿铠甲的卫兵在森林中如同飞行一般,从森林中划过。
路过的地方,植物迅速枯萎,就像是被直接抽取了全部的生机一样。
莫名其妙的,就枯黄了。
卫兵头上有这一个图案,而图案就像是被从中间强行弄成两半了一样,只有一半印在盔甲额头的地方。
凹陷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额头,其实,也就是这个印记是从他的额头上衍生出来的,直接穿透了盔甲。
就像是一个鬼一样,毫无动静的飘了过去,丝毫没有任何的声响。
他路过的地方没有一只动物,全部的动物好像都像是遇见了天敌一样,在他还没有到达的时候就拼命的逃窜。
丝毫没有影响原本他准备行走的路线,而如果路途中间会遇见人类的话,他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
他会绕过去,并不会于任何人类有正面的接触。
无论是路过的商人,还是打猎的猎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会绕过去。
不像是逃,也不想是躲,反而像是一种本能一种机制。
盔甲上虽然有这花纹表明着身份,虽然盔甲没有任何看起来的磨损,铁锈却像是生长一般在盔甲上蔓延。
配件被干枯的树干挂着,然后直接挂掉。
铁剑已经锈迹斑斑。
走出去了很远,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样,朝回走去,走到了挂着铁剑的树枝。
一个身穿光线的骑士已经在那个地方等着他了。
圣光从骑士身上不断的涌出。
而他好像被刺激了一样,身上缭绕着的黑色的气息更加严重,几乎上快要看不清他的人了。
骑士手持着锈迹斑斑的铁剑,拔了出来,摩擦出来的铁锈掉到了地上。
身穿盔甲的卫兵身体一阵膨胀。
就从外面,原本应该在头盔中的头部也被极端的膨胀了。一只血红眼睛的死死盯着天空的方向。
几条原本就是透气和观察的缝隙都被肉堵住了。嘴唇显露了出来。牙齿崩出来两颗。
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身上其他的地方都被盔甲牢牢地笼罩着,虽然没有出现吓人的场景,但是只是露出来的那些,还有不停的。
盔甲之间的摩擦,和因为痛苦而本能的发出的声音都让人毛骨悚然。
一阵儿之后,盔甲中的肉开始收缩回去,一种看起来很像是鲜血的液体从头盔的五条缝中涌出。
恶臭的气息不断的散发着。其中还有一阵让人发狂的香气。
原本的地面也被流出来的液体不断的腐蚀着。
周围原本枯黄的小草还有树木要么直接干裂了,要么就是变得灰黄。
周围没有一丝丝的生气,就好像此刻,全部的生命,都已经消失了。
就算是还支撑着没有倒下来的树被强烈的振动给带倒。
原本跑路的动物这个时候像是看到了配偶对象一样的朝着这个方向不断的飞奔。
而且全部的动物的眼神里都透漏着疯狂……渴望……还有暴虐。
可惜这些动物却在还没有走到卫兵的身边就倒在地上,然后迅速的化成白骨。
甚至有些连白骨都被别的动物踏成了粉末,而被地上的白骨扎伤的动物更加疯狂的朝着这里涌来。
明明只是动物,但是现在的场景足以让很多人类毛骨悚然。
“主上,找到您了。”
骑士单膝跪在了地上,锈迹斑斑的铁剑被骑士双手奉上。
卫兵的身材回到了正常人类的样子,脸被遮挡在头盔中不仅看不清面部特征,甚至连面部表情都看不到。
原本满地铁锈的盔甲至少还有部分是盔甲的样子,而现在这个盔甲就是一身的铁锈,而那些被踩成了粉末的骨粉不断的朝着卫兵的身上扑来。
在铁锈的表明形成了一种新的,只是看起来就无比危险的盔甲。
依旧是头盔的样式,依旧只有五条竖着缝能够从内部看到外部,额头处依旧是那个只有一半的印记。
肩甲要比原来宽,群甲也变成了一种新的样式,胸甲就像是一块完美的贴合了身体曲线的外表皮一样。
或者说,整个一套盔甲就像是一个外骨骼一样,原本盔甲上的复杂的部件全部能够完美的让穿着盔甲的人灵活运动。
高挑的身材加上这一套盔甲和那一股子的气质,如果说这个卫兵是一个骑士长,或者大骑士长的话,没有人会不信。
或者说是他本身的身份应该更高?
接过来了骑士手里拿着的长剑长剑也犹如重生了一般开始一点点的蜕变,最后变成了一把细长的纯白色的骨剑。
“主上,如果什么时候有需要,可以随时召唤我。”
骑士拿出来了一个类似于玉的东西交到了卫兵的手里,然后身体化成了光点消失不见。
动物还在朝着这里涌来,甚至有不少很难在这样的城镇附近见到的魔兽的身影也在朝着这里涌来。
而在第一个魔兽死亡的一瞬间,黑色的血液从其中飘出。
直接附庸在盔甲之上。
原本洁白的盔甲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变得漆黑如墨,猩红色的眼神从盔甲中射出。卫兵和原本一样。
漫无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而活下来的动物围在那一洼污血旁边开始无止境的撕咬厮杀。
一只接着一只,直到最后连地上的泥土都被吃了之后,剩下的那一只魔兽站在尸体堆上瞭望着城镇的方向。
而外围的小村子……是他接下来的目标。
原本流出来肠子的伤口恢复的很快,没多长时间就愈合了。
而抢食到了一部分血液的魔兽已经盯住了城镇周围的别的村子,每一只魔兽都开始了自己的猎杀。
他们是活下来的一部分,所以他们有权利享受他们得到的东西。
无论是枪,偷,趁人之危,无论是什么手段,他们得到了战利品,并且活了下来他们就足矣停下来享受。
动物的尸体堆中猛然间窜出来了一只毒蛇,在魔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咬到了他的肢体。
毒液开始迅速的蔓延,即便他在毒发之前把毒蛇撕成了两半也无济于事,另一条蟒蛇从别的地方钻了出来。
在这只魔兽浑身麻痹的时候缠住了它的咽喉,慢慢的收紧,最后勒断。
在呜咽声中,魔兽凉了,蟒蛇卷着自己的猎物去了别的地方,蟒蛇的吃法在进食的时候太危险。
即便现在它的整个脑子都在告诉他那本身就不大的脑子要赶快,赶快,赶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