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制器铺后,墨骥梦和秦胜两人,便直接来到了一处亭子里。
“真是吓死我了,今天真是谢谢恩人你了。”秦胜瘫坐在地上说到。
“没事,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况且,我又不是第一天看他不爽了。哪怕今天没有这事,我也要找他的茬。”墨骥梦笑嘻嘻地说到。
现在他可谓是心情大好。不仅看到了魏凡那副苦样,还成功脱离对方的魔爪。真是大丰收啊。
“没想到恩人你竟然是庄锻者的弟子,真是太让人羡慕了。”秦胜两眼放光地看着墨骥梦说到。
“是吗,原来庄老师这么厉害吗?”此刻的他着实不能想象,当初那个衣着邋遢的大叔,在这里居然会有这么高的地位。
“恩人你可能不知道,庄锻者和林锻者在苍明阜乃至附近地区,都是很有名气的。有很多人都慕名来找他俩制器。”秦胜陶醉地说到。
而此时的墨骥梦却想到了别的。该不会那个袭击我的,就是这位林锻者吧。
“而且,我还听说,制器铺最近接了一个名为白玥衡的人的活儿。好像他是什么烨洲白氏啥的。反正两位锻者很重视这件事。”秦胜寻思着说到。
白玥衡!那不是杀死墨倾雨母子的人吗,难道我在这里的事情败露了。
于是他把住秦胜的肩膀说到:“白府的人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秦胜不解地说到:“来制器铺除了炼制驭灵器外,还能有啥。”
“可他们为何不去那些大地方,偏偏要来苍明阜呢?”墨骥梦神情凝重地说到。
“这个。。。”秦胜见他这副样子,着实被吓了一跳:“兴许是那些地方的制器者要价太高,又或者看不上白府吧。”
是这样吗?
闻言,墨骥梦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来制器罢了。只要到时候我不露面,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恩人你怎么了?”见他面色阴晴不定,秦胜不由地疑惑了起来。
难道我说了什么,让恩人不高兴的话吗?
小半会儿后,墨骥梦重新挂回笑容说到:“没事。还有,以后你别叫我恩人恩人的了。怪别扭的。”
秦胜道:“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恩人呢。”
“我叫墨骥梦,你可以叫我小墨。”墨骥梦和善地说到。
“不行,不行。”秦胜摇了摇头,道:“我看我还是称恩人为墨大哥吧。”
“也行。”墨骥梦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又说到:“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哦,瞧我这呆头呆脑的。我叫秦胜,是制器铺新开的打杂的,以后得麻烦墨大哥多多关照一下了。”秦胜摸着头,带有歉意地说到。
“没问题,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如果我帮的上就行。”墨骥梦大气地说到。
“嗯。”秦胜点点头。
旋即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色。结果顿时脸色大变:“哎呀,坏了坏了。我的赶快回去了,不然陶师姐还数落我了。”
“行吧,那你先赶快回去吧。”墨骥梦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涌现了一丝温暖。
“等等,他不是来取水的吗?那盆。。。”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墨骥梦顿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小子估计是要挨骂了。兴许淑姐姐会网开一面吧。
在这个小插曲后,墨骥梦很快叫出来了情雨棉。
看着后者出现在眼前,他便神情凝重地朝其说到:“棉棉姐,对于白玥衡来这里制器的事情,你觉得是真的吗?”
情雨棉道:“极有可能是真的。但不排除是那个知晓我们所有事情的人,向白氏的人告了密。”
墨骥梦摇了摇头,道:“我觉得那个人应该不太可能,他不是还要我们帮他做事情吗,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情雨棉冷视着他说到:“你就这么相信他吗?我们可是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却知晓着我们所有事情。”
“直觉吧。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恶人。”墨骥梦由衷地说到。
“直觉,有时候可靠不住。”情雨棉说到。
而此刻的墨骥梦却,注意到了她神情的变化。似乎比之之前冷了许多。
于是墨骥梦岔开话题,道:“那你能跟我讲讲,其他地方的制器者都是个什么情况吗?”
“你问这个作甚?”情雨棉望着他的眼睛,说到。
“就当是为以后的路打基础吧。说不定还能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墨骥梦笑着说到。
闻言,情雨棉眼眸先是闪烁了一下,方才说到:“那些制器者要么心高气傲,不愿接低地位的人的活。要么就是被其他势力给包揽,成为其专用制器者。”
“所以说,白玥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庄老师的制器铺咯。”墨骥梦打断到。
不过,因为知道他的用意,情雨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句“好自为之”后,便回到了墟台之中。
“搞什么嘛,原来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白玥衡那人知道了我的动向呢。”墨骥梦抚了抚胸脯,转而朝先前陶淑去的那个院子,走了去。
结果因为记不得路,他绕来绕去,方才来到了那间院子。
庄老师他们究竟有多少间院子啊,怎么会这么难找。
此时,墨骥梦别提有郁闷了。你们又不开客栈,修这么多院子不累吗?
而这时候庄焕却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对方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制器铺院子的风景还美吧。”庄焕笑眯眯地说到。
但墨骥梦还是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拿自己迷路这件事来打趣呢。
于是墨骥梦便回到:“的确挺美的。只不过有很多院子是重样的,兴许是工匠们偷懒,敷衍了事吧。”
嘿,你还回上了!庄焕有些不快地望着他,说到:“是吗?”
要知道,这些院子里的摆设都是他亲自安排的。而现在墨骥梦说这些工匠偷懒,不就是拐着弯地说他也偷懒去了吗。
“嗯嗯,所以庄老师可能之后还得好好整改一下。不然让人看见了,会觉得老师您偷工减料的。”墨骥梦坏笑着说到。
哼。庄焕收敛了笑容,说到:“别贫嘴了,先进屋吧。”之后,你可就得为今天这话付出代价了。
“好吧。”墨骥梦见势不妙,便有了想要开溜的心思。
可当他走到门口时,却突兀地问了句:“那个,庄老师有没有吃晚饭啊?”
“还没有,怎么了吗?”庄焕奇怪地看着他,说到。
太好了!
墨骥梦赶忙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说到:“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庄焕道:“那你等会儿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说完,他便自顾自地穿过墨骥梦,走近了屋内。
“好。”墨骥梦窃喜地答到。饿了几天了,我终于能吃到人该吃的东西了。那个什么辟谷的东西,都去死吧。
于是,有了这件事情,他的心情可谓大好。只是,庄焕可能就要遭罪了。
“庄老师,您现在就要教我制器吗?”墨骥梦坐在椅子上,一脸好奇地往四周望了望。
仔细看,庄焕的品味就和那个林锻者略有不同。后者院内的陈设比较简单,而他就比较的贵气些。
一次性点了二十几根蜡烛,把屋里照的就跟白天一样。而且,据墨骥梦看,这些烛台似乎还很贵呢。
尤其是那张桌子,摸起来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绝对也是上品。
也就在墨骥梦环顾四周的空挡,庄焕却开口说到:“教你制器并不是现在,今天我连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给自己倒了杯茶,先敏了一口后,他方才不紧不慢地说到:“你跟魏凡从一开始,就有很深的矛盾,对吗?”
“啊。”墨骥梦有些错愕地投回目光,说到:“您这是哪的话?”
庄焕道:“说实话吧,你和魏凡交手的事情,我可是一五一十地看到了。如果你们两个之间没有矛盾,那么你看他的眼神,不可能像是怀着深仇大恨一样。”
“既然您都知道了,然后为什么还要再问我?”墨骥梦别开视线说到。
“我只好奇,为何你从一开始就不将这件事情袒明。偏偏要等大叔我主动来问你呢?”庄焕放下茶杯,神情严肃地看向墨骥梦。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怕到时候,即便我说出来,您也不会相信。”墨骥梦弱弱地说到:“毕竟我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
然而庄焕却打断到:“放心,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
只是墨骥梦却不太信他,毕竟他们可没认识多久呢。说的好听点,他这都是些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