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空,这是我的朋友,苏梓安。”
“小僧多谢苏施主方才仗义解围。”
“小事而已,圣僧客气了。”
“施主此言差异,我刚才已经赵施主说过了,这其一倘若苏施主没有救下他,那小生必当无法向师傅交差。”
“其二若苏施主没有送他来含光寺,那小僧今日也遇不上苏施主二人,那小僧可就麻烦了。”
“是故,这声道谢苏施主无论无何都得收下。”
“日后苏施主若是能有能够用到小僧的地方,小僧必当义不容辞。”
“这......那便依圣僧所言,这声道谢梓安便收下了。”
“苏施主若是不嫌弃,可唤小僧法号。”
苏梓安闻言,有些微楞。
国寺的圣僧便是下一任继承人,身份至高无上。
只有亲近之人及其长辈才能直接唤其法号,看来这守空倒是真心想她结交。
“啊,这样的话。”
“那你这苏施主叫的也有些见外了。”
“若不嫌弃,守空不妨也直唤我梓安好了?”
闻言,守空觉得苏梓安地潇洒和进退有度,心中不免对此人起了敬佩之意。
“梓安,那个瓶子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
“过两个时辰就碎了。”
“对了,锦年。”
“给,这是你的一百两。”
“然后,见者有份。”
“来来来,每人一百两。”
赵锦年和守空相视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这.....我并没有出什么力。”
“拿这钱于理不合,这是你自己卖古董的钱,你自己拿着就是。”
“小僧也是这么觉得”
“叫你拿着就拿着,我一个人拿这么多钱上路,你们也不怕我被抢啊?就当为我分担风险咯。”
“这个...”
“罢了,这也是梓安的一片心意,守空你且收着就是了。”
“这,好吧。”
“这才对嘛,你们可记得啊。”
“今天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不能告诉第四个人。”
“哈哈,感情梓安你这是想堵住我们的嘴呀。”
“你直接说便是了,就又何必如此这般呢?”
“你放心就算你不给我们钱,只要是你交代过的,我们也绝对不会出卖你的呀。”
“我不管,反正你们已经已经收了,可不准再退回来。”
“是是是,不退不退。”
“锦年,小僧今日出来寻你是瞒着师傅的。这会儿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需得早些回去,不然被师傅发现可就麻烦了。”
“那行,只是这次倒是让你担心了。”
“无妨,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含光寺离这里还远吗?”
“梓安放心,再过两条街便到了。”
“那倒也不算远。”
“对呀,一点都不远!”
“所以梓安可不能反悔,更不能推脱太远了,就不来看我。”
“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远的”苏梓安小些小声地说道。
“守空,你此番历练归来想必是收获良多吧?”
“倒也还好,不过倒是对师傅说过的人间疾苦,有了更深一层次的理解。”
“你呢?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在寺里过得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不还是老样子吗?”
“无变化也好。”
“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看起来交情匪浅呀。”
不知道为什么,苏梓安看着身旁这两个互相搀扶着个俊美少年,脑子里居然莫名的冒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这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异常的......和谐?
“倒也没多久。”
“说起来我和锦年相识,是他五岁被送到含光寺开始。”
“那时我才刚刚被选为圣僧。”
“差不多算一算也有八年了”
“这么久呀......”
苏梓安摸了摸下巴,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身旁的两个少年。
认识了这么久,应该很有可能是千年好基友。
又在一起这么久了,两人的感情肯定特别深厚!
赵锦年失踪了却没有一个人来找他,只有守空一个人担心他偷偷跑出来找他。
看来绝对......是真爱呀!
可是,谁是攻呢?
难道是守空?
她看了看一旁高出了不少的守空,就像一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一样用手扶着赵锦年的腋下,很体贴的跟着赵锦年的每一个步伐。
怎么看都觉得像是来自真爱的呵护。
可是感觉他的攻气不够呀,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
“梓安为何这么看着小僧?”
“啊?”
“因为你长得好看呀。”
“梓安真会说笑”
“额,呵呵......”
苏梓安摸了摸后脑勺,有一种被抓包的尴尬。看来小和尚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嘛。
“梓安你这就错了。”
“守空他早已剔除三千烦恼丝,哪能有我长得好看?”
“是是是,你好看,你最好看!”
苏梓安也懒得和这个小屁孩儿纠结这个非常无聊的问题。
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界碑,上面赫然刻着三个气势恢宏的大字,“含光寺”。
苏梓安之前还担心自己看不懂这个世界的文字。
可是细看之下居然与21世纪的简笔字大同小异,也倒是能看明白。
“这便是含光寺?”
“看起来倒是瑰丽壮观,不亏号称天下第一古刹。”
“走吧。”
苏梓安跟着守空踏上了大门前的长阶,刚跨进门槛,里面就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苏梓安就看到一大群的僧侣和香客一窝蜂地从里面冲了出来,一个两个疯了似的都冲着大门口跑。
她急忙闪进大门,拉着瘸着腿了赵锦年躲到一边。
再回头,只见庙宇最高处大雄宝殿内好像冲出来了一个什么庞然大物东西。
那物一路疾驰,横冲直撞,好不张狂,撞飞了不少和尚香客。
一时之间,各种乒乒乓乓的声音,人们喊叫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绝于耳。
前面的人纷纷躲到一边,有的直接跳到了草丛里,有的直接来不及躲避就直接抱到了一旁的柱子上面……
场面混乱极为混乱,鸡飞狗跳,。
她定睛一看,发现那个东西居然是一辆简易的木制小车。
四个轮子的车身上装有一个简易的方向盘,绑着一个椅子。
有一个身着黑衣华服的少年坐在上面。
哈哈大笑地看着周围慌乱的人群,欣赏着这一幕由他创造出来的喧闹盛景。
少年坐在车上,一路疾驰,好不逍遥。
车后追着一大群的和尚,一个两个气喘吁吁的跟在他的身后,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却仍然不离不弃的追逐着前面的那个祸害。
“师叔公,师叔公!”
“别闹了,别闹了。”
“快回来啊!”
“师叔公,你要是再闹,等会儿方丈回来可就麻烦了!”
“别想师兄来压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师兄今天下山去做法事了。”
“没个一时半会可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