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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千公子

初七跟着店家八卦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莲音还在阁里等自己回去,“啊,完了完了,姐姐还饿着肚子呢,店家的,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啊。”

话刚落音,初七就提着莲花饼,急匆匆地跑出房间。

“姑娘慢点,有时间再来啊!”店家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出来,又回到柜台边整理茶具。

不对啊,忘记付铜贝了,刚跑出门的初七又折返回柜台,店家一脸懵,放下手上的茶杯,“姑娘是要再来点什么?”

初七赶忙摇摇手,“不是不是,忘记付铜贝了。”

店家看了一眼,又继续忙他的,“那位公子已经付过了,姑娘不必麻烦了。”

“啊?”初七回头望去,见那位公子正出门离开,似乎是刚从二楼上下来。

是他?

初七惊喜,立马追上去,可刚到门口就不见那位公子的踪影。初七一脸遗憾,“诶,又没跟上,都还没好好和他说声谢谢呢!”

回身问了店家,“店家的可是会认识帮我付铜贝的公子?那位公子是谁?该如何称呼?”

店家拿起水壶往茶具上浇上热水,再用夹子夹起茶具沥干水滴,“姑娘不必多问,在下不会告诉姑娘的,若有缘分,你们自然就会相识的。”

初七也不好再说什么,道了句,“多谢。”就离开了。

“有缘分自然就会相识。”店家的话一直回响在初七脑海里,穿过了一条热闹的街道,初七小声嘀咕着,“又在哄人,什么叫有缘自然会相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明明就是在躲着我,怎么可能会相见,再相识?”

初七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走着走着,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一处莲花塘,四周人群稀少,应该是居民住的地方。

怎么会有莲花塘?

初七向前走进,透过这塘莲花想起了无尘。

也不知道和尚怎样了?是否是醒来了,还是……诶。

初七准备转身向路人问路,却看见塘中有一条水蛇,看模样应该也是有一千岁。初七俯身把手伸进塘中,水蛇顺势游到初七手中,盘旋缠绕。

“奇怪,你这条水蛇少说也有千岁了,为什么还只是原形?”初七抚摸着水蛇,水蛇不断地吐出信子,似乎在享受着初七地抚摸。带着疑惑初七放开它,起身离开。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初七边走边想着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出门大半天了,发现自己出一趟门竟迷路两次,就不好意思地揪起自己的小碎发。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跨过门槛走进一位公子,风度翩翩。他轻轻走近莲音,隔着帘纱,默默注视着,无声无闻。随后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边上,“这莲花被你照顾得真好。”

伸手摸过花瓣,细腻光滑。拿起一边的熏香,熟练地点燃,放进香炉里,对这一切十分的熟悉。再而走向莲音,拉起帘帐,坐在莲音身边,“我回来了,你是否应该睁开眼看看?”

纤纤细长的手指从莲音的额前划过,顺着脸型到下颚,“对不起,留你一人……久等了。”

他将莲音扶起,对她输送内力,一朵莲花悄然地在莲音的胸口绽放,直至将初七的伴生莲逼迫体外。

是碧莲?

公子猛然睁开双眼,见伴生莲飞出房间,“伴生莲?是她。”

公子轻轻放下莲音,跟随伴生莲跑出房间。一路向偏僻的居住屋走去,沿着一池夹杂着莲花香味的河流,登上一座小桥,进入眼帘的是一位女子,她双手托着伴生莲,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是姐姐出了什么事吗?”初七面对着突然出现的伴生莲,充满了不解,伴生莲立即化作一缕灵力,穿入初七体内。

公子缓缓向初七走去,眼里透露出无限的柔情,像是千年的等待,那人终于归来。初七似乎受到某种的感应,转身回看,公子迎面而来。

初七心里一阵悸动,向公子走去。相遇一起,四目相对,初七涌出莫名的伤心,“你是……”顿了一会,平复了心情,“你是今天帮了我的那位公子?”

公子伸手想要触摸初七的手却又停在半空中,笑了笑,将手收回别在身后,“是,姑娘好记性。”

今日几次相遇,都以侧脸对向初七,现在一见正面,才明白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看来那店家没在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相遇了,初七连忙向公子道谢,“多谢公子今日提点,我才能顺利的找到铺子。”

公子深情地看着她,“无事,举手之劳。”

天渐渐低沉,初七才注意到今日已经在外面逗留太久了,慌忙地向公子告别,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还未曾问姑娘芳名?”

公子随即转身看着初七匆忙离开当然背影,片刻,从远处传来一声回应。

“初七。”

公子站在桥上露出久违的笑脸,“不管你是叫碧莲,还是初七,我总算是等到你了,这一次……我不想放手了。”

闭上双眼,让花香弥漫进鼻子里,径直向前面走去。

“这里,不对,是这里……错了错了,应该是往这里拐进去……诶,错了?”初七就像一只跌跌撞撞的小鹿,横冲直撞,直到看见“碧莲阁”三个大字才松一口气,“诶,终于找到了。”

推开门,向莲音的房间跑去,看到莲音安静的躺在那,面色恢复了以往的滋润有气色,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半生莲绝不会无故离体,除非是……初七细细端量着房间,檀香?她寻着香味散发处走去,香炉里确实点着已经烧掉一大半的檀香,檀香边上还有一株莲音最为爱惜的瓶中莲。

“竟然有人来过?”初七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不再费脑,离开了房间。

“兜转了一天,莲花饼都不新鲜。”初七将莲花饼一块一块的摆在盘子上,再配上今日在桥边采集的莲花露,甚是完美。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路登上阁楼,向莲音的房间走去。

初七推开门,见莲音站在放置檀香的桌子前,出神的望着。

“姐姐醒了?”初七很惊喜,立即将手中的食盘放在桌子上,来到莲音身边,“姐姐才恢复一点身体,还是不方便下床,也不能久站着。”

初七扶着莲音,莲音才回过神,看着初七,微微点头,“嗯。”

“莲花饼……你上街了?”

初七想起今日那些丢面子的事,忍不住又揪起小碎发,“嗯,想着姐姐饿了,就上街去了。”

“那……没出什么意外吧?”

初七疑惑的看着莲音,好像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被莲音看穿了一样,“没……没事啊,就……就……就一时兴起贪玩起来,玩了一天,嗯……嗯,就是这样了。”

莲音见初七慌慌张张,双目逃避又无处落点,笑了起来,“那初七可真厉害,敢独自一人上街,还不迷路的。可真不像我,都不敢一个人上街。”

初七看着莲音,“姐姐会迷路?所以在我还没有到来之前,这就是姐姐从不出门的原因?”

莲音拿起一块莲花饼,轻轻咬了一口,“嗯,好吃。”

相处久了,才发现我们竟然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究竟我们藏着是怎样的关系?

初七看着莲音,不由得想着。

莲音突然被食物噎住,初七赶紧端着莲花露递给莲音,“姐姐慢点,担心噎着。”

莲音一口喝下莲花露,在胸前顺了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开的吃了。”

“那姐姐也得当心点,至少要等到身体恢复之后啊。”

莲音站起身,“初七不必担心,我已经恢复了,放开吃……还是蛮快乐了的。”

初七这才意识到莲音已经压抑了很久了,突然不明白,一个人究竟有什么值得另一个人放弃自我的等待着,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是无尘。

“檀香是你点的?很好闻,我很喜欢。”

“不是,我回来时,发现房间被人进过,点了檀香,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好长好长,在梦中也有檀香的香味。”莲音回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千公子回来对她说了好多话,梦醒时,不见了。

“姐姐别多想了,不久天就亮了,姐姐应该休息了。”

“嗯。”

莲音跟着初七走向床边,看着初七稍微整理一番,“明日醒来,还能见到初七吗?”

“姐姐放心,初七暂时不会离开。”安顿好,初七就离开了。

风轻飘而过,想起了无尘,初七抬头望着天上高挂的月亮,“你那边的月亮,是否也是和着一样?”

不知是放下了,还是不敢想,初七坚持着自己不去找他,还能心存一点幻想。叹声息,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听到一阵琴声,“这大晚上的,哪里来的琴声?”

向四处寻找,不见踪影,“不过还蛮好听的。”

琴曲悠扬,听着弹奏的古琴应该也不一般。轻轻一笑,关上门,熄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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