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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屋子惊魂

我一路都在反抗,这对我来说还是头一次,可这也给了贝茜和艾博特更多讨厌我的理由。事实上,我有点儿反常,或者说情绪失控。我意识到,此刻的反抗已为自己遭受特别的惩罚埋下了种子。于是,就像所有反抗的奴隶一样,绝望中我决计不顾一切地抗争到底。

“艾博特小姐,快抓住她的胳膊,她简直就像一只疯狗!”

“真不要脸!真不害臊!多吓人的举动!”艾博特说道,“爱小姐,你竟然打起小绅士来了,他是你恩人的儿子!他可是你的小主人!”

“主人?他怎么会是我的主人?难道我是仆人?”

“你确实不是仆人,不过你连仆人还不如呢。你在这儿不劳而获,白吃白住。坐下,好好想想你干的坏事吧。”

这时候,她们已将我拖进了里德太太指定的那间屋子,并把我按在一张凳子上。我像弹簧一样猛地跳起来,但她们的双手立刻牢牢抓住了我。

“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坐着,我们就得把你绑起来了。”贝茜说道,“艾博特小姐,把你的吊袜带借给我,我的那根她一挣就会断的。”

艾博特从她肥胖的腿上解下那根带子,开始为捆绑做准备。她这举动带给我一种额外的羞辱,让我的激愤情绪减少了几分。

“别绑了,”我叫道,“我不动就是了。”

作为保证,我用双手紧紧抓住了凳子。

“一下都不许动。”贝茜说道。在确定我真正平静下来之后,她才松开了手。接着,她和艾博特都抱着胳臂站在旁边,脸色阴沉地盯着我,显得很不放心,好像还不相信我的神志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以前可从没这样过。”贝茜扭头对艾博特说道。

“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艾博特答道,“我常跟太太说我对这孩子的看法,太太也同意我的观点。她就是个贼头贼脑的小东西,我从没见过其他小孩子能有这么多心机。”

贝茜没有回答,但没过多久她就冲我说道:“小姐,你应该知道,你是在受里德太太的恩惠。她要是把你赶出去,你就只能进济贫院[16]了。”

这番话令我无话可说,对此我也并不陌生,在我小时候就有过类似的记忆。这种指责如今还会时常在我耳边响起,我虽懵懵懂懂,却也痛苦万分,难过至极。

艾博特也在一旁附和道:“太太好心把你和少爷小姐放在一起抚养,你可别自以为能跟他们平起平坐。他们将来都会有很多钱,而你却一分钱也不会有。你必须低声下气,顺着他们,这才是你的本分。”

“我们说这些话是为了你好,”贝茜语气缓和了些,接着说道,“你应该让自己变得有用一些、乖巧一些,那样的话,或许你还能在这里有个容身之地。你要是再这么发脾气,再这么粗暴无礼,我敢打赌,太太早晚会把你扫地出门。”

“再说,”艾博特插话道,“上帝也会惩罚你的,他会让你在发脾气的时候突然死掉,到时候看你怎么办。来吧,贝茜,咱们走,别管她。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得到她半点好感的。爱小姐,等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好好祷告吧。你要是不知忏悔,说不定真会有恶鬼顺着烟囱下来,把你抓走呢。”

说完,她们就走出屋子,关上房门,还随手上了锁。

红屋子是间备用的卧房,平时很少有人在里边过夜,只有当大批客人光临盖茨黑德府时,才会临时启用这个房间,不过它是整栋房子里最宽敞华丽的一间。一张大床置于卧室中央,床柱是粗大结实的桃花心木,床的四周挂着深红色锦缎床幔,像一顶撑开的帐篷。两扇大窗半掩在花彩和帷幔之后,窗帘永远都是放下来的。衣柜、梳妆台和椅子也是老桃花心木做的,个个乌黑油亮。床边放有一张桌子,上面的桌布是红的,地毯也是红的。墙是柔和的黄褐色,稍微带点儿粉红。床上摆着垫子和枕头,堆得很高,下面铺着提花马赛布床罩,在周围深色陈设的映衬下,白得刺眼。同样醒目的是床头边一张铺着坐垫的大安乐椅,也是白的,前面还放着一张脚凳,看上去就像一个苍白的宝座。

这屋子几乎从不生火,所以寒意逼人;又由于远离育儿室和厨房,所以静得出奇;再加之很少有人进来,所以显得庄严肃穆。平时只有女仆在星期六来擦擦镜子和家具,清扫一星期来的积尘。里德太太隔好久才来一次,查看一下柜子中某个秘密抽屉里的东西:若干羊皮纸文件、她的首饰盒以及她亡夫的一张小画像。这间屋子的秘密就在这几样东西身上。这个秘密有一种魔力,使得这屋子尽管堂皇庄严,却显得诡异凄清。

里德舅舅故去已经有九年了,他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咽气的。他的遗体曾停在这里供人瞻仰,后来他的棺材也是从这里被殡葬人员抬走的。从那一天起,红屋子就充满了凄清哀伤的祭奠氛围,以致很少有人进来。

贝茜和狠心的艾博特让我老实就座的是一张软垫矮凳,就在大理石壁炉架附近。如今,我面前就是那张大床,我的右手边是高大的深色衣柜,微弱散乱的反光使柜板的光泽虚幻摇曳,左手边则是遮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两扇窗户间是一方大镜子,映出了屋中的大床,也折射出整个房间空旷肃穆的景象。她们刚才是不是把门锁上了?我回过神来,走过去看了一眼。上帝啊!门果然被锁上了,锁得甚至比牢房都结实。我走了回来,刚好经过那方大镜子,于是我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探究起镜中的世界来。在那幻影般的空洞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冷酷阴暗。里面有个奇怪的小家伙正凝视着我,在黑暗中露出了苍白的面庞和胳膊。镜中的一切都静止不动,唯有那双恐惧的眼睛在闪烁,看起来真像一个幽灵。我感觉这小家伙就像一个半仙半妖的小鬼。贝茜晚上讲故事的时候曾说起过,这些小鬼会从杂草丛生的幽谷中爬出来,出现在赶夜路的旅行者面前。我的心被吓得怦怦直跳,于是我赶紧回到了矮凳上。

当时,我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但还没有被完全吓倒。我的血液依旧沸腾,反叛奴隶的心绪依然鼓舞着我。我宁可让痛苦的回忆折磨自己,也绝不向阴暗的现实低头。

约翰·里德的种种暴虐专横,他妹妹的种种骄傲冷漠,他母亲的种种憎恶反感,仆人们的种种偏袒不公,所有这一切,都像污水井里的浑浊残渣一样,在我乱糟糟的脑海里翻腾起来。为什么偏偏总是我受尽折磨、被人恐吓、让人告状、一辈子挨骂?为什么我就不能讨人喜欢?为什么我尽力去赢得大家的好感,却总是白费力气?伊丽莎任性自私,却受众人喜爱。乔治亚娜好耍性子、刻薄恶毒、吹毛求疵、蛮横无理,却被大家纵容。她姣好的容貌、红润的脸颊和金色的鬈发,似乎使她人见人爱,无论有任何缺点,都可以被包容。至于约翰,尽管他扭断鸽子的脖子,杀死小孔雀,放狗去咬绵羊,剥落温室里葡萄藤上的果实,毁掉暖房里上等植物的花蕾,可是没人敢去违拗他,更不会有人去惩罚他。他还称呼他妈妈为“老女人”,有时还因为继承了母亲黝黑的肤色而对其破口大骂。他对母亲的吩咐不理不睬,还不止一次撕毁过母亲的丝绸衣服,而他依然是母亲的“心肝宝贝”。我虽不敢有丝毫闪失,竭力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好,人家却仍然骂我没有规矩、讨人厌烦、一脸丧气、贼头贼脑,从早上骂到中午,从中午骂到晚上。

我挨了打,跌了跤,头疼得厉害,伤口还在流血。约翰那样肆无忌惮地打我,都没有人责备他,而我不过是为了免遭进一步无理的殴打,反抗了一下,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不公平!不公平!”我的理智在呐喊。在痛苦的刺激下,我的心智一下子成熟了,一时间变得坚强起来。我的决心也同样被激发出来,驱使我想要采取某种奇特的办法,逃离这种不堪忍受的压迫——比如说逃走。如果不可行的话,就永远不吃不喝,直到把自己饿死为止。

在那个阴沉的下午,我的灵魂是多么惶恐不安!我的脑海是多么混乱不堪!我的内心又是多么愤愤不平!然而,这场精神上的斗争竟显得那样茫然无助!为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苦难?这个疑问压在我心底多年,一直无法回答。时至今日,我终于看清了。

我与盖茨黑德府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共同语言。我跟里德太太、她的儿女以及她的仆人,都毫无和谐可言。如果说他们不爱我,那么老实说,我也一样不爱他们。他们没有义务去关爱一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家伙,一个在脾气、能力、癖好上都和他们相反的异类,一个既不会迎合他们的趣味也不会讨他们欢心的废物,一个对境遇心存愤恨同时蔑视他们的讨厌鬼。我还知道,如果我是个美丽聪明、活泼乐观、无忧无虑而又会缠人的孩子,哪怕我还是一样要靠人养活,一样无亲无故,里德太太也一定会对我更宽容些,表兄表姐也一定会念手足之情,对我更热诚些,仆人们也就不会时不时把我当作育儿室里的替罪羊了。

四点过后,红屋子里阳光将尽,暗沉沉的下午逐渐转为阴郁的黄昏。雨滴不断抽打着楼梯旁的窗户,寒风在门厅外的树丛中怒号。我渐渐冰冷得像块石头,勇气也慢慢消失了。以往的屈辱感以及缺乏自信、孤独无助的沮丧情绪好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即将熄灭的怒火上,让我开始变得消沉沮丧。人人都说我坏,也许我真是这样。刚才我是想把自己饿死吗?这个想法当然是一种罪过。那么,我是真的想死吗?盖茨黑德教堂圣坛下的墓穴真是个诱人的地方吗?我听人说,里德先生就葬在这个墓穴里。这个念头让我想起他来,并且越想越感到害怕。我已记不得他的样子,但知道他是我的舅舅——我妈妈的哥哥。他把我这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带到自己家里,甚至临终前还要自己的妻子许下诺言,一定要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要将我抚养长大。里德太太很可能认为自己已经信守了承诺,而就她本性而言,她也算是做到了。可对于一个跟自己不是一类并且毫无瓜葛、在丈夫死后还要赖在家中的外来者,她又怎么会真心喜欢呢?被一个勉强许下的诺言束缚着,做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陌生孩子的母亲,眼睁睁看着一个不投脾气的陌生人硬挤在自己家里,而且还要永远待在这里,对于里德太太来说,这一定是最讨厌不过的事情了。

不知怎的,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不怀疑,也从没怀疑过,如果里德先生还活着,他一定会待我很好。如今,我坐在这里,看着洁白的床单和昏暗的墙壁,偶尔还望一眼微微泛光的镜子,忽然就想起了有关死人的传说。据说要是有人违反了死者生前的遗愿,死者的亡灵在坟墓里就会不得安宁,便要重返人间,惩罚践踏誓言的人,为受压迫者报仇。至于里德舅舅的灵魂,一定会因为我受了虐待而生气,也许会离开它的住处,不管是教堂的墓地,还是未知的冥府,来到这间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拭去眼泪,忍住啜泣,生怕表现得过于悲伤会引来一个安慰我的诡异声音,或是从黑暗中招来一张光晕环绕的面孔,带着怪异的怜悯表情俯视我。这个想法让我倍感欣慰,可是我又觉得,如果上述情景真的实现了,那就太可怕了。我拼命打消这个想法,竭力保持镇定,甩开挡在眼前的头发,壮着胆子大胆环视这间黑洞洞的屋子。就在这时,墙上闪耀起一束亮光。这会不会是从某个缝隙透过来的月光呢?我问自己。不对,月光是静止的,而这个亮光是晃动的。我正看着,那亮光忽然滑到了天花板上,在我头顶上跳动起来。要是换了现在,我一下子就能猜出,这光线多半是有人提着灯笼穿过窗前草坪时发出的。可在当时,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恐怖的故事,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还以为那迅速掠过的光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鬼魂。我的心怦怦乱跳,我的脑袋又涨又烫,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我以为听见了翅膀扇动的声音,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了我。我感到压抑,感到窒息。突然,我的忍耐冲破了极限,我冲到门边,使出所有力气拼命摇动门锁。走廊那边有人跑了过来,门锁转动了一下,贝茜和艾博特冲了进来。

“爱小姐,你病了吗?”贝茜说道。

“多可怕的噪音啊!都要刺穿我的心肺了!”艾博特叫道。

“放我出去!让我到育儿室去!”我大声嚷道。

“为什么?你受伤了吗?你看见什么了吗?”贝茜再一次问我。

“我看见一束亮光!鬼来了!”我抓住了贝茜的手,这次她并没把手缩回去。

“她就是故意大喊大叫!”艾博特断言道,她的话语中带着厌恶之情,“还叫得那么凶!她要真是疼得要命,那倒还情有可原,可她只不过是要把我们都叫到这儿来。就她那套小伎俩,我早看穿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严厉地问道。里德太太从走廊那边风风火火地走过来,头上的睡帽飘飘荡荡,身上的衣服沙沙作响。

“艾博特,贝茜,我记得吩咐过你们,要把简·爱锁在红屋子里,我会亲自过问。”

“简小姐的叫声太大了,太太。”贝茜解释道。

“让她叫去。”里德太太就这样回应了一句。

“放开贝茜的手,小东西。你放心,用这些办法你是出不去的。我最恨别人耍花招,尤其是小孩子。我必须让你知道,小伎俩在我这里行不通。你还得再待一个钟头,直到你完全老实下来,一声不吭了,我才会放你出来。”

“舅妈,可怜可怜我!原谅我吧!用别的方法惩罚我吧,我真受不了了!我真的要死了,要是——”

“闭嘴!这样吵吵嚷嚷真是烦死了。”里德太太喊道。毫无疑问,她心里也肯定是这么想的。在她眼里,我是个早熟的演员,是个本性恶毒、灵魂卑鄙、为人狡诈的怪物。

里德太太对我疯狂的哭泣号叫很不耐烦,待贝茜和艾博特一走,便猛地把我向后一推,锁上了房门,没有再跟我谈下去,然后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她走后不久,我好像昏了过去,吵闹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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