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时卿算是明白了,自己个儿是逃不掉了。
那个游园会宴自己个儿是非去不可了。
这不,她爹和娘临走连衣服都替她打理好了。
看着陈皮指挥着众人小心翼翼把衣服挂好,莫名觉得蛋疼。
呃,即使……咳,她没有那个玩意儿—_—#。
“陈皮,过来。”
她把茶盏往桌上一放,越细想她老爹的反应越不对劲。
“少爷,什么事儿?”
颜时卿敲了敲桌子,“坐下说。”
陈皮大骇,“少爷这是折煞了奴才,奴才不敢。”
她烦躁的站起,一把扯起地上的陈皮按在凳子上,见他又要挣扎,俊脸一沉:“我看你敢动?”
于是陈皮只好老实的坐着,不敢乱动。
颜时卿见状点点头,“你知道那个游园会宴,是个什么情况,知道多少说多少。”
陈皮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神秘兮兮地靠近颜时卿,压低声音说:“少爷,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颜时卿一见,双眼一亮,以她敏锐的八卦直觉这里面绝对有门路。
她低笑着催促道:“别卖关子,快说。”
陈皮向四周瞧了瞧,颜时卿会意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转首目光灼灼的盯着陈皮。
陈皮有点得意洋洋的扯了扯嘴角,轻咳了声,低声:“少爷这段时日不出府,有些事情怕是少爷不出清楚。”
他压低声音,靠近颜时卿道:“这宫里可出了大事了。”
他道:“前些天儿,老爷从宫里回来时一脸愁容,在书房里和几位大臣谈了半宿。”
颜时卿挑眉,还有能把老头子难倒的问题?印象里的颜丞相给人的感觉就是面对任何事情永远从容淡定。
是人都有三情六欲,原来颜丞相也是个凡人。
“奴才那天正好在书房当值,隐约听到了点儿。”
他道:“好像是立后。”
“……你那个侄子,噗,也是被人当成枪给使了?”
叶瓷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靠在椅子里,没个正形。
他和叶岚昰坐在方亭里,亭子里茶香四溢,但是也掩盖不了某人身上浓重的醋酸味。
为此,他还特意装模作样的抬手遮了遮鼻子,“什么味儿?这么大?”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满的促狭。
叶岚昰狠狠眯了一下眼,几乎算得上恶狠狠的扯了下唇。
“零一,把你家主子扔出去。”
站在亭外的零一,踌躇不前。
叶瓷一看,立马讨好的笑起来,“老四,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还当真了~”
“扔出去。”
“诶……零一,你是谁的人啊,我可是……啊,老四,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把那条狗给我牵走啊!”
“叶岚昰!你个杀千刀的,我可是是你二哥!!”
看见豆豆的一瞬间,叶瓷,翩翩公子的形象全无,死死抱住零一,往他身上窜。
“……”众人:可怜的二爷,这下上好的春茶也救不了他了。
“豆豆,过来。”
叶岚昰站起,牵起豆豆,斜睨了一下惊魂未定的叶瓷,高贵冷艳的冷哼一声,走了。
叶瓷:……
威胁生命安全的东西走了,叶瓷觉得他的骨气又回来了,拿着一把折扇指着叶岚昰的背影大吼,“你幼不幼稚啊!”
叶岚昰停下,豆豆也停下来,还以为叶岚昰反悔,正迫不及待的想跑回去找叶瓷玩儿。
叶瓷被豆大爷这个举动吓得半死,死死搂住零一。
零一:……四肢僵硬,丝毫不敢乱动。
叶岚昰不屑看他那个树袋熊的模样,“幼稚又不犯法。”
叶瓷:这像那个不近人情的叶岚昰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