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出轨的女人和你好,应该都是有所求,需要一些立竿见影的东西,来回报她的付出。而初恋则没有这些功利的东西。
以我的初恋为例,纯粹是谈恋爱,不谈物质。
如果拿吉绾和我的初恋比较,便没有可比性。
时代不同了,人的道德观导致的内心世界的变化和认知,使得外在行为差异也就大不一样。如果套用一代人和另一代人的思维差来做比喻,那就是两代人之间有代沟。
我谈初恋那时期没有手机也没有淘宝。即便有这些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和购物平台,我的初恋也不会问我要这要那。我们之间只是在纯粹的谈恋爱,男欢女爱那种简单的精神层面的互动,她要的是我们感情的唯一、专属和稳固,而不是期望用谈恋爱的方式问我要点什么。仅此而已。
我的初恋发生在八十年代中期。我和我的初恋谈了两年恋爱。我们晚上经常不去学校上自习课,基本是打着上自习课单名义,约着到野外去约会。但我们的约会一直待之以礼,就是影视作品里描述的那种纯粹的谈着对彼此的爱慕,没有拉拉扯扯、搂搂抱抱这么多腻歪事儿。
在我们两年的美好恋爱时光里,我们都没牵过手,只知道心靠的很近,精神世界紧密相连,肉体上却是很有君子之风。每当我们约会的时候,我们都是离得远远的,有一两米那么远的距离,这个距离要比去银行取钱时的黄色安全线的距离还要远。
我们在恋爱期间,就在这样的安全距离外,谈着彼此的未来,谈着都熟知的村里小圈子发生的事,谈着我们彼此的远大理想,也谈着班里其他同学谁和谁好,诸如南地的石头和村东头的小英私下约会过,村西头的拴紧和小卖部李寡妇家的小红也约会过等等等等,都说的有鼻子有眼。我们说别人谈恋爱这些个事,是想证明我们的恋爱不是唯一,已经有人在谈着,所以,我们谈恋爱也就不是什么丑事了。
大致就这么个逻辑关系。
要知道,在改革开放初期那个时代,人性尚单纯,封建遗风还在延续的年代,谈恋爱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尤其是十五六的小孩子谈恋爱更是如此。如果谁家的孩子被发现过早的和人谈恋爱,尤其是女孩子,便会被村里多舌的人认为是给家里丢脸,是件极不光彩的事。谈恋爱这事如果被人发现,搁在那个较为保守、封建的八十年代初期,可以作为桃色新闻迅速的在闭塞的小乡村里传播开来,成为村里长舌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那个年代谈恋爱这事,男女都在做着保密工作。既然做着保密工作,那就不希望有人知道,因此,就会找个背人的地方谈恋爱。既然是背人的地方,青年男女又都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不少陷入情网的初高中学生,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来。
这类故事在我的身边都有上演。但我的初恋谈的很规矩。仅仅是谈谈而已。
虽然我和我的初恋也约会,但我们都很规矩,从来都不腻歪。记得有一次晚上我们在野地里约会,二人对着月亮谈得正欢的时候,听到了不远处有几声故意发出的咳嗽声。
咳嗽声是初恋她爹发出来的,用以提醒、引起在野地里高谈阔论的我们两人的注意。
我和初恋听到咳嗽声的时候,她爸和她弟弟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几乎走到了我们跟前。我们站起身来的时候,她爸和她弟弟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
她爸严肃的盯着我们俩问道:“不学习跑这里干嘛?”
听她爸如此问话,我觉得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脸红脖子粗,心慌加心跳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我一时语塞,窘迫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连编造谎言的借口都不会找,只知道木讷的站在那里搓手,窘态毕现。
我的初恋倒是落落大方,走到她爸跟前,拉着她爸的手撒娇道:“你可管哩。”
因为这件事过去的时间久了,我忘记她爸当时对她都说了什么,是批评还是宽容,一概都不记得了。
在这一章节里,我之所以会想起这段初恋故事,是因为时隔太久的初恋,留给我的是情感的单纯,爱情的美好。如果拿初恋对象和现在的吉绾比较的话,又如果我的初恋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又没有离婚,吉绾只是我的情人,那么,我初恋要是知道我和吉绾有来往,也许只是生气哭闹一场,然后劝我收手好好过日子,以此取得她的原谅。
但是,如果她知道我拿这样一个功利的女人的情感,和她纯洁的爱情做比较的话,她一定会暴打我一顿不可。对她来说,我这样的对比,是对她感情的最大伤害!我甚至觉得,我把吉绾和我初恋比较,是在恶心我的初恋和我的初恋的美好爱情。
旧时的爱情没有功利,也没有拿感情置换物质这种事情,纯粹就是谈恋爱,谈感情,走进彼此的精神世界,分享爱情带给对方的愉悦,心无杂念,情无杂尘。
大多数少年男女们的初恋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都干净得很。哪像现在成年人的社会、社交,一切付出都有重量和等价,并以此等量置换。比如女人和谁睡觉后能得到什么,能够怎么置换,都像事先约定好了一样。女的认为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男的认为女人用身体换得物质也是理所当然。
我也不例外。当吉绾让我看她在淘宝选中的物品的时候,我看都没看的对她说道:“好就买吧。”
吉绾对我说道:“买啥?”
我说道:“你看中的衣服哦。”
吉绾故作生气的嗔道:“你个坏蛋,我是给你买衣服的好不好。你个男人家,整天不修边幅,胡子邋遢,衣服穿着都随意。你还是名人呢,哪有名人的样子?”
我故作惊诧的道:“我是名人?你别给我带高帽子了。我只是有个人名罢了。”
吉绾道:“你是不知道你的名头哦,在我们颖洛市网络界谁不知道你‘仗义平头哥’这个网名?连我们学校的校长提及你都佩服几分呢。去年市委宣传部举办网络舆情处置培训班的时候,授课老师总共讲了五个案例,你一个人占到了三个,其他两个网络舆情案例,还都是外地的呢。”
吉绾说的这个事我知道。但这事经过吉绾第三方的口说出来给我听,更能让我有种自豪感——谁不愿意被人恭维?想听好话,被人拔高,是人的劣根共性。我也不例外。
“名声”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得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吉绾和之前那些和吉绾有类似想法的女人向我靠过来一样,都是虚妄的名声带给我的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