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国,陇国公府。
“表小姐醒了?奴婢开始伺候您。”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恭敬的向李婉莹行礼。
李婉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丫鬟恭敬的扶起李婉莹,开始为李婉莹梳妆打扮。
李婉莹坐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了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自己才13岁,但是自己的这张脸长的那真是好看啊,美玉无瑕,白里透红,可惜,这张脸就算再漂亮,这身皮的里面包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婉莹想起自己身体里的秘密,心里就一阵伤心,为什么上天就非要安排自己成为秘密的宿主呢?
“表小姐,梳妆好了。”
李婉莹正想着出神呢,丫鬟的声音冷不防的惊扰了一下她:“喂喂喂,你这笨丫头,不会做事啊?”
“表小姐恕罪,恕罪。”
李婉莹对下人倒还是个宽容的,她只是轻轻拍了拍那丫鬟的脑袋,嘱咐道:“下次可别再犯了啊。”
丫鬟千恩万谢的给李婉莹准备早餐去了。丫鬟边走边想:“要说这表小姐就是好,对下人很是宽容,要是别的主子,哪会这样啊?”
李婉莹吃完早饭之后,前往陇国公夫人的院子,准备请早安。
在前往陇国公夫人的院子的路上,李婉莹碰见了一个年纪比她李婉莹小上三个月的女孩,这个女孩名叫李仪婷,今年也是13岁,陇国公府二房嫡出女儿。
“这不是婉表姐吗?早啊。”李仪婷清脆甜美的声音给人一种清新怡人的感觉。
“仪婷表妹也早。”
李婉莹话音刚落,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李婉莹!你还有脸在这里出现?!”李婉莹回头一看,妈呀,不得了了!怎么会是她?!
李婉莹回头看见的是陇国公府大房的嫡长女李霖婷,这个李霖婷比李婉莹大一岁,今年14岁,自小娇生惯养,在金玉堆里长大,性格骄横跋扈。
此时,李霖婷正气势汹汹的带着一众随从朝李婉莹的方向走来,李婉莹一看李霖婷这样子,怕是要打自己一顿才肯罢休,于是她赶紧往李仪婷的身后躲去,结果自己刚一打算躲,李霖婷的巴掌就甩来了,可是李霖婷并没有如愿打到自己,因为李仪婷帮自己挡住了李霖婷。
李霖婷见李仪婷居然会拦住自己,怒斥道:“李仪婷,你敢拦我?!”
李仪婷其实没挡住李霖婷的手,只是把李婉莹往自己身后用力一拉,见李霖婷对自己发脾气,李仪婷丝毫不惧怕的回敬道:“大堂姐好大的脾气,动不动就打人,是不是今天打了人,明天就杀人啊?”
李霖婷本就因为李仪婷挡着自己而生着气,一听此话,怒意更甚,她打算打李仪婷,但是李婉莹抓住了李霖婷的手,警告道:“霖表姐,仪表妹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别给脸不要脸!!”
李霖婷简直就要气死了,不过她还是忍住怒火,一甩手,气冲冲的走了。
李仪婷看着李婉莹,担忧的说道:“你闯大祸了,她李霖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我也没希望她会饶我。”
“李婉莹,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怕死啊?”李仪婷吓了一跳,她以为李婉莹会害怕。
李婉莹神色很自然的回答:“没事,我会做好这一切的。”说完,李婉莹走了。
李仪婷目送李婉莹离去的背影,心中无比冷笑:“李婉莹,你会后悔的。”
寿安堂,李老夫人处。
“给老祖宗请安。”李霖婷跪在地上,给上头端坐的白发老妇人磕头。
“霖丫头哦,怎么来这么早啊?快快起来吧。”李老夫人苍老笃定的声音传来。
李霖婷说:“谢老夫人。”
“启禀老夫人,表小姐来了。”
李霖婷一听此话,心中无比高兴:“李婉莹,待会你死定了。”
“哦?婉莹这丫头平时最喜欢睡懒觉的啊,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来请安了呢?快快请进来吧。”说话的是李霖婷的母亲,陇国公府大夫人赵氏,赵氏旁边坐着的是李仪婷的母亲,陇国公府二夫人陈氏,陈氏旁边坐着的是三夫人王氏。
李婉莹进来后,一进正屋,向前跨上一大步,然后规规矩矩的向李老夫人跪下,磕头道:“给老祖宗请安。”然后又向赵氏,陈氏,王氏磕头行礼道:“参见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
李老夫人:“起来吧。”
李婉莹:“谢老夫人。”
“你这孩子,本就身体不好,不好好将养着,怎么大清早的就来请安呢?”陈氏目带怜悯的看着李婉莹。
“多谢二舅母关心,婉莹的身体怎么样婉莹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婉莹虽寄居李府,但到底还是该懂的规矩还是得懂,给长辈请安是晚辈的本分,婉莹不敢逾越。”
陈氏呵呵一笑,指着李婉莹,看着李老夫人,说道:“嘿嘿,老祖宗,您看看,婉莹这孩子多懂规矩,要是我们李府所有的女孩都像婉莹这样,那该多好呀。”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赵氏李霖婷母女俩的脸色已经黑的如锅底了。赵氏心中大骂李婉莹:“小贱人,跟你娘一个德行!”
王氏身边站着个粉妆玉琢的女孩,这个女孩名叫李乐婷,是三夫人王氏的女儿,今年11岁,她见赵氏李霖婷的脸色不好看,立马笑嘻嘻的语带讥讽道:“大伯母,大堂姐,何必为此等小事生气?气坏了可不好啊。大堂姐素来温和贤德,想必不会计较吧。”温和贤德四个字李乐婷咬的很重。
李霖婷怒视李乐婷,眼睛里快要喷出火了,那眼神的意思是:“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三房来辱骂我们大房的啊?贱胚子一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房做过什么事情啊?!”
李乐婷丝毫不畏惧,回视李霖婷:“我就骂啊,怎么样啊?你李霖婷什么个东西啊?打人骂狗的事情做的还少啊?要不要抖搂出来让全府的人看看你这德行!”
眼见李霖婷和李乐婷互相横眉竖眼的,李老夫人重重咳嗽了两声,把李霖婷和李乐婷惊醒,然后训斥道:“够了够了,霖丫头,乐丫头,你们两个这样张牙舞爪的成何体统?!”
李乐婷见李老夫人面带怒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立马向李老夫人请罪道:“老夫人教训的是。”
与李乐婷不一样,李霖婷非但不请罪,反而看着李老夫人:“老夫人,孙女有话要说。”
李霖婷声音刚落,李仪婷的声音传来:“不用你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大家闻声望去,只见李仪婷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李霖婷一见李仪婷进来并没向李老夫人行礼请安,高声道:“李仪婷,老夫人在此,你怎可以不请安?!”
李仪婷看着李霖婷,傲气道:“等这事过了,我自然向老夫人请罪,不用你操心。”
陈氏见状,训斥李仪婷:“仪婷!不可无礼!”
李老夫人制止道:“老二媳妇,先等仪婷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后看着李仪婷,点点头,示意她说实话。
“启禀老夫人,今天早上,我和婉莹表姐在花园里相遇,谁知道霖堂姐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冲上来要打婉莹表姐。”
赵氏闻言,眼神愠怒的看着李霖婷,问道:“霖儿,有没有这回事?”不光赵氏,李老夫人也不敢置信的望着李霖婷,这个大孙女是她一手看大的,没想到她居然会打人。
“老夫人,母亲,你们可别听二堂妹混说,孙女可没这么做。”
“到了这时候还想狡辩啊?大表姐,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婉莹冷笑的说道,随即走向李老夫人,把自己的手臂伸向李老夫人,指着手臂上的一道用指甲划出来的痕迹给李老夫人看。
李老夫人看着这条痕迹,立马认出这痕迹是李霖婷的指甲划出来的,因为李霖婷是她李老夫人自己一手看大的,对于李霖婷的身形她很清楚。
“霖丫头,你怎么打你婉莹表妹啊?这指甲痕迹是不是你划的啊?”
李霖婷看着那痕迹,心中甚是震惊,居然让李婉莹留下了自己打她李婉莹的证据。
“回老夫人,孙女冤枉,孙女没打算要打婉莹表妹,是婉莹表妹要打孙女。”
李婉莹无语,这李霖婷颠倒黑白的本事也够厉害了啊。
许久,李婉莹开口道:“大表姐,不是我说你啊,你也不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你打我的时候,仪婷表妹也在场,她说的话也能有假吗?”
李仪婷一听此话,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看着李婉莹,意思是:“做的好。”
李霖婷怒视李婉莹:“你敢诽谤我?”
李婉莹笑道:“不是我诽谤不诽谤的问题,而是大表姐你道德品质的问题。”
李霖婷快要气疯了,幸亏这里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只有李婉莹一人在场,只怕李霖婷真要杀了李婉莹才肯罢休。李霖婷一咬牙,把怒火暂时放下,只是眼神死死盯着李婉莹,无声警告道:“你给我等着!”
李霖婷虽然不是真心知错,但是此时李老夫人正满脸怒气的看着自己,于是先逢场作戏一下:“老夫人,孙女的确是想打婉莹表妹,但是孙女知错了,孙女再也不敢这么做了,请老夫人饶恕孙女。”
赵氏见此,也向李老夫人跪下请求道:“母亲,霖婷还只是个孩子,年幼不懂事,偶尔犯错也是正常,饶恕她一次吧。”
“霖婷主动承认错误的确是好,饶恕她可以,不过有错还是得处罚一下,就罚她禁足三天,抄写女训十遍吧。”
赵氏李霖婷母女俩齐声道:“谢老夫人。”磕完头后就先离去了。
李老夫人要休息,一屋子的人也不好打搅她,于是都告辞了。
李婉莹走在花园中,李仪婷把她叫住了,李婉莹一回头,只见李仪婷正往自己这边走来。李仪婷一上来就拉住了她的手,感谢道:“你今天倒是替我出了口气,她李霖婷平时何等嚣张跋扈啊?有今天这下场,算她活该。”
李婉莹把李仪婷拉到假山后面,小声道:“其实你也知道,我本来不应该姓李的,我不知道我父亲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我父亲是谁吗?”
李仪婷自然不可能知道李婉莹的身世,于是她如实相告:“这个问题,你恐怕得问我母亲,她可能知道。”
题外话
李婉莹的身世之谜究竟是怎样的呢?请看第二章——拜访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