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宁坐了起来,看着远处的乌于昏厥过去,急忙爬过去将他扶起。
一直摇晃着乌于。
乌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突然安禾宁觉得脖子上一丝痛,微微低头一柄剑紧紧的挨着她的脖子,她放开双手将乌于扔在地上。
乌于一只靠安禾宁双手撑着,突然被放开被扔在地上痛的摸着头。
安禾宁慢慢随着剑的移动起身,众百人拿着刀剑指着安禾宁。
乌于揉了揉头,甩了甩手“景和带人都退下,这是本公子的朋友”
景和收下剑,俯首听命带着一众人退了出去。
安禾宁盯着他们整齐有序的腿了出去“哎,你叫什么,为什么从天上下来。”
安禾宁听到乌于声音转身,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原来你是哑巴啊,这样”说着乌于拉着安禾宁坐在榻上“我问你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啊”
安禾宁点了点头。
“你是仙女吗”
安禾宁摇了摇头
乌于皱眉“那你会仙法吗?”
安禾宁看了看自己的手,向外推开雷声大作,吓得乌于拉紧她的手。
安禾宁皱眉盯着乌于,乌于立马松开安禾宁说“这个不重要,你有家人吗”
“家人?家人?应该没有”
乌于一脸惊讶“你会说话啊”
安禾宁一脸冷漠“我没有说过我不会说话。”
“算了算了,你叫什么”乌于一脸无奈
“阿,阿,阿禾”说罢,安禾宁捂住胸口面露难色,昏厥过去。
天已经透亮,苑繁衣紧紧的靠在亓浩身边,亓浩感到身旁的苑繁衣,一把将苑繁衣推开坐起。
苑繁衣一脸惊慌用被子捂住身体,随即开始大哭。
亓浩一脸歉意,边道歉边打自己“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为昨晚是”
苑繁衣连声制止“不要,不要说。昨晚是我多管闲事要送你回来,这件事当没发生过”
亓浩转身闭上眼说“你先穿上衣服”
苑繁衣穿好衣服下了床“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亓浩闭眼想了想,坚定的说“我负责,随便定个时间我娶你”
苑繁衣笑了笑,跑着回了家。
安禾宁醒来看见乌于双手撑着脑袋,跪在她身旁。安禾宁被吓到,拉着被子连连退后。
乌于眨着大大的眼睛,微笑着说“不要怕”乌于转身背对着躺下,双肩靠在榻上“你可真能睡,我都上完早课了”
“乌于”一声乌于吓得他慌了阵脚。
正要拉着安禾宁躲藏起来,金凤已经踏进这万和殿中。
乌于将安禾宁藏在身后“母亲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金凤满脸嫌弃,轻轻的捂住口鼻,让几人拿了凳子伺候着金凤坐下
“听说作夜这万和殿遭雷劈了,怎么不见乌于受伤呢”
乌于一笑“听母亲的意思,我是应该出点什么事儿啊!”
金凤脸色突变,大喊道
“你不过一介庶子”
“只不过是拥有青龙纹身,被上天安排继承咱们这万壑殿”
金凤还未说完乌于便便抢先呛着她。
金凤见嘴皮子上说不过他,便看向乌于身后的安禾宁
“这姑娘生的好生好看啊,怎么没见过啊”
安禾宁察觉到乌于对这个女人的敌意,凶狠呲牙,瞪着金凤。
金凤吓得大骂着“你这狗东西,要死啊!”
“母亲,您注意形象啊!您这样破口大骂可真是丢了你一个正室夫人的脸啊”乌于冷笑着说道。
金凤站起身,袖子一甩转身离去。
“乌于,恭送母亲啊”
说罢,乌于转过身抓住安禾宁的肩膀说“真厉害”说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安禾宁像是想起了什么,捂住脑袋躲在柱子后,摇头大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
乌于轻轻抱住她,轻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都没有关系。”
安禾宁终于安静了下来,乌于起身拉着她说“走吧,我带你出去玩”
万壑殿位于桂山,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村落,在万壑殿大多数人修仙,最为盛名的莫过于一正春,也就是万壑殿的另一称呼。
乌于带着安禾宁在殿中四处玩耍,两个人顺着的一处洞爬了出去。
乌于带着安禾宁去了殿外远处的大山。
“这山里几百年了都不长草,这些大树也没有长过叶子”
“是因为有妖邪吗”安禾宁问道
“妖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据说山顶有只九尾白狐,在等什么东西”乌于想了想回答。
安禾宁走着走着突然站在原地
“你知道孟极吗”
乌于把安禾宁按坐在地上说道
“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它是石者山中的一种野兽,它身似豹子,周身白色额头有红色花纹。这种兽十分善于隐藏,它发出的叫声就是它的名字”
安禾宁低头沉思着,乌于拉着她胳膊说“你是从天而降,你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吗”
安禾宁摇摇头“记得孟极,还有我是来报仇的”
“没关系,阿禾你就放心住在宫中,以后记起来我在送你走”乌于摸着安禾宁的头说道
安禾宁点了点头,笑了笑。
“下山吧”乌于说
“好”安禾宁看着乌于回答。
乌于拉着安禾宁蹦跳着,安禾宁一脸冷漠的跟着下了山。
过了三四日,无恶村迎来了久违的大喜事,亓浩迎娶苑繁衣。
那天家家都是灯火通明,鞭炮声此起彼伏,苑繁衣穿着大红衣服从村长家一路抬到亓浩家。
亓浩一身红服,一个人坐在家中。他不停的往嘴中灌酒,脑中全是安禾宁的样子。
“阿禾,本以为我能娶你的”
“新娘子到”门外锣鼓声响起,人们聚在院子里,喝酒聊天。
“这亓浩真是有福气,娶了村长的侄女儿”
“那不是一般的福气,苑繁衣在那桂山可是有几千亩土地啊”
“哎,怎么不见这苑繁衣的父母”
“听说啊,前几个月死了”
“被这苑繁衣克死了吧”
“克死又怎样,能有那妖女凶狠”
“也是啊,这妖女,又不是亲妹妹,我看亓浩娶这苑繁衣八成是知道这安禾宁不会回来了”
“这样明年开年就可以庆祝啦”
亓浩就坐在不远处,听着人们讨论着安禾宁,他捏紧拳头始终没有站起来。
“安禾宁死了,死了还要给村里添麻烦,害得人提心吊胆”这种话亓浩听多了,可从来没有辩论过。
新娘被抬到屋子里,亓浩喝了几杯便回到屋子里说道
“对不起”说完转身离开,出了门去。
苑繁衣就这样坐了一夜。
亓浩出了门,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木屋。他轻轻推开门,去了父母的房间。
他无意从夏子的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他今年已经21岁了,村里像他这么大的男人,已经有几个孩子。
他想是不是该放弃了,三年了安禾宁会回来吗?他内心深处其实有些怕,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安禾宁。
亓浩来到安禾宁的房间,静静的躺着。这一夜他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