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若漫步到两名宫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目光清冷:“本宫在芷阳宫住了18年,怎地就从未听闻你们所说的‘鬼’呢?”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才只是听说的!”看起来年龄大些的宫侍磕着头说道,一旁年龄小些的早已被吓地只会瑟瑟发抖了。
“哦~”凤紫若语调上扬又下降,看了眼一直瑟瑟发抖的小宫侍。
“殿下,奴才是听您宫里的琳儿哥哥说的。”
凤紫若听闻,与身后的信然对视了一眼。
“信然,拔了他的舌头。让他记住‘祸从口出’这句话。另一个带回宫去,好好调教。”凤紫若在晚风中甩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信然看着眼前的二人,表情冷淡:“我会一直盯着你,你往后若是想做什么对殿下不利的事情……”
信然的话并没有说完,他弯下腰捏起对方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那双金色的美目里流动着瘆人的神情。
“求您了,求您不要拔了我的舌头。我不能没有舌头,我……我……我可以再告诉您一个事情。是……是有关七殿下生父的,当年圣上下令封口的事情,我……我是从师父那里听来的,求您了!”那名宫侍一听凤紫若要拔了他的舌头,便慌了,立马口不择言了起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闻一阵破风声响起。同时捏着他下巴的力量也已经撤去。
刚刚已经转身离去的凤紫若又回来了,现在他的面前,背着微弱的月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却是不容忽略的。
“信然,带他们回宫。”凤紫若盯着那名宫侍许久,终于从发紧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那声音沙哑,干裂,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
章台宫依旧歌舞升平,丝竹之音绕梁余,舞姬身姿婀娜。
高台上仅剩皇后一人端坐于此,皇帝早已离席回宫批改奏折。
皇后抿着杯中酒,视线落在了凤紫若空空如也的席位上,又转到正在与大臣们周旋的凤寻南身上。
最终,皇后将视线从凤寻南的身上移走,扫了一眼剩余的皇女们。凤语彤揽着两名男宠浪荡形骸,凤绮山正与她的同胞姐妹凤绮云聊着什么。
皇后将目光从她们身上收回,看着手中的酒杯,银制的酒杯里盛着深红色的酒,显的有些不是很和谐。
他一生无女无子,虽然将来依旧是太后,可那些皇女的生父都自然存在,将会是父后皇太后,他终归不会是唯一的太后。做了一生皇后,怎能在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光里继续着算计?那不是他要的生活。他要在将来着中宫只有他一位太后。而七皇女凤紫若则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如何,都要将七皇女拉拢。
皇后想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凤寻南微笑着与前来攀谈的大臣们谈笑,目光投过几位臣子,看向了高台上豪饮的皇后,一双蕴含笑意的眸子暗了暗,瞬间便收回了目光,接过了大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