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梨啦!卖梨啦!”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旧上海,一个火车站的拐角处,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推着一车梨在那站着。可能是大清早的天气有些凉的缘故,他一直都将手揣在衣袖里。
“卖梨啦!卖梨啦!破梨半价了!破梨半价了!”
“你胡说什么呢?!”
年轻人一把捂住小推车上一个葫芦,气急地叫喊道。那葫芦儿看起来精神极了!它机灵地抖了两下,虽然没把年轻人的手抖开,年轻人却差点摔个趔趄!
“丁力!你给我搞清楚了!”
“我日你祖宗!”
葫芦儿说着话,突然畏惧地躲进了一堆梨子中。
“好好说话!怎么骂人呢你?!”年轻人,也就是丁力。他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正打算扒拉开这堆随意摆放的梨子,将葫芦儿给翻出来。
一个蛮横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小子!怎么,你不服气啊?!”
一个瘦高且满脸凶相的汉子走了过来,他一把抄起推车里的一个梨,一口就啃掉了半个!
“昆爷。”
“昆爷。”
他的两个手下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他吃梨。大清早的,他们应该都还没吃早饭。
“瞧你们那点出息!自己拿!”
瘦高汉子,也就是阿昆。他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两个手下一人一脚。
“丁力,这个月保护费交了吗?”他若无其事地向丁力问道。
“还没呢,昆爷。”丁力身旁的那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叫做常贵,恰巧和阿昆一起走了过来。
“你多什么嘴?!”丁力气得给了常贵一个耳刮子。
“哟!怎么,说话还不许说了!丁力,你很威风嘛!”阿昆不满地冷笑了两声。
“哪里,昆爷,他偷懒了,我教训教训他。”丁力陪着笑。
“哼!少废话,这个月保护费,拿来!”阿昆将手上的刀一下钉在小推车的盖板上,恶狠狠地说道。
“昆爷,您宽限宽限,这几天确实没有。”丁力一脸苦色地求饶。
“宽限?!你他妈想死是不是?!”阿昆一把揪住丁力的脖领子,举起手上的刀作势欲砍!
“你要么今天交!要么今天死!你自己选!!!”阿昆的刀已经架在了丁力的脖子上!
这时,突然一个苍老妇人的声音传来,“阿昆,我是阿妈!”
“谁?!”
四处有嘈杂的人声,但是没有阿昆刚才听到的那个苍老的声音。
不会真的是阿妈吧?!阿昆有些心虚地想道。
...
好迷信啊,球形空间外的王传平内心偷笑道。
...
“别吵了!”
阿昆指挥两个手下将周围的人全都推开,人们都敢怒而不敢言地顺从走开。
“阿昆!”
正当阿昆气喘吁吁地将手上的刀又插在小推车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谁?!谁他妈的想耍我?!!给老子出来!!!”
阿昆恐惧地向四处看去,没有阿妈的身影!不是阿妈!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突然!
“阿妈!你行行好,别来缠着我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睡个好觉了!”阿昆一下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昆哥!”
“昆哥!”
阿昆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都十分手足无措。他们左右看看,实在是害臊。但又没有其他帮手,他们只好连忙架起还在地上的阿昆,匆匆沿着来路又逃了。
“噗!”
“噗!”
“哈哈!这群王八蛋,活该!”
等完全看不见阿昆一行人的身影之后,常贵和丁力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不过,只是一会儿之后,丁力就开始催促常贵干活,“行了!别光顾着笑了,赶紧干活!把梨卖了才有馒头吃!”
常贵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跟着丁力开始在火车站叫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红娘掐着青蛙兄的脖子怒吼道。
“红娘!别急,别急,再这么掐下去人该死了!”胡广田劝道。
这是?!上海滩?!!说好的救人,怎么改成看电视剧了?!!!王传平震惊地捏着自己的双脚,想道。(其实,那个动作有点像抠脚皮。)
不过,要是有爆米花就好了,王传平内心又有些遗憾地想道。
“砰!”
“大哥,好厉害!大哥好厉害!”
突然,金刚力士欢呼着从地上跳了起来,火头金刚则一脸得意地将‘他刚才散步时一不经意刮到地上的稻子而做成的爆米花’献给众人。
当然,‘散步时一不经意刮到的’这是他的原话,不过从他收割回来的一大袋谷子来看,这个措辞有待商榷。
“你要不要把你背上的火关上?”红娘带着征求的态度对火头金刚说道。
“不要了,就当是个壁画,还挺漂亮的。”青蛙兄娘里娘气地竖起了兰花指。
喂!能不能别闲聊了啊?!真的好像一堆人聚在一起追剧啊!!!王传平内心疯狂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