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时间过得好快。
我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大脑开始放空,那些丢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呢,不只是小曦说的简单的车祸,我还忘了什么呢,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我摸着头上缠着的绷带,这几天护士已经来回换了好多次了,它隐藏下的伤口也逐渐愈合了起来,没有最开始那种疼痛的感觉了。
伤口愈合了,但是丢失的记忆呢?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将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拽了回来。
我慢慢的将身体支撑坐起来向着门口看去。
平时这不是护士来换药的时间,而且我知道今天是安黎接我出院的时候了。
看向来人熟悉的面孔,我的内心掩饰不住的欣喜在脑海中蔓延开来。
是安黎来了,没错。
安黎像往常一样,穿着熨整好的干净的白衬衫,笔直的西装裤,整齐的短发,一如当年在美国时给我的那种干净的感觉。我想起当年在医学院的图书馆里,我们隔着一格书架的距离,他那时也是这样,梳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色的上衣。书本隔住了我的视线,但是我的心却早就飘到书架的另一边。
这一眼,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给我的感觉永远都是这样,让我觉得即使将来我们到了80岁,他依然可以给我带来一眼心动的感觉。
他向我走了过来,带着提前备好的水果和点心,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喜好,也是如此我们一直都保持着最好的情侣关系。
“小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安黎问到。
“好多了,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我笑着说。
安黎将手上拿着的水果和点心放到了我病床旁的床头柜上,然后直直的站在我面前。
安黎:“嗯,出院手续我刚刚办好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好。”我笑着回答着。
我看着安黎,他也是笑着说的,但是那笑容仿佛是硬挤出来的一样,不同于许曦尴尬的笑,而是那种陌生而疏离,勉强的笑容。
我慢慢支起身体从病床上起来然后坐在了病床的边缘,安黎也没有丝毫要过来扶我的意思。
自从我醒来后,安黎变得不一样了,他做的事,说的话,和以前我认识的安黎一样,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变了,直觉上,他给我的感觉变了,这次面对面我无法在心底欺骗自己他只是工作太忙疲于对自己的照顾罢了,无法在自欺欺人,我不知道我和安黎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有关,我又不好直接开口问安黎。。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我从病床上站起身来,由于在床上躺了好久,以至于突然起身身体用不上一点力气,还有刚刚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起身,然后便狠狠地摔到了医院的地板上,摔在了安黎的面前。
腿很疼,但是我没有顾得上自己腿的问题,我看着安黎。我摔坐在安黎面前,他没有一丝要过来扶我起来的意思,反而是居高临下的那样看着狼狈的我,脸上的表情,掩饰不住的冷漠。
自从我车祸醒来后,安黎不止一次给我这种感觉了,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每天都能看到他在我面前掩饰不住的欣喜,可是如今。。
我盯着他的脸过了半响,思绪都飘到几百里开外了,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流血了。
“小晨你没事吧,腿怎么流血了。”安黎突然反应过来,边说着,边急忙蹲下身检查我腿的伤势。
我这时也看向自己的腿,摔一下其实并不会流血的,但是腿上流血的位置,深陷进一个青绿色的玻璃渣。
安黎轻轻的将玻璃渣拔了出来,然后熟练的挤出淤血,找护士要了些消毒的药水,然后用创可贴把那块创伤好好的贴好。
“抱歉啊小晨,最近工作太忙了,刚刚愣了神,害你受伤了。”
“没事。”
我看着安黎忙来忙去,心里的异样的感觉也逐渐的消散,我觉得我有时候就是太敏感了,总是这样想安黎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以后还是改改胡思乱想这个毛病吧。
包扎好了伤口,我也带好了自己的东西,安黎扶着我准备离开病房。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害我流血的青绿色玻璃渣,隐约看到自己睡过的病床床下也有几小块不同大小的青绿色玻璃渣,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啤酒瓶打碎的碎片吧。
为什么医院会出现啤酒瓶的碎片呢?这里有谁会在这喝酒呢?
我想着想着便随着安黎一同离开了医院的病房。
也许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小护士不小心打碎遗落的吧,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