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黑袍女子开口了,那声音如鸟鸣一般空灵,在房间里发出回响。
“嗯,你好。”
药黎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再见。”
“嗯?”
在药黎还惊讶于黑袍女子身材的时候,女子好像已经确定了什么东西,说了声再见后,便向外走去,等药黎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子站着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药黎向外追去,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脑袋磕着门槛昏了过去。
突然一道绿光没入了药黎的额头,药黎昏着痛叫一声。
在月光的照耀下,药黎的身体表面开始泛出点点绿光,绿光越聚越多,最后将药黎整个包裹了起来,而药黎在绿光的包裹下飘浮在半空中。天地间的灵气疯狂向药黎涌去,全部融入进了绿光之中。
屋檐之上,那已经离去的黑袍女子静静的盘坐着,她手中拿着一个雪白的玉石,玉石上雕刻着奇异的纹路。玉石发着淡淡的荧光,那些纹路像是液体一般流动运转,它释放出了一个刚好能罩住房子的小型阵法,将房间内和外界隔离开来。
许久之后,那些绿光渐渐融入药黎的眉心之间,随着最后一点绿光融入。在药黎的眉心处,渐渐浮现出现一个墨绿色的花纹,但它的样子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看出一个鼎状。当大鼎图案浮现后,药黎体内断断续续传出的骨头的脆响声,隐隐约约之中,药黎的气质发生了些许变化。
陈府,书房。
头发发白的李虎恭恭敬敬的站在书桌前,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头发火红,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眉头有些发皱,轻叹道:
“李叔,晓辉当上家主了,那些曾经和他作对的人都被肃清了。”
“你说他会不会违背血契对我们下手?”
陈宇把册子递给李虎,揉了揉眉心,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疲惫感。
“老爷,容我说一句,如果不是陈晓辉那畜生对小姐出手,这家主之位必定是您的。”
“老爷您念及兄弟情义,可那个畜生可是对他亲侄女都下的了手啊,就算有血契,也难不准他会钻空子对您和小姐下手啊。”
陈宇沉默了,脑海中想起那个小时候一口一个大哥叫着,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跟屁虫,突然画风突变的举起屠刀面向那时只有半岁不到的陈馨,陈宇脸上青筋涌起,暗叹着大家族无亲情,就算是亲生兄弟也能转眼倒戈相向。
“而且老爷,当初和你一起离开的兄弟可是一直期待着,你能带领他们重新杀回陈家。”
李虎面色潮涌,神色激动的说到。
“好了李叔,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让我再想想。”
“遵命,老爷。”
待李虎走后,陈宇瘫在椅子上,抬头望了会房梁,又看向了陈馨和药黎的小院方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
“痛痛痛。”
药黎捂着头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我怎么昏了过去?”
“对了,昨天好像有个身材好好的女人,然后……然后我好像平地摔,把自己摔晕了?”
“我去真是丢脸,堂堂炼体九段巅峰的高手竟然,平地摔把自己摔晕了,这事一定不能说出去。”
“嗯,绝对不能说出去。”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药黎捂着脸,表情极其扭曲,同时心中暗骂女人真是妖精,特别是长的漂亮身材又好的女妖精,害得我出丑,下次在遇到她,一定要捉住她助我修行。
不过药黎也明白,他也就只能yy一下,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能够无声无息出现在陈府,又无声无息的离开,陈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发现的存在,杀他这种养灵境都没有的小杂鱼还是极其简单的。至于要不要告诉陈宇黑袍女子的存在,药黎想了想后觉得还是隐瞒了起来。药黎的直觉告诉他,暴露黑袍女子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得不偿失。
“毕竟,漂亮的女人一定不是坏人嘛。”
“什么漂亮女人,一定不是坏人呐,药!黎!哥!哥!”
突然间,药黎觉得背后阴凉,还没转过头,陈馨阴沉沉的声音一顿一顿的从身后传来,吓得药黎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道。
“这不是在说我们可爱又漂亮的小馨嘛。”
“哼,算你识相。”
陈馨撇了撇小嘴,收起了手里的克药黎专用的痒痒挠。看到陈馨的痒痒挠,药黎冷汗直流,他一个一米八五大高个,不怕疼不怕苦,唯独怕痒。
“哥,你衣服上怎么这么多灰啊,还有身上那看起来黑乎乎又黏糊糊的是什么啊,咦!闻起来好臭啊!”
陈馨不说,药黎都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又黑又黏的物体,那味道闻起来就像是发酵的大便一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药黎掉进了粪坑。
“快去洗澡啦,好臭,我要受不鸟啦!”
陈馨捂着鼻子,随手拿起小院里的小树枝大小的铁木,几十斤的重量好似不存在一样,用它将药黎给叉到澡盆里去,又叫下人去打了几缸热水过来,直接将热水倒到药黎身上,烫的药黎嗷嗷直叫,但又不敢反抗,心想女人真是可怕,特别是吃醋的女人。
“快点洗,洗完陪我去逛街,今天必须要让你大出血”
看到药黎开始脱衣服,陈馨偷偷瞄了一眼,就脸红着跑了出去,顺带擦掉了嘴角不争气的“泪水”。
“还是这招管用。”
见陈馨出去,药黎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想到陈馨莫名吃醋气又还没消,突然开始肉痛,心中暗叹,看来又要好好的花一笔钱来让陈馨消气了。
“不过,这种有人会为自己吃醋的感觉还挺不错呢,是上辈子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药黎一边感慨一边用浴球擦去身上的污垢,擦着擦着,脸色却越来越僵硬,最后忍不住的骂道。
“艹,这粘液怎么洗不掉啊!还TM的越抹越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