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累得要死,倦意上来,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南烛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而苏易安却一大早就出去了。
待南烛醒后,南烛里衣整洁干净,想到昨天晚上脸上就火烧火燎的。
南烛还没将脸上的红潮退下,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见来人是苏易安,南烛又将头深深地埋在被褥里。
苏易安放下手中的粥,坐到床边,去扯开南烛的被子轻声道:“当心呼吸不畅。”
苏易安亲了亲南烛嫣红的脸颊,将她抱起,半搂在怀中,抬起那碗清粥,一勺一勺的喂她。
苏易安十分有耐心的把那碗粥喂完,看着平时喋喋不休的南烛,这会儿温顺得像个小猫似的,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乖乖等我,我把手上的事处理完就来陪你。”
南烛闷声答应,苏易安将她放回床上躺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心才带着空碗出门。
南烛待他彻底出去了,才转过身去,卷缩着身体,将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脸上还带着笑意。
“啧啧啧,新嫁娘子就是不一样啊,吃个饭都要人喂。”一道阴阳怪气的话从背后传来。
光听声音南烛就知道是谁来了,还未转身就先甩了一个枕头过去,那人眼疾手快的接住。
南烛转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的狐狸好友,阿花,她的原名叫红琳,整天穿得花里胡哨的,所以南烛叫她阿花。
南烛愤愤道:“你这个骗子!”
“哈,我怎么骗你了?你昨天晚上难道没有很爽?我都没有打扰你们这美妙的新婚之夜。”红琳将绣有鸳鸯戏水的枕头放回榻上,坐在南烛身旁。
红琳鼻翼翕动,细细的嗅着,然后打趣道:“可以嘛,昨天晚上看来很激烈呦!”
南烛眼睛一瞪,红琳立马住口了,“你骗我,你说不疼的!”
红琳:“这才是开始嘛,后面会越来越爽的!”红琳暧昧的看了看她。
“对了,你昨天有没有……”红琳问着。
南烛:“什么?”
“就是吸食他的精气!”红琳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能干这种事,他是我夫君!”南烛有些气愤的说道。
红琳却一脸可惜样:“可惜了,你的第一个男人,你竟然要浪费了。”
南烛:“滚!”
“你不吸难道不是浪费了?”红琳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子又道:“没听过凡人说的:一滴精,十滴血吗?”
南烛喃喃道:“一滴精,十滴血?”
天啊!
那她昨天晚上流的血比起苏易安的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南烛赶紧抓紧她的衣袖问道:“可有什么补救之法?”
红琳被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措手不及略略结巴的说:“补…救之法…就是…补就是了!”
她怎么觉得这姑娘的和她的关注点不一样?
“补?”南烛陷入沉思。
等苏易安回来后,推开房门,室内空无一人,苏易安蹙眉,一问下人才知,南烛跑去厨房了。
苏易安来到厨房就看见南烛蹲在在一个小炉子旁边,手里拿着蒲扇对着炉子扇风,一边扇风一边被烟呛到咳嗽眼泪汪汪的。
苏易安俯身牵住她的手往上提,南烛被人提的站起来,一见来人是苏易安,立即眉开眼笑道:“夫君。”
苏易安沉沉的问道:“你在干嘛?”
南烛指着那个小锅甜甜的说:“我在煲汤!”
苏易安用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锅灰道:“煲汤干嘛?以后这种事情让下人干就好了。”
南烛小声嘀咕:“可是我想煲汤给你喝嘛。”
苏易安听了心里一暖,将人抱的更紧了:“以后不要这样了,身子要紧。”
说到身子,南烛眼里又充满了担忧之色,只是南烛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看不见。
往后的每一天,当苏易安想要压倒南烛时,南烛都会尽力推脱,实在推脱不了,第二天就拖着残缺的身躯为苏易安煲老母鸡汤。
一次两次还好,慢慢的苏易安就察觉出不对了。
又是一天,在苏易安吃完南烛后第二天,南烛又想起身去煲汤,被苏易安拦住,问缘由,一开始南烛死活不说,但后来他们纠缠着眼看又要滚到床上去了,南烛觉得不能这样,猛地发力翻身,压在苏易安身上严肃道:“不行!你现在要节制!要好好保重身体!”
苏易安蹙眉,自家夫人还不让碰了?这是什么道理?
南烛见他不为所动,于是痛心疾首道:“我不想你死!我不要守寡!我不要!”说着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苏易安赶忙轻声细语的哄着她,内心疑惑。
这哪儿跟哪儿?
苏易安引诱着她说出实话来,苏易安听完后脸都黑了半边。
什么狗屁的一滴精,十滴血!
她从哪儿听来的歪理?
苏易安突然想到,这些天,南烛天天给他煲老母鸡汤原来是因为这个!
还是老母鸡汤!
然后他另外半边脸也黑了……
最后南烛被苏易安压在床上吃得渣儿都不剩,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那句一滴精,十滴血的话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