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不出所料,从那日起,每日的饭食都是些白菜豆腐类淡食,该说不说,钟昊明这一招真是狠。
白菜豆腐实在难以下咽,我伸了个懒腰便起身打算去厨房看看。
正出房门,便宜瞧见李依莱扭着小腰往我这走来,我暗自感叹不幸,正想离开,却被李依莱叫住了脚步。
“姐姐是要去哪?”
我尴尬地回过头说道:“随便转转。”
“今日姐姐过的还好吗?依莱实在担心姐姐身体,想着来看望姐姐,竟在半路相遇。”李依莱一脸无辜样打量着我。
我暗暗轻笑,被他那个夫君限制饮食,连肉都吃不上,怎么个好法?
而我只能假笑着回道:“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用妹妹担心了。”
“那便好。”我听到李依莱轻笑了一声,望着小河对岸开得正艳的黄菊,不明所义问道,“不知这几日来夫人可有恢复什么记忆?”
我有所警觉,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妹妹可以帮我恢复些记忆那便好了。”
“虽过立秋,气候也仍是炎热,天干物燥……”李依莱若有所思看着我,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姐姐可要小心火烛。”
我不解,正要再问,李依莱却匆匆离开了,又留下一句:“夫人昏迷三月中,宫中从未派人来关心过姐姐,如今姐姐方醒,太子殿下竟亲架将军府,实在有些奇怪。”
我一时震惊,这小丫头绝不止我先前所想那般简单。
回到房中,果然如李依莱所说,紫鸢告诉我太子九苌正处正厅与钟昊明议事,多半是关系毓秀公主的身体,只是先前便听起紫鸢说过,毓秀公主在宫中从未得宠,平日除了学习,皇上再无关心过她的任何事,如今竟想得起来有这么一个被召回宫两年未满便赐婚出嫁的女儿。
我对这个太子也颇为好奇,想见见是何方神圣,便拉着紫鸢偷摸来到了议事正厅,扒着侧门门缝,我看清了里面模样。
正对正门两张椅子,坐在左面的正是我的丈夫钟昊明,而另一边坐着的,衣着打扮与钟昊明俨然不同,全身一股子端正严肃气息,应该就是所说的太子九苌。
我应是来晚了,他们不知之前聊了什么,气氛颇为不愉快,钟昊明皱紧了眉,不怀好意对这位太子说道:“毓秀在我这好好的,不必太子殿下操劳,若真有这份心,倒不如将心思用在朝政上。”
这位太子也不甘示弱:“钟将军实在言重了,虽说毓秀嫁入贵府已有些时月,但依旧是本宫的皇妹,岂有操劳一说,倒是前些日子有疏关心,竟让皇妹受了这样的苦。”
我听着万分想笑,两个假惺惺笑面虎罢了,说着好听,表里不一,实在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