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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打人不打脸

旁若无人。

与之相比,不争不辩不解,他说由他说,似乎都落了下乘。

因为,不入眼不入耳就更入不了心,是真真正正的无视、无觉。

在这样的状态下,再多的鄙视、唾弃,再多的蜚语流言,都是没什么用的。

此时此刻,王朋和陈月用最真实的行为,诠释了一句话——人不必活在别人舌头底下。

我不在意,谁奈我何?

他们两个都有极高的心智,意志之坚定更是少有人匹,做到这样不存在强撑、假装、表演等情况,也就能让那些人更真实地感受到一件事——狗拿耗子讨人嫌!

很快,反倒是他们受不住,先离开了这里。

事情会是这种结果,是阎氏兄弟怎么都想不到的,远远超出了他们两个的认知,一时茫然无措,愣在那里。

本来就没大肆采购的预算,陈月挑了三套自己看着顺眼,某人又能接受的衣服,就打住了。

提到收银台那边,她转回头来问,“要帮忙付款吗?”

阎学涛又愣了愣,随即轻轻摇头。

他本来是有那个打算的,只要金额能够接受,又能衬出他的多金豪爽,一点钱而已,他不会吝啬。

但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忽然间觉得,在这个女孩面前,也许花多少钱都没用。而且花的越多,就越显得他蠢。

当发现以往无往而不利的招数不好使,甚至一点效用都没有的时候,他茫然了……别的招式他不会。

同样难受的还有阎学潮,打从列车上遇见开始,他就对陈月深深着迷,一心想着将她据为己有,那样才不会浪费。甚至一度以为,两人的遇见,是上天的安排。

虽然一路同行,她跟他说的话两只手数的过来,他也不认为她能逃出他的手心。

以前装清冷高傲的女孩见的多了,又有哪一个没在甜言蜜语和金钱的双重攻势下、把身段放下来,躺去他的床上,给他的战绩添上一笔又一笔。

但这次……

他感到无力。

花言巧语他肚子里有很多,但就是没机会说。以前也不是嘴笨的人,但在她面前,除了蠢话,别的好像都说不出来了。

至于金钱……

来之前,他信心满满。可几个店逛下来,他感到不解。

以往带女孩子过来,不管她们自身多优秀,看到那些奢侈品牌地时候,眼睛都是亮的,那颗向往拥有渴望的得到的心,他看的到摸的着,心里也就有底。

但陈月……

她眼里没有那些东西。具体有什么,他说不上来,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需要的和不需要的。

就是这样简单的分类,让人无能为力。

所以,再跟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么?

在他们兄弟东想西想的时候,陈月转过来找他们,“吃饭的地方安排好了么?”

两兄弟齐齐一愣,餐厅在来这里之前就订好了,还做了特别的安排,但她是怎么知道的?

阎学涛先反应过来,“不再转转看看了?”

“还不想送他鞋子,这些就够了。”所以陈月又问一遍,“有安排吃饭的地方么?”

听她意思,如果没有,他们就要离开了,阎学涛忙道,“有安排,我们现在过去?”

陈月轻轻点头,然后转身回去找王朋了。

“哥。”阎学潮拉拉哥哥的衣袖,不解地问,“除非下药,不然肯定拿不下她了,干嘛还要请他们吃饭?你不会想……”

“别瞎想。”阎学涛打断他的话头,“她那样的女孩……下药也没用,还会害了我们。”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最清醒的了。

“那你还?”阎学潮更迷糊了。

“只是想看看他们会怎样应对我们的安排。”阎学涛深吸一口气,“不知道答案,我怕以后睡不着觉。”

其实他对陈月已经不抱希望,就像弟弟说的,除非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一点机会没有。

但那样的手段……他不敢用!

为什么不敢,他不知道,但就是不敢。

既然不敢,也就断了念想,但那只是理智做的决定。而人,大多是情绪化的,真正能自控的不多,他胸腔里压了多少不甘心,他自己都数不清,所以这顿饭必须得吃。

让他赢一次,一次就行!

就是赢不了,他们只要出哪怕一点点洋相,他就心满意足了。

对得起这一天一夜的折腾……

安排好的餐厅叫香榭丽,像是生怕人们不知道它是卖什么的。装修倒是奢华,也的确是西式风格,但落在陈月眼里,就有些不伦不类不知所谓。

但在国内,太多画虎类犬的事情,说不过来,也没必要去说。

四人入座后,服务生很专业地递上菜单。但阎家兄弟看也不看一眼,拿在手里,直勾勾看着对面。

菜单上都是纯正的高卢文,不带配图的那种。他们很想知道,某人会不会像段子说的那样,点一段音乐来放——这里的钢琴曲不错,琴师绝对专业水准,只是价格不菲。

假如他点了,他们不会吝惜钱财。

对面。

陈月优雅地翻着菜单,似乎没发现他们的阴谋。

王朋翻了几页就合起来,拿在手里掂掂,递了回去。

对面四只眼睛瞬时大亮,心脏砰砰地响,期待着下面的剧情。

没有失望,因为他说,“麻烦给我换份中文的……双语的也行,但一定要有中文标注。”

“对不起,先生。”服务生毕恭毕敬,说话也客气,“我们是高卢餐厅。”

“我知道。”王朋点点头,指指那份菜单,很坚持,“帮我换份中文的,谢谢。”

服务生低头看一眼菜单,又看看旁边那两位,犹豫一下,才咬着牙道,“对不起,没有。”

“没有?”王朋淡淡问。

“是的,先生。”服务生客客气气的提议,“假如您看不懂,我可以帮您翻译。”

“我也可以帮忙。”难得扬眉吐气一次,阎学潮积极起来,“读大学的时候选修了高卢语,大部头看不懂,这些菜单还是没问题的。”

“谢了,但这和会不会高卢语没关系。”王朋笑着拒绝,转头继续跟服务生交涉,“听说高卢人最浪漫也最讲礼仪,入乡随俗的道理想必不用我来多说。就讲一点,顾客是上帝,现在上帝需要一份中文菜单,可以?”

不会就不会,找这种借口,也不怕人笑话——阎学潮听的直撇嘴。

阎学涛却轻轻点头,觉得这倒不失是一个解决尴尬的好办法,至少在大义上是站得住脚的。

服务生踟躇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既然拿人钱财,就该替人消灾,可他拿了两份钱,彼此还对立,一时真拿不出办法。

为了餐厅声誉,他该去换一份中文菜单,并不是没有。

但为了数倍于工资的既得利益,他又不得不想别的解决方法,至少在这个客人出丑前,他不该做出让步。

所以,他该怎么办?

他迟迟没有反应,王朋等着无聊,又说一句,“就我所知,所有中餐厅到了外边,都会根据彼国语言制出相应的菜单。华夏礼仪,便是如此。你们高卢是学不来,还是不想学,不屑学?”

这话就很诛心了,传了出去,肯定没个好。服务生额头有汗冒出来,再也撑不住,朝阎家兄弟歉意笑笑,就要说换菜单的事情。

但就在这时,陈月也合上了菜单,先是嗔笑着说王朋一句,“你也真是无聊,欺负人家一个跑堂的做什么。”

说完了他,她微笑转头,跟服务生说,“不要介意,他就是喜欢开玩笑,没什么恶意。”

这句她用的高卢语,发音纯正标准,语法措辞高卢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但服务生是听不太懂的,也不是说他不懂高卢语,菜单上的他都认识,简单对话也可以,但也仅限于“客人你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之类的,无论回应还是诉说,超出这个范围,他就只能蒙了。

大概心理过于紧张,这次没能蒙对,愣在那里,但这仅仅是个开始,更令人崩溃地随之而来。

“来两份西冷牛排,八分熟,我肠胃不好,他吃不惯,这样应该正好。香煎鹅肝一份,配芦笋色拉。汤么……就椰浆蘑菇汤,甜品先不点,就这些。”

陈月这些话当然也是高卢语说的,只是每当说到菜名的时候,她就会换一种语言,全部小语种,不常见的那种。

别说服务生了,就是阎家兄弟都傻了眼,他们这是招惹了怎样的一个妖孽?就是为夫出气,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太欺负人了!

服务生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您能、能、能用中文……再、再说一遍么?”

陈月诧异看他,“你们这里没有中文菜单,却要我用中文点单,是什么道理?”

这次她用的中文,当然是怕他们听不懂。

“我、我、我……”服务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能说什么,但心里却在反复说:“我错了我错了……”

“听不懂?”看他怪难受的,王朋在旁边问。

你又要干什么?

阎家兄弟、服务生一起看他,同时有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他们不说话,王朋笑笑,伸出手指蘸了点水,在桌上书写起来。

没什么特别的,就刚刚陈月说的那些菜名,她用什么语言说的,他就用什么文字书写出来,妇唱夫随,不过如此。

但那三个人的六只眼,却全都直了……直直的,不打弯那种。

“也看不懂?”王朋微笑问。

三人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就没那个脸出手而已。

“好吧。”他们不说话,就会大眼瞪小眼,王朋无奈一笑,拿过餐巾擦去桌上水迹,跟着又蘸了点水,重新书写一遍。

这次用的高卢文!

阎学潮蹭一下站起来,脸胀成猪肝色,厉声问,“你懂高卢语?”

王朋淡淡一笑,反问,“我说过不懂么?”

“那你刚刚……”阎学潮咬牙切齿,“为什么假装不懂?”

“可笑的问题。”王朋把餐巾随意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在这片土地上,别管什么人开的餐厅,菜单都该是中文的,你觉得呢?”

他不需要答案,所以直接看向陈月,“还有什么要做的?”

“只剩离开了。”陈月微笑站起,自然地挽住他胳膊,冲阎家兄弟笑了笑,“你们大概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我们就先走了。”

“接下来想去哪儿?”

“你定。”

“这么乖?”

“我一直都很乖呀。”

“没觉着。”

“你笨。”

两人不等那些人有所反应,说笑着离开了,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貌似除了点菜,也真的没做什么。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餐厅门口,服务生才有力气去擦额头上的汗珠,发出梦呓一样的声音,“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风双煞吧……”

有了这样的觉悟,他低头看那两兄弟,“我说……这种煞星你们也敢得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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