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鲷雪写了多少信,可人家都劝他,算了吧,你们是姐弟,不能做出那种禽兽事来。
白羽问他们,为什么不能,他们就告诉他,如果姐弟在一起会生出畜生来,——生的孩子像毛毛虫一样一辈子只会在地上乱爬打滚。
白羽感到非常的不安,他经常在坟园里瞎转,由于家父严训,他不敢擅入她们那所偏僻的院门,只能坐在坟前听她们唱着动人清爽的歌曲。
由于没有对手搅扰,啾女士的工作都能取得各项进展。关于那10颗陨石,她决定冒险尝试去追索。
这时,啾女士又怀孕了,所以派出人员执行追索任务的事情落在滇兔的肩上,二哥真鯱跟他道别后,就来到了坟墓旁边的房子,告诉姐姐这件事。
“他从没离开过家。”鲷雪红着眼睛说:“二妈怎么说的,他都没来找我?”
滇兔从二十公分长的时候起,她会经常带着他,弟弟白羽抱着真鯱,有一次他们站在半山腰上遥望父亲所去的方向,那时滇兔哭闹着用手乱抓,好像知道父亲此去打一场万分凶险的大仗。
他的性子和母亲雪兔一样,总喜欢默默承受着一切。
真鯱也红着眼着说:“他哭着不肯过来啊,害怕见了你就更舍不得走了。”
白羽一直在外面偷听,忽然没了歌声,他就闯进了院子来。
看见爱丽丝校长(他的老校长)把真鯱的头抱在她那充满弹性的胸口上,便问他们出了什么事。鲷雪把滇兔要去执行任务的说给了他。
白羽早知道这事,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问她:“你最近好吗?”
“嗯。”她闭着眼不忍去看他,又对着那对抱着的男女说:“你们还要抱在一起多久。”
一把揪住真鯱的耳朵,将他们扯开。她低头朝一望,发现弟弟已经动了男子真气,就面红耳赤的吓唬他,“这个姑姑是个十分厉害的妖精,她会吃了你的。”
“什么妖精,我都不怕。”
真鯱的脸也涨红了,连声大气地说话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爱丽丝怀疑他遗传了其父的基因,就脸部微微发烫脸的说:“少听你姐乱说,你看我也吃饭,也睡觉,跟你一不一样。我可会变化不?”
不过,真鯱却执拗的像他的父亲那样道,“可妈妈说你是个美丽的坏妖精。”
“你妈妈也不是一样。”
爱丽丝说完,就想方设法的灌输他,你妈有时候说的也不一定对是不是,比方会唱歌弹琴这件事。
“难道我是魔鬼,我所唱歌和弹琴也不好听?——是魔鬼之音吗?”
“不晓得。”
他觉得自己像头蠢货,想不出“这种坏人却唱好歌”的富含哲理的问题。
“总归坏人,也有好的一面,你说是不?”爱丽丝又质问他,“那你干嘛第一次吓得趴在地上,那是魔鬼的声音吗,听了会死吗?”
“不,那是天使之音。”
真鯱觉得就像跟听了时空舱传来的音乐一样美妙动人。她又请他以后也来跟她学文乐,做个有绅士风度的男子汉大丈夫。
夜里,真鯱在爱丽丝的房间,她对他那像驴子一样的东西大呼惊讶。
从爱丽丝房间,他们传来那十分放肆的声音,鲷雪在另一个房间,起初面红耳赤,之后忍不住,喊着说:“你们要把死人给震活了,这里简直就像人间地狱一样。”
孩子没回家,啾女士站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甚至不顾劝阻的想要出去找。
“孩子们都长大啦,他们都是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的,不会遇上什么坏人。”
丈夫渚田牵着她的手。白羽也没有回来,虽然他早已经习惯于住在学校教员宿舍,可是每周末固定回家,与家人团聚。
这天滇兔走了,真鯱却一去爱丽丝那里不见回。以前,两兄弟也偶尔会在她那里过过夜,因为有滇兔陪着,啾女士还比较放心。
“可是真鯱这孩子他……”
她没说完,渚田就用自己的嘴把她嘴堵住,等了一会儿,他说,“这么多年了,又成了我们三个老光棍啦。难得清闲。”
“不是。”雪兔后面从出现,纠正了他,“不是三个是四个。”
她指着啾妹微微隆起的肚子,就像当初怀孩子那样,他们一起体味着过去的峥嵘岁月。
清晨,爱丽丝和真鯱,以及鲷雪回了家,白羽也好像宿醉似的才回来。
鲷雪一脸怒火的指着他们,像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说明他们罪过似的,这时候白羽却如梦初醒,他没有管兄弟姐姐的烂事,而是用了一种近乎冷酷严肃口气对他父亲说:
“我要娶她,你的女儿,渚田。”
“你说什么?”鲷雪一脸怒火瞪着他,“你最好洗干净你的嘴巴,再来向爸爸说话。”
“你闭嘴,女人,你根本不是我姐,他也不是我爸爸。我不这样说,还要怎样跟他说话呢。”
昨晚,他花了20个铜币找了一个处女,事后那处女羞涩地对他说自己要嫁给他时,他却厌恶的把她推开了,女孩的父母找来骂他是个不负责任的杂种,他将他们打跑后,却受了点轻伤。
那个时候,他还没喝过酒,诊所的医生说,“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爸爸看样子都不是你对手啦。”
也不知道是夸他,还是笑话他,或者暗示他,总之,他从以前的朦朦胧胧地听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过他的身世,在部队服役时,战斗员们传言说他是遗腹子,爸爸早就死了。
“我们根本不是姐弟,所以她也不会生出在地上爬的牲畜。”
他们在院子里对垒,打算决斗,啾女士既担心儿子,又担心丈夫受伤,可她也没让真鯱去拉架,事已至此,无外乎还会向着恶劣的情况发展。
外人在场,这让啾女士感觉到十分的不痛快,——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以后算不算是外人了。
爱丽丝赶得正巧,她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在有了关系后,真鯱看她的眼色也有些变化,她的意见也有几分值得他思量似的。
渚田拿着自己的长矛,在最终要刺入白羽的脖子前停住了,渚田告诉他,想打倒自己他还早得很呢,随便听信一些谣言就跟自己父亲刀兵相向,这不是男子汉行为,如果想娶她,就拿出实力来证明,他敢给做这个主。
这之后,白羽从地上爬起来弹弹身上的灰尘,走之前他这样说,“你等着好吧,老小子,你根本不是我爸爸。”
啾女士看他跑了出去,对于儿子的突然性情大变,感到十分伤心。
那天,真鯱也是头一次见证到了父亲的实力,此前他们明明在院子里拗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