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我们的王宝宝同学终于由曹子墨的长期饭票进阶为整个院子的长期饭票。
放学后,曹子墨又一次感受了富家公子的上下学生活,忠实的王管家早已等候多时,5辆悬浮车低调的停在路旁,奢华的悬浮车里,空调早已打开,舒适的气温,还是那熟悉又不知名的水果。
一路恍恍惚惚,回到了老四街,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连往日熟悉的街道都分外不同,一辆辆联排卡车从街角连到街尾,忙碌的工人不时搬运东西,各种珍馐野味,什锦果蔬码满了整个院子的仓库,王三一在忐忑下询问了薛平阳,然后搬来了这些吃食,还附赠了一台占地100平米的双冷便携式冰库,据说还是军转民用版。
热闹的街区,无不表明,今天是我王大公子乔迁新居的日子,王三一还算懂事,在仔细请教薛平阳后,也只搬来了各种吃食,而王宝宝的随身物品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
终于一番忙碌,在老王与小王依依惜别,常回家看看的嘱托后,我们的王大公子开始天门的第一晚生活。
只是王大公子适应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在第一洗盘子中,摔坏了几个盘子后,就被曹子墨推出了厨房。
无聊的王宝宝,坐在厨房门外的小板凳,一边好奇的打量这今后将要生活的院子,一边等待着曹子墨,生性胆小怕生的王宝宝,还是不敢自己转转。
相比云里雾里的曹子墨,王宝宝得益于自己的心宽体胖,也可以说是没心没肺,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从小到大都在父亲和母亲们的看护下,老实、单纯的王宝宝除了吃,也没有沾染什么恶习。
可能老王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怕自己只是养出一个米虫,百年之后,偌大的家业,还不是让人予取予求,才狠下心来把自己的宝贝疙瘩儿送来了这里。
一辈子风里雨里走过的王三一,也曾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但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仔细想想,一身的家业和独子的未来,又那是一句狠狠心就能说完的。
一夜的枯坐,还是拍板了这项他一生最大的投资,福祸难料,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罢了。
曹子墨收拾完厨房,看着院子里的冷冻柜,一阵失神,感慨了下,有钱人的生活,真是为所欲为,就带着王宝宝就去往训练室,一胖一瘦影子合在一起,竟出奇的和谐。
薛平阳早已等在了训练室,温和的看着曹子墨和王宝宝,又仔细盯着王宝宝,宽大的手拍在王宝宝的脑袋上,引起了一阵肉动,“叫人。”
王宝宝咕哝道:“师,师傅。”
薛平阳一阵哈哈大笑,手在王宝宝的头上不停的拍了起来,越看越开心。
看着老薛的样子,王宝宝虽然被拍的难受,还是呵呵的乐了起来,一旁曹子墨心里为这个朋友默默的默哀,看来是被拍傻了。
开心只是一时的,痛苦终会伴你左右,王宝宝还是习惯性的坐在了曹子墨一旁,看着曹子墨锻炼,掏出了随声携带的营养棒,为自己刚刚溜达后有些消化的肚子,灌灌缝。
薛平阳抢过了王宝宝的营养棒,王宝宝无辜的看着刚认识两天的师傅,又默默掏出了一根,等到薛平阳又抢走后,王宝宝沉默了半响,拿出了袋子递给了薛平阳,只给自己留了一根。
委屈的样子引得薛平阳又一阵大笑,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然后把王宝宝最后一根营养棒又抢了过去。
泫然欲泣的王宝宝,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师傅,薛平阳也停止了笑声,问道:“宝宝,你拜师打算和为师学些什么。”
王宝宝萌萌的望着薛平阳,反问道:“做菜?”
薛平阳会意的点点头,“你父亲走的时候和你说的什么。”
“一切听师傅的话,如果不听师傅的话,打死了活该。”
薛平阳乐不可支,“所以师傅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懂不,看见那个动力跑步机没,上去能跑就跑,不能就走,师傅不发话不许下来。”
王宝宝奇怪的问道:“可是师傅我是学做菜的。”
薛平阳并不答话,拿起了旁边的一根杠铃棍,掰成了一个心形,递给了王宝宝,“你刚拜师,师傅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算是你的拜师礼物吧。”
感受着手中这沉甸甸的心形杠铃棍的重量,望着薛平阳那威胁的眼神,王宝宝想起了父亲嘱托的话语,默默的走向了一旁的动力跑步机,调成了1档。
薛平阳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宝宝啊,你知道吗,人为什么会发胖吗,就是摄入的能量过多,超过了身体所需,所以堆积成了脂肪,你现在就是脂肪含量过高,就算我们厨师,也要有一副好身体,不然怎么拎得起锅,挥的动勺,舞的动刀呢。”
说着走到了王宝宝身前,把跑步机调成了3档,然后不管王宝宝含泪的眼神,走到了曹子墨面前,“小子墨,今天是不是该开始我们的实战特训了。”
曹子墨点点头,撂下了手里的器械,拉了拉腰身,摆好了姿势,对着薛平阳冲拳而出,然后被揭飞到地面上。
曹子墨拍打了身体站了起来,不以为意,又冲了过去,薛平阳也不还击,只是一次次借力揭飞曹子墨,沉默的两人回到了往日的节奏当中。
跑步机上的王宝宝,呆呆的望着这一幕,一种不寒而栗感遍布全身,战战兢兢的把跑步机调成了5档,慢慢的跑了起来,身上一层又一层抖动的肥肉,像他的内心一样翻涌起来,不能平静。
薛平阳感知到这一切,趁着间隙,回了王宝宝一个还算懂事的眼神,嘿嘿的笑了起来,手上的劲一下收力不住,把曹子墨扔飞到了训练室里直立的铁柱上,王宝宝悄悄的咽了下口水,身上的肉抖动的更加厉害。
在连走都走不动后,王宝宝被薛平阳扔进了药浴桶中,浓浓的药味,引起了王宝宝的食欲,苦涩感充满了口中,呸呸了两下,引得另一个桶中的曹子墨哈哈大笑,王宝宝那胖胖的脸更像一颗霜打的茄子,这一刻他感觉人生了无生趣,曹子墨也不知道怎么宽慰王宝宝,也只得发起呆来。
夜,漫长而黑暗,老四街的小院里连一个夜灯都没有,疲惫不堪的王宝宝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默默的想到,如果当时不去拿那桶爆米花,是不是会有所不同。无奈的叹了口气,天真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忧愁。
爸爸,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