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咱有话好好说成吗?”强烈的香味涌进了周争青的鼻子,吓得他动也不敢动。
“还有你刚刚说的房租真能不收?”停了一会,还是问了问,万一呢。
何穗穗没有回答,皱着眉头,还伴着轻哼。
“撞到了。”有些痛苦的缩了缩身体,周争青顺着看了过去,膝盖红红的。
好像是刚刚抵在了茶几上。
“我给你拿毛巾敷一敷。”周争青准备起身,但被拽住。
“没事,一会就好了。”
“……”香味像不要钱似的散发,身上又压着个人。
“原来你挺正常的。”何穗穗没由来的说了那么一句,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
周争青有些尴尬,人家明明只是因为疼痛难忍暂时借躺一下。
“这在医学的角度属于正常生理现象,每个人都会有的反应。我虽然只是一个医学生,但在我看来着仅仅就是器官而已,和嘴巴鼻子眼睛一样,你别大惊小怪的。”
“可我不是医生,在我看来是喜欢。”下巴微抬,何穗穗看着这个胡诌的男孩觉得可爱极了。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何穗穗忍不出亲了上去,她感受到周争青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会,可能是自己的举动让他有些触不及防。
身体轻移,双手环绕,整个人挂在了周争青的身上。
先仰头看着他,笑了笑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酥糯。
带出的风刮得耳朵痒痒的,像小猫一样在挠。
“我真的可以把房租换成你,收了~。”
最后两个字轻声柔弱,还有颤音。
周争青没忍住,把人扔到了卧室。
“我出去一趟。”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咔哒,从外面把门把手一提,反锁了起来。
其实这样做对于何穗穗而言没有任何行动上的阻碍,她还是可以从里面开门出来,真正划上分界线的地方是在心上。
刚刚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里都是黑暗充斥。
这一次的关门声没有之前那种感觉,何穗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周争青的主动撤退让她清醒了不少。
他出来之后没有回去,把空调温度调低,坐在沙发上。
想着想着打了几下自己的手,看了看门后面挂着的钥匙,又拍了拍自己的腿。
“没出息,关门的时候那么快那么用力,现在叫你拿钥匙又没力气走过去。”靠在沙发上嘀咕着。
两个房间,一墙之隔,
整个屋子只有电视里演着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而看的两人这一刻都清醒了过来。
周争青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门已经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
收拾了一下去了学校。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事发生,周争青也没有回公寓。基本上住寝室里,但今天要回去一趟,拿书。
晚上九点过周争青才到公寓,摸钥匙开门的时候,楼道上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有声音传来。
“我空调修好了,不去了放心。”
“嗯,知道。”周争青抬头望去,没人。
走进去的时候看着空旷的楼梯,说:“进去了。”
没人回应,估计是走了。
“嗯。”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上面才传来弱不可闻的声音。
当再次相见的时候是几天后出门倒垃圾,何穗穗头发散乱也没有化妆,整个人颓废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没事吧?”周争青看着状态有些糟糕的何穗穗。
他说完好一会了何穗穗才反应过来,眼神里有些慌乱。
说完没事之后就朝着楼上跑了回去,蓬乱的头发随着身体的移动上下漂浮。
以周争青对她的了解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但这种涉及感情的事又很难说。
这副模样让他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但这种事对于周争青而言不能逾越,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周争青不想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
倒垃圾回来的时候楼上有动静,虽然有两户人家,但另一间没有租出去周争青是知道的。所以……
快速跑了上去,门是开的,被暴力破坏。
奇怪的是门上面有一些淤泥,就像玩泥巴的小孩伸手推门时印上去的。
但高度又不是小孩能够到的。
迅速拉开门走了进去,环视周围没有任何异常,把外面搜寻一遍之后周争青把目光投向了最里面的一间房,他知道那是何穗穗的卧室。
以前大家经常上来一起吃饭,见她进去过。
手放在门把上,走进了才听见里面有人在说些什么,声音很小。
扭开之后直接一把推开,也是暴力。
因为门从里面被上了锁。
进去之后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人,松了一口气。
只有一个人被全部盖住,颤抖的身体让被子都跟着抖动。
“别过来别过来。”当周争青手放在上面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的这几个词突然高亢了起来,升级的害怕让她忍不住瞬间尖叫。
身体不停的朝后缩,周争青一把拽住被子,轻轻说道:“是我。”
听到声音后何穗穗才停止了后移,好一会了才颤抖着把被子的一角拿开,看见真的是周争青整个人扑了过去,嚎啕大哭。
“好啦,整个形象都没有了。”周争青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
半小时之后情绪才稳定下来,两人坐在客厅里,周争青不停的递纸,茶几上一大堆用过的纸巾。
“你的意思是以前我们学校死的那个女孩曾经和他男朋友在你这合租过?”周争青听了好一会才明白,何穗穗声音断断续续的,需要总结。
“嗯,就是对面那间房。”何穗穗点头,神情有些恐慌。
周争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知道她还没说完,何穗穗平静了一会之后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会信这些,不,不对,你相信外星人吗?”
有些语无伦次。
周争青点头。
“真的?”像是得到了认可,找到了倾诉对象,:“我知道那个女孩死了,跳楼。所以我决定把这套房先压一压,等过几年没了流言再租出去,否则谁来都会被提醒这间房死过人。”
“但其实人根本没有死在这里,只是在她的租期从你们学校跳了下来。那女孩和我接触比较多,她男朋友比较少接触,我知道那女孩很努力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很阳光的一个女孩。”
“传闻中她是死于抑郁。”周争青听到这,在一旁说出自己听到的说法。
“这种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她当时的确有一些不正常。但并不是说因为拿不到奖学金,被作弊的同学抢走就轻生,这应该只是一条导火索。”
“应该?”周争青注意到了她的用词,觉得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