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一头钻进了左侧堆积的杂物里,奋力撞击着想把现场搞得凌乱,好趁机逃脱。
大量的土屑木棍翻飞,巷子里一时间乌烟瘴气。
在看见前方的光亮之后,巨型老鼠仿佛看见了希望。
后腿用力一蹬,朝着路边扑去。
当头伸出巷子的刹那,一只泛着光华的能量巨手捏着两根指头跟在后面,两者之间还摩擦着一根尾巴。
外面飞驰而过的车辆按着欢快的喇叭,但此时此刻的纸老鼠心里好苦。
“就连分解也做不到。”
在巨手回收的时候,老鼠视野里的景物开始飞速后退,四只脚因为一切希望尽皆远离而绝望的蹬动,但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巨轮无情碾压。
跟随巨手一起没入种子之中。
周争青摸了摸眉心,开始庆幸公司没有纯种异形的档案,要不然自己去哪找来赔偿。
“还很挑食啊。”经过几次的异形事件,周争青确定了一件事。
脑海里的种子主动出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遇上纯种异形的时候。
灵体、小异形和普通异形统统都进不去它的菜谱名单。
在种子吸收纸老鼠之后,周争青感觉到自己又解开了一丝束缚。
这种束缚无关此时的能力,而是未来发展的天花板。
“照这样下去,只要纯种异形生物足够,阻拦向上的天花板就有可能消失不见。”周争青猜想到。
心中有些兴奋,自己身上的谜团在一点点的被解开。
回过神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满头血迹。
探了一下鼻息确认还有救之后打给了医院,自己走出了巷口等待着救援。
合力把两人搬上车之后,老老实实的跟着去做笔录。
第二天才把事情处理完,昏昏沉沉的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而且因为警察的介入顺便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证。
三人心中窃喜,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老青,昨天你走之后不知道,所有后来赶到现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方胖子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旁边的平儿姑娘脸色更是毫无血色。
“怎么了?”周争青倒是很好奇,那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棺材啊,也不算,就是菜市场卖鱼的那种蓝色箱子知道吧?”方胖子提起这个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不过为了满足周争青的好奇心和自己身为目睹人的虚荣心,还是用意念捏着胃贲门说了起来。
“你知道吗?里面全部都是肉块啊。死后不知道被那个挨千刀的砍碎的,为了防止恶臭还用福尔马林泡着,从有些衣服块还能看出是一件灰色棒球服。”方胖子说得很仔细,而且表明自己不再吃鱼。
不过一旁的苹儿姑娘不是很高兴了,“你还不是听别人说的,我记得你当时眼睛比我闭得还死。”
“……”方胖子先干笑了两声,随后理直气壮说道:“我在我兄弟面前装一下都不行?”
“那你一副很叼的样子岂不是让我看起来很逊?”
“呵……,至少我敢听,不比某些人连耳朵都要捂住。”
“你刚刚说的我也在听啊,有什么了不起。”平儿姑娘一脸不屑。
周争青看着五十步笑百步的两位,不禁莞尔,问道:“那童姥姥呢?”
在周争青获取的记忆里童姥姥被关在了里面。
“咦。”两人异口同声,有些惊讶的看着周争青。“你怎么知道他在里面?就是不知道竹竿去哪了。问了警察,他们一幅机密文件不予外告的样子。只是告诉我们可以回去了。”
“童姥姥好像因为刺激过大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被警察在医院看护不予外探,不过换我被打晕关在那里面也醒不过来。”
“我也是听说的。”周争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警察说需要等他醒来协助调查。”
三人走到路口,苹儿姑娘伸手打了一辆车。
等到三人坐上去飞机场的车后,方胖子扭头看向一旁的周争青:“老青,昨天听说你们抓到了一黑影?黄队昨晚还差点被他弄死,还好你及时赶到。是这样吗?”
用怀疑,不确定,以及我不许你比我优秀的语气问。
坐在副驾驶的苹儿也把耳朵侧了过来,想听听周争青怎么说。
“也没有,当时我赶到的时候黄队就已经把他打晕了,我去只起到了打电话的作用。”周争青不像他们满嘴跑火车,老老实实的交代。
两人听完再也没有丝毫兴趣,各自转头。
周争青乐得清静,只有两人兴趣不减的说着昨晚的事,不过开车的师傅好像脚有些不停使唤,总喜欢踩急刹车。
特别是在两人说到什么血啊,肉啊之类的词时尤为明显。
与苹儿姑娘在机场分别后,飞机直飞洺霞,转了一个高铁回到清溪。
走在校园路上,有种空气都是清甜的感觉。
不过方胖子连解剖楼的方向都不看一眼,说是想到里面的福尔马林会勾起回忆的殇。
“老青,你说那天视频里的棒球服会是箱子里那个吗?”方胖子一思考,肥肉就止都住不住。
抖啊抖,像一头即将上案板的……
“不知道,但这个人肯定跟盛婉婷的有一定的关系。”对于这个问题周争青想都不用想,因为他知道一部分的记忆。
但对于整体事件倒不是很清楚,也存在很多的疑惑。
比如在卫生间里卡光头佬的生物和厕所门上的字都是未知……
……
引渡所大部分的事情基本上都可以放开让他们做了,反正交代过有事通知他,就没怎么回引渡所。
难得在学校里好好上课,享受大学生活。
“多久没这样过了?”周争青上完一天的课,吃过晚饭后和班上几个躺在草坪上吹风。
“我们倒是经常,就你一天神神秘秘的,毕业证都快神没了。”一个壮硕的青年半坐,背倚在不远处的小型球门上笑着说。
“还在呢,跑不了。”周争青听见之后没有说话,倒是旁边一个白白胖胖的眼镜男孩先出声。“争青,你平时也不怎么学,怎么期末成绩每次都还可以啊。”
语气中有些苦恼,宛如一个青春期的少年每天起床发现自己……
“天赋吧。”周争青轻轻的笑了笑,整个状态很放松。
其实为了能记住落下太多的课程,每年都要花一笔巨额能源核给公司购买能暂时提升记忆的药水。
虽然付账的时候很心疼,但不得不说这一刻装起来就是很爽。
“呵……”
“切。”
“呸”
“……”一根中指高高挂起。
余晖穿过手指照了过来,落在了几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