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吐出了一口火花。
那次大概是真正见到光吧，从在这个黑洞穴开始。
第一次吐出火焰的那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
靠着跑进来的野兔野蛇过活什么的，大概过了几个月吧。
暗自感到欣喜的同时又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外面窸窸窣窣，大概又有吃的东西自己跑进来了吧。
叼着圆圆的骨头，走出了洞穴。
嗯？
有光。
一个从没见过的猎物提着光走进来了。
拖着步伐，走出洞穴。
看着面前的奇特猎物，九头蛇吐出了嘴里的骨头。
但是那个猎物反应好像太大了一点。
连那条长长的猎物都不会叫这么大声呢。
“许德拉！是许德拉啊！”
那人丢下火把，快速跑开了，留下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啊，猎物跑了。
不过没事，舔舔骨头应该还可以继续撑几天。
应该可以等到下次猎物来吧。
话说他刚刚是不是叫我许德拉？
我叫许德拉吗？
嘛，还是回去睡觉吧。
...
“唔？”
被什么声音吵醒了。
“许德拉...许...”
好像还在叫我...
是之前的猎物吗？
睁开眼睛，一位举着长剑的人，手上拿着光，对准我。
好像不是之前的猎物？
被其他猎物吃了吗？
之前好像在洞穴也发生过呢。
明明可以吃两只的.....
不过面前这只似乎挺好吃？
张开嘴巴。
“噗！”。
血液在嘴里喷溅，其中一个头感受着痛楚，嘴里喷出大量血液。
不，为什么啊？
虽然也有被咯到过牙齿，但是不应该这么疼啊？
不应该啊。
好疼啊，好疼啊。
是他手上那个长长的东西吗？
明明只是食物。
啊，那个家伙又要举起那个东西了。
恐惧带动巨大的脚掌在地上疯狂地踩踏，让他暂时无法站稳，然后逃离这里。
周围是熟悉的暗，但是似乎有些潮湿？
光？
前面有一大堆光？
脚步不知何时加大，突出洞穴口。
许德拉惊讶地看着周围。
光？
都是光？
我的周围，被光包围了？
外面似乎有一大堆食物，手上举着什么。
“许德拉出来了！快把他赶回去！”
然后箭矢在空中射出。
许德拉吐出一口火焰。
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是和那个家伙手上拿着的，是同样的东西吧。
而且他是不是让我回去？
开什么玩笑！
好不容易来到被光包围着，如此幸福的地方，怎么可能回去啊！
落在地上，箭矢在身后脱弦，许德拉在森林里奔跑。
“哈...”
九个头呼出气息，带着火焰在森林里奔跑。
森林的树木高大，居然没被许德拉挤开。
在一处边界，他看见了河流，在河边有一群羊在喝水。
“嗷！！”
一个头直咬住一只羊，其他羊四下奔散，在森林深处跑去。
九头分开着吃羊，很快就剩下一张羊皮和一堆骨头。
“.....”
猎物，有很多。
刚刚那种猎物，还有很多。
既然这种白色的猎物有，那就有其他的猎物。
而且，
都很多。
九头蛇眼中闪过光芒，离开洞穴，来到外面的喜悦和找到猎物的喜悦在他内心涌起。
啊啊，这个就是在那个带着光的木头上写的自由吗？
不知道为什么，许德拉在第一时间，只想到了一个刚刚学会的词语，来形容这种喜悦。
可以随意猎杀猎物，可以一直享受光芒。
外面的世界，真狡猾呢。
烟，在村庄飘起，散发出有些香，又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似乎...
许德拉眼中冒起红光。
明明是没有吃过的猎物，为什么如此期待？
九头蛇大摇大摆地，循着气味，来到了村庄。
然后亮出了獠牙。
傍晚，光将要落下了呢...
身后是燃烧的村庄，空气中充斥着美味的香气。
红色的血液在地面上流淌。
“怎...怎么会.....”
为首回到村庄的士兵，看到自己前一天晚上还在的村子。
没了。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这个味道让他想吐。
“呕！”
一颗头骨掉落在他的脚边，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头骨，上面甚至还有些许肉丁。
士兵吐了出来。
“不...不..”
然后他抛弃了军队，在深夜里奔跑。
“救命啊！快来人！”
“许德拉跑出来了！！”
“谁啊？”
士兵身体僵硬，他转头。
九只头盯着他，十几双眼睛带着让人心惊的童真。
“啊...啊啊..”
“啊！！！”
士兵带着惊天的叫声，拼了命地奔跑。
“唔...怎么跑了...”
算了，本来也没想吃他。
打了个饱嗝，许德拉继续趴下。
忽然看见前面好几束光。
为首的英雄看了一眼脚边的头骨。
“.....”
“射箭！！！”
无数箭矢飞射而出，在九头蛇身上留下不少白痕。
没有出现伤痕。
“杀！！”
他举起了手中的剑，砍下了许德拉的头。
“啊啊啊！”
只剩下八头的许德拉发出哀嚎。
火焰喷出，将四周喷的明亮无比。
当然，温度也很高。
吸入着可以灼烧肺部的热气，英雄继续挥剑。
“呀啊！”
宝剑再次挥出，在许德拉身上留下一道大口子。
挥出这一剑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差不多了。
融化的手再抓不住剑，被许德拉咬住。
剑飞入火中，剑身逐渐消失。
刚刚喷出的血液在没看见的时候就蒸发，融化的身体被只剩下八只头的九头蛇分而食之。
他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
“吼！！！”
吼声划破天空。
可恶的猎物！！
许德拉跨过火焰，看着剩下的士兵。
士兵们早就溃不成军了。
倒在地上，从喉咙里发出颤抖。
“啊...”
“快..快跑啊！！”
丢弃火把，士兵们朝着黑暗深处跑去。
“谁都别想走！！”
脚步迈动之间，大开大合让地面颤抖。
火焰喷出，点燃了整片森林。
许德拉在火焰之中穿行，眼神带着仇恨。
人类...是你们先动手的！
默默地改变称呼，九头蛇朝着下一个地点走去。
方向，是之前士兵逃走的方向。
.....
一连几个月，九头蛇毁灭了三座城市，二十座有余的村庄。
他渐渐懂的了人类的知识，力量也愈发强大。
刚刚吞下最后一个人类，将骨头随意地吐在一旁。
“造阵！”
圣洁的力量作成法阵，中心的九头蛇动弹不得。
“......”
九头蛇没有说话，最后他只想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
为首的红衣女教主，面对着九头蛇的询问，抬头看着他。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用了一个问题回答。
“不...这话应该我们来问。”
“为什么要在那里杀无辜的人？”
“那是因为那个家伙拿剑.....”
九头蛇此时委屈的像个想要为自己澄清的孩子。
“不。”
女教主摇了摇头。
“我问的是，为什么要在洞窟里杀人。”
“！！！”
许德拉睁大了眼睛。
“不，那个是..”
忽然想起了进入洞窟的那个人类看到自己脚边之后的样子。
是这样啊...
是我错了。
他迈起了脚步，却因为法阵又不得不放下。
然后采到了刚刚丢下的头骨。
“.....”
“嗯？”
女教主看着他。
“不...算了，太晚了..”
女教主看着他身旁的白骨，轻叹了口气。
“的确太晚了，你已经杀死了不少人。”
“其中无辜者占绝大多数，少数避税贵族，极少数重大犯罪者。”
底层维持阵法的牧师们看着她。
她挥手，巨大的光柱出现。
“至此，审判结束，犯人许德拉，就此放逐！”
“诶？”
光柱消失，许德拉消失不见，女教主收手。
“收阵！”
.....
冷，
好冷。
这里是哪里？
好黑。
九头蛇蜷缩起来。
一道光芒出现在他面前，十分温暖。
旁边还有一道橙色的光。
“你真要收留他？”
金色的光芒耸了耸肩。
“暮色森林那边不是少boss吗？让他去好了。”
“可是那里不可能只有一只啊。”
“嗯...没办法了。”
金色的光芒拿出一只断掉的头。
“这是...”
“这是刚刚一起传送过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正好。”
怀中抱着的九头蛇变成了三道光芒，送入了一颗星辰。
“你把他...”
“分成三分了，力量也是。”
“这样人类增强实力也容易一些。”创世神笑着，脸上的笑容十分温暖。
“.....我要说你什么好呢？”
“那就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