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羽箭一般离弦而出,身边顿时擦过数支箭,不过两人身手敏捷,未被伤到。但饶是如此,两人也不敢再这样做人家的箭靶子。于是他们翻身下车,以车为掩护,小心地观望形势。只见不远处他们的侍卫正在同一伙黑衣人作战,远处有几人在搭弓,想来那几支箭便是出自他们之手。那帮人人数上并不占便宜,但个个武艺高强,加上弓箭手的偷袭,他们这边伤亡惨重。
玄冰落低声同拓跋荒月说了几句,他点点头,随即两人分开行动,抄夹道向那几个弓箭手身后跑去。眼看被偷袭倒下的将士越来越多,玄冰落脚下亦加快了速度。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弓箭手身后,不待那几人反应过来,两人便动了手。拓跋荒月一把西荒大刀蛮横霸道,三个人的头颅几乎被瞬间剁下;而玄冰落的剑由雪灵钢所制,锋利异常,一剑封喉,也很快杀了那两人,而剑上连一丝血痕也没留下,可谓兵不血刃。
两人解决了放暗箭的家伙,便冲下山坡助力,没了冷箭威胁,几人很快被制服。
李将军将没死的人捆好,便开始拷问幕后主使,不料那几人还未开口,便毫无征兆的死了。
几人直直倒地,吓了两位小王子一跳,李将军上前探探鼻息,已经没气了。妘无伤蹲下身查看了一番,说到:“应该是被下毒了。”
“究竟是何人所为,竟如此心狠手辣?”李将军怒了。
“这就得问李将军了,这可是帝都的地界。”妘无伤冷冷说道,随即转身,又说:“这两位是没事,倘若出了什么差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说完便离开,不过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玄冰落,看得他身后一凉。
检查了一番,李将军也没找到能证明刺客身份的东西,只好暂时搁下这件事,将尸体处理掉了。
因为出了岔子,不仅伤亡惨重,路程也耽搁了,等一行人都收拾好,天已经擦黑了,他们只好就地扎营。
西边,日暮低垂,落日的金辉映着枯木的剪影;东边,新月初升,暗暗的繁星碎了满天。荒凉之地上,一群人已就地扎营,篝火在呼啦啦的闪耀,不停摇曳着。
经历了这一天,众人早乏了,早早睡下,不过特意多留了几人守夜。而玄冰落毫无困意,独自坐在篝火旁发呆。
“怎么了,累了一天了,还不去睡啊?”拓跋荒月从一边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睡不着。”玄冰落笑笑,眼神仍紧盯着火焰。
“在想白天的事?”
“算是吧,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杀人,”玄冰落笑了笑,“总会有点紧张吧?”
“我可看不出来你哪紧张了,刚才杀人的时候可是利索得很呢。”拓跋荒月笑得很贱。
“我看你倒是熟练得很啊。”
“那是自然,我西荒人尚武,我们那,勇士对决有伤亡是很正常的,我的漠狼刀上早就沾过鲜血了。”拓跋荒月一脸坏笑,玄冰落虽早就听闻西荒民风彪悍,也还是有些吃惊,毕竟拓跋荒月和他一样,不过十五岁。
“对了,你可想到今日那些刺客为何而来?”玄冰落问到。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确定他们不是西荒人。”
“这一点我也知道,而且我猜测,他们的目标更可能是我。”玄冰落没了刚才的轻松。
“怎么?凭什么不能是我啊?我好歹也是个世子子啊,还是说你有什么证据?”拓跋荒月一脸不信。
“没有,直觉而已。”
夜渐渐深了。
月至中天,两人也各自回帐篷休息了。
只是,这长夜漫漫,远处乌鸦凄鸣,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