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在学校保卫科呆了一夜,最后也没有说出来一个所以然,阿高不敢说,害怕小流真的闹到学校去,让他被学校开除,连打架吃亏的事情,也不敢提任何要求。小流也没有此时说,害怕牵连小梦,让小梦应对不了。
教导主任还是感觉到了,是高三引起的事端,特别是新来的小黄,自从她来了学校之后,大大小小找学生麻烦的事都和她有关。当初来学校,就听说关系不简单,果然来了就是个大麻烦。教导主任想从其他人的口中来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于是,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先让小流和鸽子,写了检讨和保证书,让他们先回去了。
留下阿高和小黄,教导主任继续对他们进行单独训话,“阿高呀,你在我们这一直表现很好,怎么这次就要打架?是因为新来的同学小黄吗?”
阿高没有说话。
“你不要学外面的一些坏风气呀,这样惹事下去,学校肯定要处罚你的,不可能任由你骚扰其他要学习的学生,何况还是帮学校取得很好成绩的学生。你就要高考了,如果心思不在学习上,学校甚至可以直接取消你的高考报名资格的!你清楚厉害关系吗?”
“不,老师,我们没什么事,就是一些小事。”
“什么小事不能和老师讲,老师来处理?一定要自己打架处理?你这么好的身体条件,不是用来打架的,你知道吗?从我们育贤中学培养出来了一个混混,这以后不但丢我们学校的脸,也丢你家的脸,阿高,你知道吗?”
几句话惊醒了阿高,确实,我怎么这么糊涂呀。
“有什么小事你说给我听一下。是不是因为小黄,是不是她在里面惹是生非?”
阿高又继续沉默。教导主任把所有严厉的话都说完了之后,给阿高了一个处分,除了写下检讨和保证不再打架的保证书,还会在全校面前通报处分!
“既然你不愿意说事情的经过,这次就是这样的处分,如果下次还有没有解决完的,再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帮不了你,就直接按照开除来处理。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阿高接受了学校的处罚,既然这次自己开了头,就还是把这个锅背下来吧。
小黄因为是女生,又因为几个人在讲到事情过程时,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指向小黄,教导主任只能按照写检讨的方式和保证书的方式处理,也就是整件事情,学校定性为阿高承担主要责任。
鸽子和小流总算回到了教室,脸上的伤还没好,从脸上都能看出来,当时打得多么激烈。所有同学都来表示慰问,邱老师收到了学校的处理结果,也没有再在班级上提这件事,也没有责怪小流和鸽子,只对他们说,“自己的学习,是自己的事,不要让任何其他事情耽误了,才是对自己负责。”
小梦坐在座位上,没有回头,但是她感觉到小流也回到了后排的座位上,她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地了,一颗心也放心了很多。
小妹转过头问小流:”你伤得好重呀?这都是拳头打的吗?“
小流故意大声回答:”我这都是皮外伤,把那个小子打得起不来了。“
小流静静看着前面的小梦,看小梦没有找自己说话的意思,他体谅小梦的心情,只要看到小梦在自己面前,一切就都尽在不言中了。他知道这需要时间,等小梦的伤口愈合。
日子还在继续,老师们还在一节课一节课的上课,和之前的区别就是,小流和小梦又回到了熟悉的陌生人阶段,小梦再也不高兴调侃地和小流聊天开玩笑了,即使小流主动说话,小梦也不回他了。小梦觉得自己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觉得长大的感觉是欢乐少了好多。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过后,邱老师就收回了所有放学生外出吃饭的特权,小梦和小流从此又回到了学校食堂吃饭,似乎一切又回到了高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了。
如果,人人都能接受风平浪静,那似乎就能都各自安好。显然有人做到这点很难,比如说小黄。这次阿高无疑成为最失策的人,由于自己的冲动,不但没有挽回小梦,反而让小梦对他彻底绝望。差点自己的学业也受很大的影响。阿高恢复了一个月,伤才算好点,阿高只得找到小黄,期望小黄兑现诺言,帮他往体育生集训营里面送。
小黄一直也讲义气,既然答应了阿高,告诉他一定会兑现,让阿高耐心等待,安心养伤。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把小流和小梦的关系是瞬间冰冻住了,没有再升温。可是小流对她说出来那么决绝的话,她也实在是很难接受。不少的混混听说小流打了小黄,都挽起袖子说要来帮小黄出出气,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其中就有黑狗。
“我帮你去提醒一下小流,让他知道自己是谁?好不好?”黑狗说道。
小黄不管怎么使坏,都从来没有动过小流一根毫毛,她不舍得。”要是我伤了他,我怎么和父母交代,和他的父母交代。不能这样!“
“你要拆散小流和他班上那个同学,哪里用得着如此在学校里,让学生动手,给我说一声,不就是了吗?我女朋友在那个班上,把那个女孩子约出来,几个小弟会陪好她的。哪里还有这些麻烦。”黑狗继续说。
小黄对小流一直有些顾虑,可是对小梦那可是一点顾虑都没有,她对待女孩子的心狠手辣,比对待异性可任性多了。听了黑狗的话,她似乎有很快就计上心头。女人呀,何苦为难女人呢。
“你们会怎么做?”
“带她们几个女生上道,玩一段时间,就堕落了,那个时候,你的小流还会喜欢她?不可能了。”黑狗说道,“你看我女朋友不就挺上道的吗?”
“这也是个办法。”香香和小梦,即使有天做了混混,她们也做不了大姐大,顶多就是混混身边的玩弄对象,只要她们做了混混,还用什么来和我小黄抢人?
黑狗很快就开始行动了,小梦和香香不一样,香香有把柄在手,有求于人,黑狗只是乘虚而入。小梦一张白纸,威逼利诱的过程就会变得漫长得多。但是,现在小梦不和小流说话,两人一点小事也容易堆积隔阂。再加上小梦涉世不深,可能并不知道黑狗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了。
香香自从做了黑狗的女朋友,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就更少了,一遇到学习不开心的时候,黑狗就会带她出去转转,有时是骑着摩托兜风,有时是带她去吃夜宵,有时是台球室里玩耍。这样的频率保持一个星期一次的样子。黑狗想约小梦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香香去约。
那天几个混混和黑狗在一起时,有人开始说话了,“嫂子,马上就是我生日了,到时候能不能带几个你们同学出来陪我们一起唱歌,帮我庆祝一下?顺便也让我见识一下嫂子身边的美女呀?”
“晚上我们都要晚自习,怎么可能集体翘课出来呀。”
“嫂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夜生活都是晚上,你们学校很多女生,熄灯之后,翻墙出来玩,到时候你们也可以翻墙出来。我们来校门口接你们。结束了我再送你们回去,就当大家交个朋友。”
“可是不是还有保安的吗?翻墙会被抓住的。”
“你放心,没问题的,有秘密通道的!”
这个主意一听就很刺激,在学校熄灯之后,翻墙离开,还有秘密通道,这些都是班上同学不知道的秘密。再加上班上还有一些女孩子羡慕香香认识的这些大哥,要约人也不是不行的,而且每次出去玩,都是他们安排的,女生们就当是开开眼界,也能带出来几个闺蜜。年轻时,对外面社会的好奇,总是被弯路上的风景所吸引。
“那好吧,你想请几个女生?”
“愿意来的都可以,记得请漂亮的女孩子。听说有个女孩子叫小梦。”
香香点头表示同意去请,带着同学一起玩,顺便看看香香有多风光也是好事。
“有个要求,你们不要当着同学的面喊我嫂子,这要是传到学校去了,我要被处分!就说黑狗是我哥哥就行了。”香香说道。
大家纷纷表示明白。香香回学校就给大家说了这个安排,真有好几个走读生,都愿意跟着香香去,衡坨想看小梦去不去再决定自己去不去。香香来问小梦,“小梦,走吧一起去玩吧,看你最近也不怎么开心,出去娱乐一下吧。”
一听要不睡觉去,小梦就没有什么兴趣,虽然她从来没有参与过这样的活动,听上去也挺拉风和刺激的,翻墙出去,也不会被老师发现,这做坏学生,就是刺激,能和老师家长对着干这么多的事。
不过小梦,很快就冷静了,她害怕,走出去这一步,就收不了手,“人家免费请我们一起去玩,这是为什么呀?他们为什么要请我们?”
小梦的理性思维又开始了,“请了一次,我们还不还?”
“不用还,女孩子都是被请的。”
“那吃人的嘴短,以后他们经常可以来找我们出去了,迟早这样会被老师同学知道的。”想到这样,会被同学们打上logo,这肯定不是好事。
几个说好要去的同学马上说,“当然要偷偷的去。小梦,你就陪我们去吧。让我们去见识见识吧,好小梦,求求你啦。”
香香也说道,“我跟他们打交道这么久了,他们不是会伤害我们的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眼看着就观点上“寡不敌众”了,小梦勉强答应了。看着小梦答应了,香香反而心里有些愧疚了,她隐约能感觉到黑狗这次是冲着小梦来的,一切都不会听她的控制,虽然香香有时也会嫉妒小梦,但是,毕竟还是好朋友,她也还是希望不会太过分,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都会不由一两个人来控制,香香只是这个里面的一环,无数环,环环相扣,会彻底搞垮小梦。
黑狗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对付没有社会阅历的小女生方法可太多了。这些小女生,有一部分好奇心作祟,永远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只是想着短期可以尝试做一些没做过的事,满足自己的小虚荣。比如,有小混混看上自己,说明自己很有魅力,有人愿意为自己打架,说明自己很有本事。黑狗只需要满足小女生们一点点的小虚荣,就可以控制小女生,让小混混们为所欲为。
黑狗已经设计好了怎么对付小梦,只要小梦来赴约,少不了喝酒,每次喝醉,学生们也不能回学校,要不就带到某些混混的出租房,要不就带到酒店,对于小梦,因为是小黄要的人,一切通知小黄,这算是对黑狗有利用价值的人,黑狗可以用小梦换来不少好处费。小梦又是没有把柄的人,要想控制小梦,小梦一旦喝醉,他们就会直接在小梦身上制造把柄。
小黄对待小梦的态度,可是恨之入骨,如果小梦在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落到小黄手里,那可是鱼肉和刀的关系,可以说,小梦的一辈子都能毁在小黄手上。
对于香香,她能想出来这个全部的过程吗?她自然是不能,她能在喝酒的现场保护小梦吗?只怕在哪个时候,香香自身都难保了,她还如何保护一众女生?如果事情发生了,大家无非就是友谊尽了。其他香香什么也做不了。
香香把小梦会来参加的结果告诉了黑狗。黑狗高兴地有些摩拳擦掌,这对黑狗来讲,是一票大生意。他蠢蠢欲动,“老婆,你真的太厉害了,真是我的好帮手。”
“到底你们谁看上了小梦,要做什么吗?”香香有一丝敏感。
“到时候,让兄弟们自己选,你放心,只要是看上的,都会对小梦好还来不及,不会伤害她的!“黑狗害怕到嘴的鸭子飞了,欺骗香香道。
“你可要保护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不然,我可没办法和他们交代。“香香说道。
“有我在,你放一百个心。到时候,你只管把她们带过来。“香香觉得这个感觉好像自己好像古时候的老妈子,专门给混混介绍”良家妇女“,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她心里下定决心,只此一次唯此一次,以后坚决不再干这种事了。以后如果大家还愿意和混混往来,那就都是大家自己的选择,和我香香也就再无瓜葛了,我就再也不需要内疚了。
黑狗又派人给小黄送信,告诉小黄这个好消息。“看来很快,这个眼中钉就可以解决了。”路过的阿高,仅仅听到了这一句话。
小梦会就此掉进小黄设计的圈套吗?阿高会继续配合小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