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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表心意

刚进入高中的孩子都是兴奋的,也很积极认真。小梦就特别斗志昂扬,毕竟来高中的过程很曲折,而且看到了大家很多不一样的成长经历,对她的冲击也比较大,原来很多人,已经努力很多年了。可是小梦这才适应了两周,想着还有长长的三年,再加上平日住校生生活中的琐事干扰,小梦很快就打开了熟悉的模式。一上课就进入白日梦状态,会因为老师的一句话就被引去神游,她神游的内容与感情都无半点关系,就纯粹的幻想各种玄幻的、神奇的东西。

对于数理化的学习,小梦超级有天赋,学霸级别的学习能力。这些课程,小梦只用在课后几分钟,看一遍老师密密麻麻书写的黑板板书,就能理解个7-8成课程内容。爱神游的原因,是因为老师的板书书写太慢,一个问题解答得太慢,小梦只能神游来等老师的教学进度。对于偏文的课程,她就像白痴,曾经初中,背一张历史书本最后的一页的历史时刻表,整整背了一天,一点都没有背下来,她切身感受,确实是一边背,一边忘,一句话刚读完,就彻底忘记了这句话是背过的了,一点印象都没有。要不是高中是文理分科,小梦可能会认识到自己的命中注定读中专。因为可以只选理科,所以,小梦觉得高中还是值得一读的。于是,每每遇到这样偏文的课程,小梦更是发呆得厉害。

同桌燕子和鸽子,两人的联系越来越紧密,上课都没兴趣听课的时候,都要不停的写纸条,一下课,就开始谈心聊天。留下小流盯着小梦的后脑勺发呆,小梦很少转头。在小流的眼皮底下,小梦有时趴在桌子上休息准备下节课的白日梦,有时索性就睡着了,有时下课就四处找班上女生,相约一同上厕所、一同到处晃晃。小梦白日梦,小流就跟着白日梦。小梦找女生玩,小流就也去找男生玩。可以说小梦完全在小流的视线里,但小流却完全不在小梦的视线里。

“我这进展可很顺利。”鸽子对小流说,“你呢?你就打算这么坐下去。我看你和小梦,可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就打算这么看下去?”

小流撩撩头发,眉毛微皱。

“你要不也学我写写字条?”

“我不知道写什么内容!”小流继续微皱眉头。

“不过小梦这丫头确实单纯,不像燕子,会主动和我说话,她基本不看男生一眼!”鸽子继续说。“想接触一下,都不容易,只能通过燕子。平时燕子话也多。”

“据说她年龄也还小,比我们都小了两岁去了,不怎么懂事呀。”鸽子继续分析。

“我可告诉你,燕子可是什么都会和我交心了,她说她写了一本满满的日记要给我看。女生就喜欢写这些日记,可能小梦也会有这个习惯哟?虽然不和男生说话,总会写点日记吧?”鸽子拍着小流肩膀说。

“到时候我看到燕子的日记了,里面总要写一些小梦的事吧,写了,我告诉你。

你呀,也要行动起来呀。”

鸽子的这番话,提醒了小流,虽说这岁月静好,也挺好。但是,没有永远的座位,如果哪天又换动了座位,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既然被鸽子提醒了,如果能和小梦更近一步,小流自然更加乐意。

“你准备一下,我想送你们每人一个礼物。”小流平淡的说。

“真的吗?你这不动则已,一动一鸣惊人呀?

你打算送礼物给小梦啦?

好好好,是我,燕子,小梦,每人一个礼物吗?”鸽子掰着手指点到。

小流点点头。“嗯。”

这天下课,鸽子点点燕子的背,燕子很快把身子靠后,鸽子凑过去说悄悄话。鸽子告诉燕子,“为了庆祝我们认识,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认识,我们四个人互相赠送一份礼物,当做友谊的见证吧。”

燕子一听非常高兴,“是四个人吗?”

“当然得四个人,两个人,你不怕丢丑吗?两个人这么公然,你胆子大呢?”鸽子说道。

燕子一听,马上点头,明白了明白了。很快燕子就把这个建议告诉了小梦,并告诉小梦,这个建议得到了他们其他三人的赞成,眼神透露出期待小梦参与的渴望。小梦也就秒懂表示也同意愿意参与了。看着小梦同意,小流欣慰了,似乎小梦永远都不会主动和男生说话,也不知道看一下他,即便就坐在小梦的背后,这么近的距离,感觉确实就是感觉相隔了两个世界。

小梦开始为礼物苦苦烦恼。

小梦上一次送人礼物还是在初中,礼物是送给和她一个学院里长大的同班同学羊羊。羊羊的父亲是另一个学校的校长,羊羊却没有因为这个原因有什么架子,每天上学都在小梦家楼下喊小梦,然后等小梦下楼一同走路上学。每天放学也是一起回家,相约明天见。这样的感情持续了很多年,整个学院有很多子弟,唯独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在大家眼里一直形影不离。偶然得知羊羊要生日了,小梦找爸爸要了二十元钱去买了一份工艺品礼物,送给了羊羊,从此,羊羊也成了小梦一辈子的朋友。后来,羊羊也是成绩不好,按照父亲的安排,去读了幼师,从此,两人就靠书信往来。

对于如此亲的朋友,送礼物小梦觉得很应该,而且不管送什么,羊羊都不会介意。现在的情况,让她很为难。她对男生太陌生了。也害怕送重了被误会有好感。

小梦问燕子,“这个礼物要送什么呀?送了别人会不会说闲话呢?”

看着小梦迟疑,燕子说,“要不我们就认小流和鸽子做哥哥吧?”

燕子继续说,“我在这读初中时就认了哥哥的,有哥哥嘛,平时就有人照顾,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哥哥商量。现在升高中了,初中的哥哥也不知去向了,所以现在再认一个哥哥很正常,这儿都流行认哥哥。你不认,其他人认了,就没那么多合适的人选做哥哥了。他们俩都挺帅的,当我们哥哥,挺有面子的。”都认哥哥这话把小梦打动了,入乡随俗,既然这的初中就要认哥哥,我还是跟着燕子做吧。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同意呢?我不知道他们喜欢怎样的妹妹。”小梦问。

“他们肯定会同意的,特别是小流肯定会同意做你的哥哥。你相信我!他告诉过鸽子。”燕子肯定的说。感觉像是得到过一手消息。

被人认可,小梦心里还是很欣慰,“那礼物送什么呀?”小梦问。

燕子又说:“我准备了一个特别礼物送给鸽子,他对我更好,他人也很好,和我也比较谈得来。你主要想送给他们的礼物,不用考虑送给我什么了?”

燕子又继续告诉她,“真的没关系的,就是一个形式,你随便准备就好。以后还有很多接触的机会的。”

小梦觉得,燕子这么好的姑娘,两个哥哥都应该对她好,我是跟着燕子沾光,鸽子的礼物,小梦也不应该精心准备。小梦为了成全燕子,小梦的礼物只用形式一下,反正住校也不能外出,于是,小梦准备了两张简单卡片,就这样吧。

到了晚上快上晚自习之前,四个人都准时出现在了教室,“交换礼物吧。”这是小流第一次主动和小梦说话,眼神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小梦。目中无人的只看着小梦。小梦听到来自后方的说话声音,这声音是说给她的,她还是有些紧张。燕子和鸽子很自然的交换了礼物。小梦看了这个场景,说:“哦”,然后,把手伸进课桌里去取卡片。取出卡片,一张给了鸽子,一张递给了小流。小流给她的礼物是精美包装过的。

小梦一看礼物不对等,又麻烦了,她迟疑能不能直接收了,这样占了别人的便宜,这时燕子在一旁说:“反正是哥哥了,对你好点也是理所当然,我们不都收了么,你快收下,打开看看是什么,你不收,我可帮你收了。”

小梦接过礼物,不得不承认所有女孩子都是喜欢礼物的,小梦还是很高兴的笑起来了。几乎没有什么再思考的时间,小梦就撕开了礼物,而且是粗暴的撕破了包装。在那个年代,对于珍贵的礼物,是连包装都要小心翼翼保存下来的。里面包裹的原来是一本精美的带锁的笔记本。

很久以后,小梦才知道,为什么会是笔记本。因为当时燕子送给鸽子的,是一本写满心事的日记本,可是这个心事,燕子没有告诉小梦,鸽子却提前把这个会收到的礼物分享给了小流,甚至,收到礼物后,还专门跑去男生宿舍炫耀了他的这份礼物,大家有人抢着拿过去阅读了里面的内容。这事后来传到燕子耳朵里,燕子倒是释然了,但是传到小梦的耳朵里,她却是非常介意。

显然,小流也很期望有这样的心事可以关于自己,并且还只关于他们俩,于是他选了带锁的笔记本。

小梦接过礼物后,高兴的劲就下去了。从小,小梦的所有文科全线飘红,都不及格,她从不写日记,从不主动写作文,从不看一本小说,从不做任何和语文相关的事情。她的学习,都只限于用脑袋想,不善于用脑袋记忆,她连上课的笔记都不做。这样的一个礼物,对她来说,毫无用途,她根本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主要也没有心事可以写,心里一片空白。

很快,就要上课了,小流也没有看到小梦的表情变化,小梦背着坐在前排,也看不到小流的表情。小流收到了小梦的第一份礼物,里面有小梦对他写的话。小流仔细阅读了卡片里面的内容,鸽子发现两人的卡片内容是一模一样的。他没有点破。小流还是特别高兴,原来小梦的字写得这么可爱,就如小梦的人一样。要是没有人在,小流可能要亲这张贺卡,小流把这个贺卡夹在自己最重要的书里面,带回了寝室,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天天同床共枕用。

这样的一个认可,依然让小流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想起都是满脸的高兴,看到小梦也是不自主的微笑,一改往日的高冷。他想把这个消息宣布给全世界,他周末去到亲戚家,就告诉了亲戚,他在学校认了一个妹妹,妹妹有多可爱,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小流父母的耳朵里。这下,如果寝室还有人提到小梦,打小梦的坏主意,或者开小梦的玩笑,小流就像有了认证一样的,会直接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妹妹。

在女生这边,小梦没有对任何人说这个话题。因此大部分女生们对这个情况丝毫不了解,这样的信息不对等也为以后的故事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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