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里真大!”傅榆看着新屋子,兴奋之情难以抑制。“我们什么时候能住进来呀?”
“摆了进宅酒便可住进来了。”
阿瑶环顾傅杨辛苦了两个多月的成果。不得不说,她十分感动。这里的每一寸都洒满的傅杨的汗水。门前有青白相间的大晒场;屋内铺满羊白色暖石做成的地板,这是傅杨抱着阿瑶上山打猎时意外发现的;院子里还有三尺高的活水池,泉水会从低下源源不断地冒出,水一直引到各个房间,只要打开水龙头,便有水可用;屋后是荒地,傅杨说可以种许多树,当作大宝它们的家……
阿瑶抱住傅杨,“傅杨,辛苦了。”阿瑶声音闷闷的,她……都没有帮得上忙,只是提供了图纸给他,他便把她所有的想像都实现了……
傅杨揉了揉阿瑶的脑袋,“你开心便好。”傅杨觉得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每一次雕刻,他都十分愉悦,比他成功猎到动物还要愉悦。
“请主人接收任务二十九,请傅杨雕刻一只兔子,奖励为5000积分,任务失败,将扣除10000积分。”
阿瑶:???傅杨他并不是石匠,怎么会雕刻?
小宝贝:主人,他会的。
阿瑶对于小宝贝随时扔出一两个任务的行为已经是十分习惯了。傅杨也习惯了。
“傅杨,我要一只雕刻出来的兔子。”
傅杨淡定地点了点头。
“阿榆呢?”
傅榆:终于想起我了……
“或许在他房间里吧。”
“哦~那我们先不理他,先扫下屋子吧。”
“嗯。”
傅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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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进宅的鞭炮响起,傅杨将村里的人都请了过来。众人看着气派的大宅,心里酸酸的,但还是过来吃酒。
“傅杨娶的媳妇儿可娶对了!你看,他没娶媳妇前多穷?现在娶了媳妇儿,地买了,房子也盖了,听说傅榆的病也好了,这一个多月也没有上镇上看病,以前可是隔三岔五地上医馆的。”村民甲一副道破天机的模样。
“照我说,是傅榆这小子拖累了傅杨!你到不知道上医馆有多贵,小小的风寒都要花上三四两银子。我大表舅就是感染了风寒,去了镇上看病,药费贵的,差点没把我表嫂吓死。”
“傅杨也是个能干的。这样气派的宅子,每个三五年搞不定,他硬生生两个多月盖好了。”
“唉,你别说,还真是。去年李财主盖了一间这般大的宅子,盖了足足三年呐!人力可比傅杨强多了!”
“哼,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傅杨可是十分有想法的,房子的结构可是十分的特别,用的材料、盖的方式也跟平常不一样。”一个帮忙盖房子的村民得意洋洋。
“怎的不一样?”
“嗐,这能跟你说?”懂行的都知道,主人家的房屋结构是不能说出去的。入行时就已经是在官府前立过誓言。
“你!”
“算了算了,别跟他计较,这的确不能说出来。耗子你也是,怎的说出来勾人心呢?”李二叔皱眉,严肃教训耗子。
“嘿嘿,我这不是没忍住嘛。”耗子挠了挠头,转身就进席面了。李二叔在村里可唠叨了,他可不想听他说教。
一般人家的席面都是在屋内进行的,但傅杨家门前有一大片晒场,足够坐一整村的人了。
“我原本还想进去看看什么模样呢,谁知道只是在门前。”
“知足吧你,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听说昨日傅杨上山打了好几只山猪下来,这下有口福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一年半载都没碰过肉。况且野山猪的肉,一般人家都吃不起。
“来菜啦来菜啦!”几个手脚麻利的妇女从一旁的厨区端出一大盘一大盘的肉。众人瞬间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拿着碗夹肉菜。
……
傅杨和阿瑶与村里颇有威严的人物坐在一起。
“傅兄弟可了不得,短短几个月就盖起了大房子,这气派,可跟地主家没甚区别呀!”说话的是在镇上有铺子的赵青,赵星竹的堂哥。在镇上也是有点地位的了。若不是他爹已入黄土,这村长的位置还轮不到赵大昌。
“哪里。多年积蓄罢了。”
听着这话,众人心里没那么酸了。飞来横财谁都嫉妒,但傅杨这几年吃的苦谁都看见,有积蓄很正常,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既然有积蓄,为何之前没有将你们以前住那地儿给买了?一直住着村里的房子,亏你脸皮厚。”赵大昌气呐!他女儿都如此表示了,他竟然毫不领情!
赵青酌着酒,含笑看着他大伯,这气量跟村长这位子真的配不上呐。
对待没有道理的人,最好是方法便是不搭理他。傅杨和阿瑶都没有搭赵大昌的腔。
赵大昌狠狠地放下碗,“你们这是不把我这村长放眼里了?”
“需要将你放眼里?”傅杨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赵大昌被噎了一下。
村长的地位在平常村民眼里是很大的,他管理着地契,在征兵时还有在村里抽取壮丁的权利,所以一般情况下,村民们都绞尽脑筋,与村长交好。
然而傅杨就不需要了。他可是村里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呐。三年前有狼群下山,村长都已经吓尿了,是傅杨带领村民抵抗狼群的,不然村里不少人葬身狼腹。
这件事使得赵大昌的地位摇摇欲坠,当时村民们差点就要集体上书衙门要求替换他了。一直以来赵大昌对傅杨还是挺客气的,近来,是飘了……
“好啦,吃吧,大好日子还是别扫兴的好。那间屋子风水不错,留村里吧。”赵太爷捋着胡须,慢悠悠地说。
赵太爷是村里最老的一辈儿了,在村里的威望不是年轻一辈儿可以比拟的。
……
“傅杨!你给我出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场外响起。众人看着一个肥胖的身影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幼童,艰难地在席面间隙走过,到达傅杨所在的桌前。
“傅刘氏?她怎么来了?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
“呵呵,看戏看戏。看见没,外面还有老傅家的人呐!让出条路给他们……”
“哈哈,看戏看戏,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来。”
……
傅杨看着眼前的肥胖身影,不悦。
阿瑶看着眼前的肥胖身影,不悦。
傅榆看着眼前的肥胖身影,右眼皮跳。
傅刘氏放下抱着的小胖墩,眉毛倒竖,“傅榆那兔崽子呢?!说说,怎么回事儿!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们这群杀千刀的啦?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有什么冲我来!将我家心肝儿打成这样,想要哪般?”
小胖墩鼻青眼肿,他娘还粗暴地将他袖子拉起来,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