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宁跑过几十米的距离就看到了斥候绑在一旁的马匹,连忙朝着马匹赶了过去。而这个时候,大军已经看到了斥候放出的信号烟花,一只骑兵快速朝着南山而来。
张永宁解下缰绳刚要跳上马,‘咔嚓’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小腿处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低头一看却是意外万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捕兽陷阱,刚才自已一脚就踩在了陷阱之上,一根锋利的木刺直接穿过了小腿,这个斥候还真是老道,即使下马侦察也还是做了一个简陋的陷阱。。
“混蛋。”张永宁口中不由吐出一句脏话,来不及思考,赶忙用另外一只完好的左脚踩着马镫就坐上马匹。然后一个转身,身体朝向前方。左腿一打马腹,马匹就疾驰而去,方向正是东北。来不及处理伤口,手中短刀一挥,直接就将小腿处裸露的木刺削掉。
此时那一队骑兵已经赶了过来,看到夺马而驰的张永宁,领头的就直接兵分两路,一路去拦截张永宁,一路上山去救助受伤的兄弟。
张永宁只听到脑袋后面有劲风袭来,连忙低头躲避,转过头一看,已经有十来个骑兵追了上来。并且已经再次装填了弩箭准备射击。张永宁眉头一皱,手中一翻,几个银锭子出现在了手中,回首一挥,几个银锭子就飞驰而出。‘叮叮叮’的几声脆响,几个银锭在就被弩箭射中,带着弩箭一起朝着地上落下去。
这可不是什么高明的技巧,常年练习君子六艺,对于眼神和手法锻炼的格外的好,再加上后来细的武功之后,对于自身的控制就更加的优秀了,不过再后来发现自己的真气没用之后,张永宁就将大部分时间练习技巧只上了。骑马弯弓这种事情不论准头也是可以做到的,至于这种暗器的施展手法,却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没有想到第一次用就是用在了逃命上了。
手中再次反转又是两枚银锭子出现在了手上,张永宁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手中飞快抛出两枚银锭子。
‘当当’两声,两名骑兵瞬间就被打中脑门翻下了马。两名骑兵躺在地上哀嚎,可是在看到打中自己的竟然是一锭五两的变了形的银锭子,两个人揉着身体,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就开口骂道:“他妈的,刚才那小子是什么人,拿银子砸人。”
“我他妈怎么知道,不过不要白不要,哎刚才挡住弩箭的你注意到没。”另外一个骑兵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是说,刚才那下个白色的东西,也是银子。”说完连个骑兵有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前面追击的人,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能拿银子砸人,这小子绝对有钱,不过看他身上也没什么包裹,估计也就这么点了,这小子功夫这么高追上去也逃不了好,走回去找银子。”两个人追回马匹,打马转头,往回走了。
不得不说这却是是一个意外,绿胡军为何会在短短八年之内就发展为了几十万的教众,还不是因为没钱闹得吗,这一个骑兵一个月多少钱,除去所消耗的粮草,恐怕也就几两银子吧。因为没有趁手的家伙,张永宁不得不将元灵洞天中的银子来当做暗器,没有想到却起到了更好的效果。
不过追逐的骑兵却是在发现前人会发暗器之后,全都小心了许多,这就导致了后面的几枚暗器全都被躲了过去。就这样张永宁就带着,十来个骑兵飞快的往前疾驰。脑海里却在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通往翠云山并没有什么大道可言,这里本来就属于荒原地带,属于燕国未被开发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道路可言,对于追击者被被追击者来说,完全就是陌生的地方。周围矮草遍地,想要躲,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现在张永宁的右小腿还受了伤,行动不便,如果脱离了马匹,那可真的是寸步难行了。
为了阻挡后方骑兵的追击,张永宁还是会在追兵在靠近自己的时候,拿着银锭子偷袭一下。这倒是也给后方的追兵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麻烦,可是双方的距离还是在一点点的被拉近。
看到追兵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张永宁再次拿出了一枚银锭子。在催促马匹奔跑的同时,转头看向后方骑兵,啪嗒嗒的马蹄声越发的接近了,仔细盯住了跑在最前方的马匹的马蹄子。没错打人既然打不到,那就打马,为了起到阻挡后面追兵的意图,张永宁不得不进行一次时间距离与频率的配合。
“啪嗒嗒,啪嗒嗒,啪嗒嗒。”平稳的频率落在了张永宁的眼中和耳朵中,手中找准时机,‘咻’的一声,银锭子破空而出。
瞬间就打在了跑在最前方马匹的左前蹄上,马匹一吃痛,连人带马瞬间摔倒在了地上,这一下也导致了后方骑兵的小规模混乱,有几匹马同样避之不及,摔倒在地。
这一下跟了张永宁逃跑的机会,拼命地催促马匹快跑,终于在绕过几个凸起的土堆是,摆脱了追兵。
可是此时张永宁已经有些脱力了,再次奔跑了有一炷香之后,张永宁在一处树林旁停了下来。小腿上得伤虽然已经尽可能的用真气封堵了,可是骑马带来的颠簸,还是让他痛苦万分。停住了马匹,张永宁就跌了下来,放开了缰绳让马匹自己去找吃的,也让马匹休息一下。
张永宁歪头看了一下小腿的伤,这是贯穿伤,尖锐的木刺直接来了个对穿,血液还在止不住的流出来,断掉的木刺已经嵌在了小腿之中,想要取出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拿出怀中抢来几块肉干,直接将一块塞到嘴里咀嚼起来。双手又在衣服上一撕,撕扯下来一条长长的布条。开始一圈圈的用力捆绑到小腿伤口上方,这样可以减少血液的流动,同时也能遏制一下小腿的疼痛感。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永宁仰躺在树根处,口中还在拒咀嚼着难嚼的肉干,汗水顺着下巴一滴滴的落下,他也没有力气去擦拭。
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在休息了不足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张永宁再次一瘸一拐的走向马匹,准备继续逃跑,这个时候,在远处也同时传来了人喝马嘶之声。张永宁连忙越上马背,头也不回的再次朝着东北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此时双方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追击,不过这次剩余的骑兵却只有六人了。